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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蛇以及任何大於25分硬幣的蟲子)。不過,既然我的貓將它男子氣概的水平向上提升,我決定自己也應該比照辦理。假使你現在可以直接跟珍妮絲說話,不管她怎麼說,我清除老鼠的任務可是做得又好又紮實。也許時間稍久了點,不過也只花了兩個小時左右罷了:每回我鼓起勇氣,試著把一堆噁心的東西掃進畚箕裡,就開始頭暈眼花。我只好去廚房(容我補充,珍妮絲就待在裡面,安全地遠離現場)待上半個小時,讓自己重新振作起來。
不過,在第一次殺戮過後,整套流程就變得容易許多。請別誤會我們家像是《馭鼠怪人》(Willard)的迷你版,有成千上萬的老鼠能自由出入、搬動傢俱,或是在半夜打惡作劇電話;每年是會有那麼一兩隻小動物,決定到水槽下或是冰箱後面探險一番。諾頓就在每年這一兩次的時間出動。就一隻年紀漸長,嗜好變成了動也不動地坐得愈久愈好的貓而言,看到諾頓伸出它的捕老鼠天性還真是個奇觀。它會坐好,擺出突襲的姿勢,盯著冰箱底下的縫隙看,像一位太極大師那樣柔軟而優雅。冷不防地,某個東西一個箭步衝出來,快到幾乎看不清楚,但是諾頓不只看到它,甚至動得更快;你還來不及反應,勝利者諾頓已經在客廳裡*,齒間緊咬著它的戰利品。貓科動物的一小步,無鼠居家的一大步。
現在我比較能夠面對這種突發狀況了。熟能生巧果真不假。我再也不會為了想到要把另一具老鼠屍體放到老鼠陳屍間而暈頭轉向;再也不會有哪一隻往生的老鼠先生必須在地板上躺好幾個小時,等我的胃停止翻攪;再也不會了。一切都在控制中。我要麼就打電話給住在幾條街外的朋友戴維·梅衛斯,這個人不管是人是鼠都不怕,要麼就請戴維的太太佩姬過來處理。
但是我要討論諾頓的英勇行為,並不是為了炫耀我的小貓在男子漢氣概受到挑戰的緊急情況還能堅持下去。我並不希望它變成貓族的職業拳擊手麥克·泰森(Mike Tyson)或沙漠風暴裡的總指揮官史瓦茲科夫(Stormin' Norman Schwarzkopf);我會提這件事,是因為諾頓的冒險與無畏精神不只讓我從此不必再用黏鼠板,也對我以及我的生命影響深遠。去年那件足以改變我生命的重大抉擇,也和過去八年內我所做過的任何重大抉擇一樣,諾頓扮演了關鍵性的角色。
《貓眼看天下》 1。火星上的超級盃(7)
整個過程是從我受邀參加超級盃開始。
我是個典型的運動迷,不過隨著年紀漸長,我的狂熱程度也漸減,因為運動員愈來愈貪心,而球隊老闆愈來愈蠢。我去過世界大賽、美國職業籃球明星賽、法國網球公開賽,卻從來沒參加過超級盃,也沒看過我喜愛的巨人隊在超級盃的賽事。一想到有機會能看到巨人隊的勞倫斯·泰勒(Lawrence Taylor)展現超過美國足球聯盟高大成員的驚人彈跳力,就覺得錯過可惜——特別是邀請我的單位就是全美足球聯盟③(NFL),這表示我能從50碼線旁的座位看他表現。
甚至連一向不參加體育活動的珍妮絲——她寧願參加輕鬆愉快的活動,例如走在燒紅的木炭上,或是與主持人討論反墮胎議題——也認為她不能錯過超級盃。於是我們做了如下安排:幾張飛到坦帕市(Tampa)的機票、在奧蘭多(Orlando)的海豚飯店訂房、與全美足球聯盟的老闆之一用餐;加上一隻很迷巨人隊的貓。
諾頓長到這麼大,已經去過歐美的許多地方,即便如此,超級盃仍然非同小可。
首先,海豚飯店是迪斯尼樂園的一部分。我們要登記入住時,一群非常友善、身高六英尺、三隻手指的老鼠,在大廳裡歡天喜地地跳舞,對每個看它們一眼的人揮手。對一個人類而言,這個景象已經夠讓人迷惘了;我無法想象一隻頗為世故的蘇格蘭摺耳貓想到的會是什麼。如果是“把這些大傢伙咬成兩半、留在書房地板上讓老爸來清理,一定非常壯觀”——還好,至少在我登記名字的時候,諾頓令人敬佩地剋制住自己,只把頭從它的肩袋裡探出來,吃驚地環視大廳。
當我們外出溜達、欣賞風景——珍妮絲和諾頓都沒來過奧蘭多——那裡的氣氛絕對不下於一個馬戲團。我的貓不只有機會看到數以萬計、來自全國各地的人們痛飲、決心過一個最放縱的週末,還會看到嘶吼的小販兜售T恤和球隊汗衫,尖叫的小孩拖著咆哮的父母過街要到迪斯尼樂園,還有大叫大嚷的全美足球聯盟營銷人員試圖讓所有人不要再繼續咆哮,這樣他們才能用吼的推銷自己貴了三倍的商品。除了大老鼠之外,諾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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