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往中國的滿州。”
“滿州事變發生於昭和十二年(西元1937年),當時你才六歲,你是昭和七年(西元1932年)十一月八日出生的吧?”
“沒錯,你知道得很清楚嘛!”
“除此之外,你對其他事情都沒有印象嗎?”
“對。只有按手印這件事讓我印象非常鮮明、記憶猶新,至於前後的事情。我就什麼都不知道。”
“你母親在你十三歲的時候過世,對於這件事情,她有沒有留下任何遺言?”
“沒有,她沒有留下任何有關此事的隻字片語,可能我母親當時也沒料想到自己會那麼早過世吧!”
“半年之後,你父親接著過世,他也沒交代你任何事情嗎?”
“我父親什麼都不知道,他要是知道的話,應該會告訴姨丈這件事。”
“你母親對你父親也是守口如瓶,不漏半點口風?”
“我不認為,即使玄藏老人和我母親之間有某種約定,我母親也不至於什麼都不講;再說,玄藏老人過去的種種作為也都已經過去了。主要的原因是住竹家中,‘佐竹玄藏’這個名字是一項禁忌。”
“音禰!”
堀井敬三突然回過頭看著我,他的眼中閃爍著一種異樣的烈焰。
“你對這件事情有什麼看法?就是玄藏老人事前要你按押手印、指紋這件事……”
“現在我終於瞭解這件事的意義。人的指紋在一生中都不會改變它的紋路,而且,每一個人的指紋都不相同。”
“所以他要我押下指紋,日後有助於證實我的身分,這樣一來才不會出現紛爭。你認為是不是這樣?”
“那是當然的嘍!總之,玄藏老人竭盡所能地防範,絕對不讓他的宮本音禰出現冒牌貨或替身。對了,音禰。”
“什麼事?”
“你別以為玄藏老人對你如此費盡心思,而另一位他所屬意高頭俊作就沒有那麼用心喔!事實上,高頭俊作和你一樣,曾經被帶到那座塔樓裡,也在錦緞上按押掌印、指紋,而這卷錦緞目前還藏在‘三首塔’內的某處,我們無論如何一定要將錦緞拿到手。”
堀井敬三語氣漸漸轉強,似乎無法壓抑高漲的情緒,說著他從枯草叢中站了起來。
“你、你打算如何處理錦緞?”
堀井敬三沒有回答我的疑問,只是一把將我抱住,低頭給我一個深深的熱吻。他瘋狂地將我緊緊抱在懷裡,熱切地擁吻著。
然後我們倆挽著手,循著剛才來的路徑回去。
蓮華供養塔
距離位於黃昏村的“三首塔”不到半里路的地方,是一處富有濃厚鄉上氣息的溫泉地,有一家名叫“鷺之湯”的溫泉旅店。
這個地方正好位在播州平原的盡頭,搭乘山陽線可以到達;若搭姬路往津山的支線則比較遠。
但是不論在哪一站下火車,仍要換搭汽車,大約一個小時以上才能抵達,因為那個地方是位在偏僻深山中的小村落。
我們在姬津線的一個車站換乘巴士,車子走了很久,沿途的景緻除了山巒還是山巒,這讓在都市中成長的我,不禁開始懷疑起怎麼會有人住在這種窮鄉僻壤的深山裡,內心跟著忐忑不安起來。
我們在“鷺之湯”卸下行囊,堀井敬三佯稱自己是大孤人,在旅店的住宿登記簿寫下“古橋啟一”這個名字,帶著自己的妻子——達子前來投宿。
一路上,我們聲稱“古橋啟一”是西洋繪畫界的後起之秀,達子則是冀望自己成為一名優秀的女作家。
說到變裝,堀井敬三可是個中好手,他不但展現出繪畫界明日之星的丰采,還說著一口流利順暢的大阪腔。
我無法說出精準的大阪腔,不過拜寶冢戲劇風行之賜,大阪腔調曾在學校裡流行一時,所以我能說些簡單的大阪方言。
如此一來,旅店的工作人員並沒有對我們的身分起疑心,我和堀井敬三在他們眼中真是一對來自大阪的西洋畫家夫婦。
堀井敬三認為以“西洋畫家”作為職業非常恰當,由於是畫家,所以在“三首塔”附近徘徊流連、寫生等都是很正當的行為舉止。
在我們初次觀察“三首塔”回來後的當晚,堀井敬三向前來送晚餐的女服務生探問一些事情。
“這位小姐,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清子。”
“清子啊……現在是農閒時期,旅客卻這麼少,真是令人意外。”
“不,在這之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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