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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助理對抗美說:“你可別怨我啊。”抗美不吭聲。
抗美的肚子一天天高起來,臉上一邊一個妊娠斑。短髮還是塞在帽子裡。
張助理做了好幾罈子泡菜,四川人,天生的廚子。整天看著張助理摸黑出門上市區買菜,破永久車咔咔亂響地竄出大門。半個小時後,車屁股後頭一籃菜,五花八門,每天就看著他跑進跑出。家門從來不開。說是怕外頭的聲音吵了抗美休息。廚房永遠是張助理的地盤。走哪,身上就是一股油煙味。
“這個老子不好當啊。”他幸福地到處說:“我們抗美口味可挑了。”到後來。老家的娘也來了,門口挑出了一大排醃貨,太陽底下,風一吹,晃來晃去。狗老是在下頭髮痴。
除了做圍產期檢查。抗美幾乎不同別人說話。
我實地是忍不住了:“你這人是不是有一點抑鬱症啊?”
她從檢查床上會起來,邊穿褲子邊扭著身子說:“你才抑鬱呢?都這樣了。我還說什麼?”
寧對我說:“這個人就不該成家。她對誰都不關心。”說這話的時候,寧抱著她的寶寶:“張助理苦頭在後頭呢。”
抗美生了。驚天動地。頭直往牆上撞。
張助理坐在走廊裡,一臉死色:“女人生孩子就這麼苦啊?”
他娘抱著張助理說:“女人都這樣,叫就沒事,不叫就有事了。”
張助理就繃著臉聽抗美叫:不叫,一身汗;叫,一臉汗。最後,抱著娘說:“我們不生了行不行?”
抗美的第二個故事……聽天由命(2)
娘說:“這是瓜熟蒂落的事情嘛。”四川話說起來,唱戲一樣。
孩子出來了,呱呱叫著。小鴨子似地,一個女嬰。
抗美對我說:“叫他進來。”
張助理軟軟地走進來。
張助理伸出手去,給抗美理頭髮,頭髮全溼了。
張助理的臉被抗美打了一巴掌。
抗美出月子了,人胖了一大圈。從來沒看到她抱小孩子,孩子總是張助理抱著。有太陽的日子裡,張助理抱著寶寶曬太陽,張助理娘抱著臉盆曬尿布,抗美坐在太陽下,眼迷著。
張助理好長時間裡對碰到的人說:“我頭疼。”
大家都說:“是啊。”那是。碰上這樣的老婆,頭不疼不是男人了。
張助理頭疼得不行了,跑到內科看病。主任說:“你為什麼歪著頭?”
張助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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