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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吐了,完了。我們最美麗的麥田讓日本鬼子燒了。這話不是我說的,是寧。她很憤怒地看著我:“你就不該讓姓範的把小白鼠弄走。”寧傷心地說:“我一想到抗美跟這種狗人躺在一張床上就受不了。氣死我了,搞不好沒多久還要給她接產呢。”
總的感覺就是部落裡最美麗的酋長讓別人搶了。
抗美回來了,發了喜糖。一間宿舍裡一包,每包十顆。頭髮還是塞在帽子裡。從家裡走到動物實驗室,從來沒看到張助理同她在一起。
風聲是從藥房主任那裡傳出來的。
張助理同別人說:“這個女人冷得象冰一樣,碰碰都不行。”說這話的時候,他鼻青臉腫的。
“她打你啦?”藥房主任說。
“打是輕的,她一看到我就說胡話。我嚇得啥也幹不成。”
“啥叫啥也幹不成。”
“那還有啥?”
藥房主任大悟。捶胸跺足:“中看不中用啊。”誰中看?誰不中用?不知道。
我蹲在實驗室。磨嘰了好久。哼哼著:“你怎麼啦?”
“什麼怎麼啦?”抗美頭都不抬。
“他們都在說你呢。”
“說好了,我早知道了,討厭。你走開點,別妨礙我。”
抗美:我沒法死心踏地(3)
我連老鼠都不是了,灰灰地往外蹭。
“你知道什麼?”抗美在後頭說:“他一碰我,我就看到小白鼠肚子裡的東西。”
抗美頭頂著鐵籠子哇哇地哭:“我沒法死心踏地愛一個人啊。”那些胖胖的小傢伙都站起來了,哭喪臉看著抗美。
抗美是爸爸赴朝作戰之前生的,她的弟弟是停戰協議簽下的時候生的,叫援朝。
抗美的爸爸第一眼看到張助理的時候就說了:“你這小子。”沒有下文。不知道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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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美的第二個故事……聽天由命(1)
抗美的故事是兩個人的故事,當然有文學成份。我原不想寫下去,是有一點顧忌。因為,結局不怎麼好。
張助理把抗美抱出動物實驗室,抗美就那麼可憐巴巴地趴在他身上。
張助理說:“咱們把它們埋了。”他手裡血糊糊地抓著幾隻小白鼠。
“肚子都張著呢。”抗美說。
張助理找了手術室的林,兩人穿針引線,把這幾個小傢伙縫了。總算是落了個全屍,老劉師傅幫著火葬了。
整個過程,抗美像個木頭。除了哭,啥不會。
晚上,張助理找到抗美。站在窗外說:“你一個人怎麼過呢?連個伴都沒有。我跟你作個伴。”
抗美還是哭。
張助理又說:“你要不幹就算了,哭得人難受。”就走了。
藥房主任找到抗美說:“你看全院就張助理對你最關心了,你還擺什麼架子啊?個人問題早晚要解決的,對不對?人家是大學生呢。”
兩人結婚去了,全院地震一樣。
抗美和張助理的房子在家屬區,從來沒人聽到裡面有什麼響動。屋子裡好像只有空氣。
張助理對藥房主主任說:“我這個男人不行,沒用。”
藥房主任就嘆氣:“我把你害了。”
張助理就眼睛紅紅的:“我就是太浪漫了,過日子不是這麼回事。”
抗美對我說:“我就是沒法死心踏地啊。我老是看到那些血糊的小傢伙。他一靠近我,我就看到。”
抗美的聲音涼涼的貼著我的背,我的背都發麻了。
寧問抗美:“你真的什麼也沒做啊?我以為你懷孕了才急著結婚呢。”寧當然有資格了,她是標準的賢妻良母,寶寶都好幾個月了。
這才知道,抗美只要張助理靠近,就小聲說:“它們的肚子裡全是血,我害怕,你別碰它們。”眼睛就瞪著張助理的後背,張助理就朝後看。再看抗美,一臉驚恐。
“你讓我有什麼辦法?我快嚇出病了。”張助理對藥房主任說。
抗美找到了門診主任,說:“我想開一些安定。”
主任眼都直了:“你這是幹什麼?別想不開啊。都是當兵的,有話直說好了。別這麼神叨叨的啊。”
抗美說:“你放心,我不會幹傻事的,我就開兩片。”
只是催眠劑量。
晚上。抗美睡得死人一樣,張助理總算做了丈夫。
上班的時候,他心事重重的。後來聽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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