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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說察爾汗。察爾汗面色不改,大方承認,“我自幼無父無母,多虧庶母辛辛苦苦,把我養大。能有今天成就,並娶到公主,已經是我天大福氣。公主肯疼我,有她一個,此生足矣!”
一幫爺們兒亂起鬨。幾位福晉公主格格在裡頭聽了,都羨慕弘琴好福氣。弘琴撇嘴,“美的他!”說完,自己繃不住,先笑了。
再說弘時。弘時多喝了兩盅,大著舌頭,對著弘經發牢騷,“咱們庶出的,又是年長,日子不容易。自己受夠了長子不嫡,嫡子不長,難不成,還叫兒子們也跟著難受?多生幾個嫡子,沒壞處。就是嫡女,那出身,也比庶女高不是?”說完,一頭扎到碗裡,對著桌子一通猛吹。
董鄂氏在裡面聽了,急忙吩咐貼身丫鬟,到外面去給自家爺換小杯。
接著輪到弘晝。人家說的實在,“我就喜歡跟我家福晉生孩子。別人生的,我不稀罕。”
吳扎庫氏在裡頭笑罵:“死鬼,回去看怎麼收拾你!”
弘經做東,喝的少,嘴上也矜持,不過,想起自家王妃好面子,多少還是說了句:“老婆娶的多,花錢就多。麻煩!有她一個,就夠了。”
孔郭郭聽了,當即決定,往後每個月,多給自家爺們兒點零花錢。
弘緯沒娶媳婦,通房宮女不算。隔過去不提。弘喜扒著察爾汗肩膀埋怨,“你道是我不想多收幾個呀?可屋裡的不讓。我有什麼法子?”
安妮聽不懂“收”就是“娶”,也不知道“屋裡的”說的是自己,睜睜眼,沒反應。
最後,還是弘緯嘆氣,“放心,等過了太妃們孝期,我求皇阿瑪做主,給你送幾個過去。”
弘喜一聽,急忙擺手,“別!就這——挺好!”說著,埋怨弘緯,“我說十哥你安的什麼心吶?弟弟我沒得罪你吧?沒事兒給我屋裡塞人幹嘛?當年在宮裡頭,還嫌熱鬧沒看夠?四哥後院,多的是。等你看一回,你就會覺著啊——女人,一個就夠!”說完,呼嚕呼嚕,鑽到桌子底下睡著了。
外頭酒吃的差不多了,裡頭飯早就上齊了。妯娌姑嫂閒著說些八卦,看著時候差不多,便個個告辭。
謹言本欲跟著走,孔郭郭趁人不備,照她手上一捏。謹言無奈,只得留到最後。
不一會兒,外頭就只剩下弘緯、察爾汗。裡頭就只剩下弘琴、謹言。弘經夫婦看沒有外人,叫來下人,把屏風撤了,打掃乾淨,擺了一桌雀牌出來。
弘琴夫婦倆,弘琴出馬;弘經兩口,弘經出頭;察爾汗與孔郭郭,分別搬了個凳子,坐在自家那口身後瞧牌。算上弘緯,還缺一人。
弘琴招呼貼身侍女,“拉西林格格上來。整天的就知道賺錢攢嫁妝,今兒個,咱姊妹三個聯手,就不信榨不出你一滴血來!”
謹言無奈,只得坐在下首,一邊弘琴、一邊弘緯,陪著他們抹了幾圈。
本來,弘經跟弘琴都設好套,等著謹言往裡鑽。哪知,弘緯不善此道,硬生生放謹言出去。一來二去,謹言摸出門道,藉著弘緯放水機會,一個通殺,將那兄妹倆手邊大錢,贏了好幾串過來。
孔郭郭一瞧,急忙叫人去把自己枕頭底下藏錢的箱子搬來,非要自家男人一雪前恥。弘琴則是趴在察爾汗肩膀上,笑岔了氣,捂著肚子直喊痛。“哎喲,小十寶寶你個吃裡扒外的!咱倆親還是你跟謹言親?不會算賬你!”
弘緯臉色一變,瞅瞅謹言,沒好意思搭話。謹言則正色,“公主說笑了,您贏了奴才那麼多錢。奴才不過是贏您一點兒。就不樂意了?得得得,反正啊,這幾串銅錢,早晚給您拿了去。不如,現在,奴才就給您,還能落得個孝敬主子的好名聲!”說著,站起來,就把手邊銅錢往弘琴那邊推。
孔郭郭嘎嘎大笑,指著謹言罵:“你個說話不留情面的。牌場無父子,哪裡還有什麼主僕。只管留著,看我擦亮了眼,跟你再鬥十八圈。”
謹言也笑了,對著孔郭郭施禮,“那不可不敢。王妃要是親自上陣,奴才就只能丟盔卸甲,棄城而逃了。”說著,扭頭看看窗外天色,招呼貼身小丫鬟,便要告辭。
孔郭郭體諒她一個女孩子單住,叫來王府管家送她。弘緯笑著攔住,“西林格格與我一路,我去送她,不更便宜?”
弘琴站在孔郭郭身邊冷笑,“那可不是,更加便宜!”說完,捂著肚子蹲到牆角,自顧自大笑去了。
謹言只當今日公主瘋病犯了,跟諸位主子告辭,依舊坐來時青油小車回去。弘緯不放心,命小於子駕車悄悄跟隨。弘琴更損,領著察爾汗在二人馬車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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