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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之後,安璐所在的文藝部要做一個關於留學生在T大生活的廣播節目,就問他要了去。
安璐倒和莊柔沒仇沒怨,但和蘇黎的樑子從大一的主持人大賽就結下了。當時,蘇黎以經管學院的“半路出道”身份,根不正苗不紅,突圍一眾傳媒學院的專業精英,勇奪冠軍。
屈居亞軍的,正是傳媒學院的“第一金話筒”安璐小姐。
又適逢兩人爭奪中美晚會麥克風的多事之秋,安璐一心要給蘇黎使絆子。
這時,學術部由部長陸年羽牽頭,正在策劃一次關於網路文學的論壇,莊柔是網路寫手,也就被他近水樓臺請來做嘉賓。蘇黎是主持人,她很大方的把文案給安璐看了,後者馬上提緊了心。
如果論壇成功,她也就沒有什麼希望去爭取中美晚會了。
就在這時候,她得到了莊柔的把柄——Pascal的錄音,證明她是在欺騙所有人。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晚晴,也都知道與她針鋒相對的熾冰,更知道在兩人罵戰的炒作下,晚晴的人氣節節上升。
秘密一旦洩露,莊柔會馬上成為輿論的靶子。
於是便出現了故事開頭的那一幕。
莊柔不知道用那種自殘的方式在最後一刻不去參加論壇,是否也有自我贖罪的意圖。幸好,蘇黎安全過關。而她自己,也進入了與安璐的下一回合,要守護蘇黎,也要保護自己。
有人說,不要答應給老鼠牛奶,因為它下一步就會開口要餅乾。但她沒辦法,不給安璐牛奶,就連給她餅乾的機會都沒了,大家同歸於盡。
“Je n’ai pas le temps de rester ici tout silencieux ; tu sais?(我沒有時間待在這裡悶著不說話,你知道嗎?)”Pascal見她心不在焉,有些不快。
“哦,抱歉。”她回過神來,“這周是漢語。”
法國男生掐滅了第七支菸。“那麼,這周過的怎麼樣?很忙?”
她點頭。“是的,而且……很累,很煩。”
“是因為我的錯誤嗎?”Pascal一直記得那回事,憑他的瞭解,他知道那段錄音給莊柔帶來了麻煩,但究竟是什麼麻煩,他不可能知道。
莊柔的確對他有點生氣,因為他沒經允許就給他們的談話錄音,還輕易透露給了別人。但不久她就釋懷了,說到底是她自己的錯,有什麼資格責怪別人呢?
於是,partner…ship恢復如常。
“不是那件事,是我自己的事。我遇到了一個很多年沒見的人,帶來很多不好的回憶。我還要每週都去進行心理治療。”
“心理治療?”他重複了這個聽不懂的詞語。
她耐心解釋,同時給他寫下了這四個漢字。“心理治療,c’est…à…dire psychothérapie。”
他點點頭,露出個很像孩子的笑容。淺灰眼睛很襯這樣單純的笑,如果他不抽菸,不那樣故意裝出搖滾歌手的頹唐範兒來,其實是挺像個孩子的。
今年她過19歲生日時,他送了一幅自己畫的油畫給她,是T大的“櫻花大道”,成排種植的日本晚櫻樹,潔白無暇。
“心理治療。”他又唸了一遍,語氣很真誠,“那麼你是心情不好,對嗎?如果有任何事我可以幫你,請說。不要客氣,任何事。”
“謝謝你,Pascal,真的……謝謝。”
“這沒什麼,你幫了我很多。”他再次微笑,露出有煙漬的兩排牙齒,“事實上,我又有事情要麻煩你幫助。爸媽要我幫他們買兩本中國書,我看不懂那個購物網站。是這兩本。”
他遞過了一張紙條。
她接過,讀著上面的兩個標題。《*的黃昏》和《奇蹟與人》,這兩本書她以前讀過,是一個年輕學者寫的,對*和*很有見地。他叫什麼名字來著?再往下看,她騰地站起身來。
梁以鐸。
是的,讀他的書時,也只不過覺得名字是巧合,一笑而過。但當梁以錚活生生的出現在她面前之後,一切事情都讓她聯想起猴子和哈姆雷特的關係。看來,命運有時就是折磨人的東西。
“怎麼了?”
“沒什麼。”她坐下。從前在網上看過樑以鐸博士的資料,按年齡,如果真有關係的話,他是以錚的哥哥,今年32歲。
跟Pascal去他宿舍上網買書,她禁不住誘惑再次google了梁以鐸的資料。顯示屏上的照片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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