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個大碟子問,“這是?”
“你記住啊,這個花紋和底色呢,就表示這個碟子是專門用來盛小點心的。”
他只看了一眼,就看向另一個。
我忍不住說,“駙馬,你認真點學好不好?我可是費了很大勁才弄來這一套呢。”
“我很認真。”
“那你怎麼只看一眼呢?難道你以為自己看一眼就能記住?”
他居然真的點了點頭。
我沒好氣地說,“本公主從來就不相信這種傳說中的本事,那都是騙人的,懂嗎!”
我話剛說完,他就把那個碟子倒扣過來,然後分毫不差地把碟子上的花紋描繪了出來。我張大了嘴,看看那個倒扣的碟子,又看看他,怎麼都不敢相信,擁有過目不忘這種本事的人會活生生地出現在我的面前。
“有錯嗎?”
“沒……沒有。”
他淡淡地說,“那下一個。”
謝山神說過。這個世界上,有笨到令人髮指的人,比如說像我。也有聰明到讓人不相信的人。比如謝明嵐。山神不好明目張膽地表揚自己的孫子,只是每次這麼說的時候,總是用炯炯有神的目光盯謝明嵐。可是,當李悠僅僅只用了兩柱香的功夫,就把上百個食具背完的時候,我不得不說,山神的孫子,那真是小巫。
至此,我對李駙馬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李駙馬背完食具之後,又向我虛心地請教了宴席上應該注重的禮儀和著裝,最後大概是看我一臉懷疑的模樣,還是拿了筆和紙,意思意思地記了幾下。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以為能受到比較好的待遇了。誰知道,依然被他趕去睡塌。我不服,試圖反抗了幾下,他就說,“你睡相太差。”
“你又沒見過我睡!”
他皺眉看向桌子上那堆被燒燬的紅紅的破布,我立刻就不說話了。
我一邊抱怨,一邊抱著被子和褥子,準備睡塌。剛走了兩步,他就叫住我。
“公主。”
我以為有轉機,目光灼灼地看他。
他斟酌了一下說,“睡覺的時候,請不要流口水。更不要一邊流口水,一邊叫臣的名字。臣會做噩夢。”
“我,什麼時候!”
“昨夜。臣企圖叫醒您的時候。”
我幾步撲到榻上,捶胸頓足,想死的心都有了。
李悠李悠,你欺人太甚!
從婚後的第三天開始,李悠府裡的人就變得很忙。小東一個人顧不過來,我就讓小陸子去幫忙。小陸子回來告訴我說,府裡的人正在收拾行裝,只等宮裡的宴席一結束,我們就要去炎涼了。
我忽然難過起來。
赤京是我的故鄉,這裡有我最親的家人。我實在不敢想象自己孤身一人到了千里之外的炎涼,生活會發生怎樣的變化。在赤京,我是公主,有父皇寵著我,沒人敢把我怎麼樣。可在炎涼,我只是李悠的女人,他如果欺負我,我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最可悲的是,根據這段時間的相處來看。李悠並不怎麼喜歡我。
不僅僅是不跟我同床,他還有很多的小秘密。
比如他跟小東講話的時候,會用炎涼的方言,我全都聽不懂。
再比如,他呆在書房的時間比見我的時間多。晚上好像是被逼無奈才跟我同房的。
為此,我很沮喪,一天天地消瘦下去不說,晚上也沒興致再跟李悠鬥嘴,而是主動去睡塌。
煩心事還不止這些。
不知怎麼的,我和李悠不和的傳聞忽然傳遍了整個赤京城,連街邊的總角小兒都編著歌謠笑我。
我不想聽府裡下人們的閒言碎語,就整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裡面,掰著指頭過日子。
終於熬到了宴席的前一夜。
我躺在榻上發呆,李悠遲遲沒有回來。我剛想叫小陸子去問問小東情況,忽然聽到腳步聲。爬起來一看,李悠正站在我面前,額頭上好像有一處傷口,臉色很不好看。
我爬起來點了蠟燭,湊近一看,果然是青了一塊。我有點心疼,就像美玉缺了一角,忙問,“你怎麼受傷了?”
他一把擒住我的手腕,口氣有絲嘲諷,“公主的過往,臣本不該過問。但是謝大人對公主的關心實在是過頭了!”
“謝大人?你說謝明嵐?他不是在治水嗎?”
“已經返京,並且是工部侍郎了。”
我好一陣子都沒關注朝堂,竟然連謝明嵐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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