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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都搭進去送給她。”
在筱毅的錯愕中,筱文嘆了口氣:“你也知道,我在大伯那裡住過不少時候。有一回,大伯喝多了,也沒注意我在邊上,就說起爹這人怎麼痴心怎麼重情,只可惜身份雲泥,到頭來還是一場空。你不知道吧?爹的心裡從來就只裝著他那位格格,就連與娘成親,也是那位格格的意思。娘一開始不知道,成親後,那位遇到點什麼事,爹就丟下家裡跑去幫忙,這才曉得。後來幾年,娘經常心口疼,只說舊傷復發,又對怎麼受的傷諱莫如深,其實是心情不好,抑鬱而終。爹總帶你去看她女兒,大概是有所遺憾,希望在你和她女兒身上補回來,也不想想,這位格格可是皇上皇后捧在手心裡養大的,對我們這樣的人家,比天上的星星月亮還要遠。哥哥是怕你和爹一樣犯糊塗,一輩子不快活,還連累了身邊的人。”
筱毅的腦子裡嗡嗡的。娘是因爹的冷落,抑鬱而終?
筱文頓了一下:“你的年紀也不小了,早該娶妻生子。娘過世了,爹有自己的打算,你要不嫌我們多事,就讓你嫂子幫你張羅。對了,羅恆和冰心來了,就在東院住著。”
經過筱毅和圖雅一路上的開導,怡安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病也好了,雖然還有點懨懨的。在莊園住了一夜,直到第二天中午筱毅也沒回來。到了地方,他帶的幾個幫手各回各家。三人人生地不熟,聽不懂方言,阿格斯冷連漢話也不會說,只能等筱毅回來。
午飯過後,筱文派了輛車來接他們去武昌。來人一問三不知,怡安和圖雅只當筱毅家中出事,暗暗擔心。
進了武昌城,也沒去筱毅家裡,而是送他們到了附近一個用來待客的小園子。據說,京城和江南有貴客來,都是安排住在這個園子,一應用品,僕人丫頭都是現成。
怡安問起筱毅,園子的總管倒也爽快,指點著告訴她,這園子離筱毅家裡不遠,出門拐進邊上一條巷子,沒多遠就是他家側門。
怡安依言找去,見到他家僕人,報上名字,側門的僕婦客客氣氣地帶她去筱毅住的小院,路上解釋說:“二少爺不常在家,可巧前些天來了要緊的客人,正忙著陪客人呢。”
怡安帶了幾分狐疑不滿走進院子,果然見到筱毅正與一對少年男女坐在陽光中,有說有笑。
“筱毅哥哥,”怡安堆起笑容走進去:“你突然走了,也沒個訊息,我和姐姐還擔心你家裡出了什麼事,原來是來了客人啊。”
筱毅臉上一僵,有些侷促地站起來,沒有說話。另外兩人有些意外,也跟著站了起來。
怡安滿面笑容,自來熟地說道:“我叫怡安,是筱毅哥哥乾孃的外甥女兒。我和哥哥姐姐現在他家那邊園子借住。兩位是——”
她衣飾雖然簡單,容貌美麗,聲音清脆,氣質高貴,落落大方,令那對少年男女立刻生出好感尊敬。
少年相貌樸實,有些靦腆地躬了躬身:“在下羅恆,與筱毅是世交朋友。”
少女生得十分秀美俏麗,大大方方地看了筱毅一眼,笑著說:“我叫冰心,是羅恆的妹妹,也是筱毅哥哥的未婚妻子。”
筱毅哥哥的未婚妻子?怡安頭上重重捱了一記悶棍,眼前金星迸射,完全不曾看見筱毅眼中的驚愕,和羅恆臉上的意外和黯然。
淚珠在眼眶裡打轉,怡安把眼睛睜得大大的,不許它掉下來,勉強掙出一個笑容,努力讓聲音輕快歡喜:“是麼?恭喜二位了!只可惜,我和哥哥姐姐明日就要南下去廣州,喝不到二位的喜酒。”
筱毅胸中不知為何很酸很漲,抿著嘴,什麼也沒說。
“你要去廣州麼?”冰心似乎很高興:“我家就在廣州呢,說不定還能見著面。”
怡安的喉嚨哽得厲害,胡亂點了點頭:“筱毅哥哥,我是來道別的,多謝你一向的關照。我得回去了,姐姐在找我呢。”轉身的剎那,眼皮一合,落下兩串淚珠。頭也不回,快步沿著原路走了出去。
在她身後,筱毅邁出兩步,又站住了,愣愣地看著她的身影消失。
看見圖雅,怡安一頭撲進她懷中,痛痛快快哭了一頓,抬起頭:“姐姐,我們明天就動身,去廣州,你帶我去找哥哥。”
“明天?你跟筱毅說好了?”
“他家在這兒,怎麼會跟我們走?沒有他,我們就不能走了麼?”
“可是,我們都不認得路啊。”也沒經驗,萬一出點什麼事——
怡安一咬牙:“我有皇上的御賜金牌,可以叫官府派人送我們去。”
圖雅料想這對小兒女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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