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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不回,跟著老陳在巴西打混,簡直樂不思蜀。”
“呃,她還好嗎?”喉嚨忽然緊起來,好不容易,餘維波才冒出這一句。
“好得很。小李跟雜草一樣,到哪裡都適應得很好。”哪有人這樣說自己的女兒的?!餘維波抿嘴微笑,正巧從樓上下來的餘維濤則微微皺眉。李金髮沒注意,繼續說:“聽老陳說,小李在當兼職導遊,曬得很健康,像野馬一樣停不下來。你也知道小李她本來就不可能安安份份待在屋子裡超過半天的。老陳說她現在跟一個叫道格的在來往,好象還挺認真的——啊!”
說到這裡,他才發現餘維濤,連忙站起來,說:
“阿濤,你什麼時候下來的?不好意思,我沒注意。你要不要吃點什麼?我去準備。”
“不必了。謝謝。”餘維濤冷淡的拒絕。
他本來想直接出門的,走到一半腳步卻轉了方向,走到沙發撿起餘維波丟下的報紙看起來。
這反常的舉動不似平常的他會做的。李金髮本來預期他會出門去,見他反倒坐在沙發上看報紙,有些傻眼,半張著嘴,不知接下來該說什麼。
“李叔,”餘維波喊他一聲。“我該去飯店了,晚點見。”
“嗯,啊,我也該回去了。”李金髮連忙跟著表示。自言自語說:“我得回去準備打掃一下。小李說回來就回來,這麼匆忙,一點都不懂得體恤她老爸我……”
“李叔,你說什麼?小李要回來了?!什麼時候?!”太驚訝了,又猛不防的,餘維波倏然回頭,幾乎要抓住李金髮,整個人逼向他。
就連餘維濤也從報紙上微訝的抬起眼。
“啊!是……對啊!我沒跟你說嗎?”李金髮小嚇了一跳。餘維波激動的神色有點嚇人。“小李下個禮拜四要回來了。說來也是她媽怕她真的跟那個叫什麼道格的外國人結婚,硬拗她回來。我這幾天忙,一直沒時間打掃她的房間。還有,哎!我差點忘了,得記得去機場接她。她母親住南部,所以讓我去接小李……”
他又說了什麼,已經沒有人關心了。餘維波失魂落魄了似,遇見餘維濤的目光,驀地驚振起來,抿嘴走出去。餘維濤則丟下報紙,跟著走出門。
剩下李金髮自己一個人,有點莫名其妙,不知道他說錯了什麼。
天下的父母多少都有點狡猾,尤其在這兒女就範這一點,更是無所不用其極。李柔寬拗著不回去,她老媽硬拗她回去,一個賴皮、一個威脅利誘拐騙,想當然耳,一定是比較小比較沒權威的那個落下風。
她老媽先是動之以情。當初她老媽本來計畫好帶她回南部一起生活的,哪知她悶不吭聲就這麼到巴西一待七八年。於是乎電話那頭細數她兒時點滴,命運乖舛母女倆如何分隔兩地,搞得李柔寬不勝其煩。
眼看著李柔寬不為所動,她老媽開始誑她哪裡痛哪地方不舒服,說得好象大限將至。她拐個彎打電話回去探她老爸口風,李金髮不明其中之詐,木楞楞的一副什麼都不了。結果李金髮被前度老婆罵個臭頭,奉命規勸李柔寬回門,那口氣囁囁嚅嚅,讓當女兒的李柔寬亂同情一把的。
後來她老媽乾脆天天打電話煩她,用一個“纏”字訣準備纏死她。這招不成,最後她老媽撂下狠話,威脅她再不就範,老媽她便登報斷絕母女關係,不再認她這個女兒。
野馬李柔寬只好棄甲投降。當然,真要“拗”,也不是不能“拗”的,只是想想,八年也夠了。她的確也該回去了。
所以她奉老陳之命撥電話回去“領覆聖旨”。老陳慘遭池魚之殃,往往十通電話有八通是他接到的,被她老媽轟了半個頭都臭了。
“好吧,老媽,你贏了。我投降!”電話一通,李柔寬就立刻舉白旗。
“你就不能規規炬炬、斯文有教養的說話嗎?都跟你爸學壞了。”那口氣就可聽出羅曉嬋眉毛都打結了。
“是,我知道錯了,我會改進。”李柔寬做個鬼臉。幸好她媽看不見。“我下個月就回去,你不必來接——”
“下個月?”她母親打斷她的話。“為什麼要拖那麼久?”
“總得給我時間收拾行李吧?”
“那也用不著太多時間,一兩天就夠了。你下個禮拜就回來。”
又不是趕屍,有必要那麼急嗎?但這些話她只敢在嘴巴里嘀咕,不敢說出來,怕又麻煩了。
“好吧。下禮拜就下禮拜。”
所以,越過週末,到了禮拜四這一天,李柔寬乖乖的拖著一口大箱子坐上飛機,結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