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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華。
那時,她明白了,一切努力都是徒勞,她終於繞回了起點。
轉頭回來,卻迎上他,身體猝不及防的被他攬入懷中。他的胸膛很寬,足夠包下她的雙肩。她想,原來自己還是沒有長大,還是那麼小,頭頂只到他的頸窩。
他在她耳畔輕念,“小柔,讓我補償你,好嗎?”
關掉燈,就關掉了他的一切偽裝。但關掉燈,關不掉過往。
她輕輕掙脫出他的懷抱,整理好風衣上因擁抱而起的褶皺。
她搖頭,舉眸看他,黑暗中,她的瞳孔黯然無光,“我不需要你補償。”
她走開,摸索到燈的開關。
咯嗒一聲,白而鋒利的燈光將夜驅到窗外,她消失了。 。。
第二章 孤單(三)
以錚頹然退回自己的座位,沉思一會兒後,將千惠叫了進來,跟她交代了他的想法。
“要她做二級助理?這個你沒跟我溝透過,”千惠蹙眉,有種酸酸的不悅,“有這個必要嗎?”
他努力將那個擁抱的溫覺從腦中清除,思緒回覆到心理治療上來。他忽然覺得,這或許是個錯誤的決定,如果他不能清醒冷靜的面對她,怎麼能治療?無論他對於這個女孩子抱的到底是贖罪的心還是別的什麼,還她開朗的心境是最重要的。
“她對心理治療有很嚴重的牴觸情緒。如果沒有患者的配合,治療會展開的很困難。因此我臨時決定,換一種方式——讓她做簡單的助理工作是觀察她行為模式的很好方法。”
千惠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手指撥弄著衣角。
“那我看看有哪些簡單的工作可以分配給她。”
“不用了,她的工作我親自來分配。”他重新翻開資料夾,但注意力顯然不在那上面,“這周開始,你週六週日放假。”
她希望他抬頭看看她,這樣他就會明白,她不是在以一個助理的身份質疑她的上司,而是在以一個女人的身份試探一個男人。
“以錚……一會兒她來了也不見,一會兒又要把她放在身邊天天見,你知道這說明了什麼嗎?”
他筆停了一瞬,但依舊沒抬頭。“說明了什麼?”
“你喜歡她,而且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喜歡,是很糾結的喜歡,這就說明,是比喜歡還多的喜歡。”
“你到底在說什麼?”他合上資料夾,不耐煩的打斷了她。“我要下班了。”
懷揣著回湧的暗流,莊柔知道自己的生活得繼續。蘇黎毫不計較論壇的事,依舊當她是最好的朋友。陸年羽也習慣性的成天嘻嘻哈哈,但有時,她覺得他會用奇怪的眼神看她,是那種融合了猜測和寬慰的眼神。彷彿是小學作文中的看圖說話,他在拼命從她的臉上和眼中找出情節來,要湊足夠的長度,也要有情節上的邏輯性。
那天梁以錚和他說了什麼嗎?莊柔不安的揣測,但只要她將猜疑遞過去,他又馬上恢復如常,依舊貧嘴。
週一下午是她和法國學生Pascal的下午茶時間。身處這所*直屬的全國重點大學中,她大一時就以優異成績透過筆試和麵試,進入了經管學院的國際班,將在大四赴法留學,在23歲時拿到法國名校的工商管理碩士。
因此,她與蘇黎以及其他國際班的同學一樣,除了要努力跟上幾乎是同專業學生兩倍的專業課之外,還要接受魔鬼式的語言培訓。
跟法國留學生結成language…partner是鍛鍊口語的上佳選擇。Pascal的父母都是巴黎索邦大學研究中國文化的專家,狂熱仰慕東方文明,他從小聽的漢語不比法語少,然而水平依舊比父母的期望低一個檔次。作為巴黎索邦大學的交流生,他在中國留學一年。
莊柔趕到城規學院的咖啡廳時,比約定時間早了半個小時。然而他已經在那裡了,面前的菸灰缸裡有五六支菸頭。
“On parle fran&;ccedil;ais cette semaine?(我們這周說法語嗎?)”法國男生的眼睛有些淺灰,看起來沒精打采。
他們的習慣是雙週法語,單週漢語。但因為安璐的事,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在一起練習過了。一想起那件事,莊柔就追悔莫及。想來也是她自己不小心,在某一個單週,她正是心情不好,就將晚晴和熾冰的事都對著Pascal說了出來。反正他聽不懂多少中文,這樣一個傾訴者是絕對安全的。
但她沒想到,Pascal這個上進的孩子為了反覆聽,將他們的談話都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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