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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的。試問,若是讓你三天兩頭遭到這等事情,你哪兒來的自信?
且說那些門客灰頭土臉地回了公子昂府上。根本不用應玉恐嚇,一路上他們早就串通好了說辭,免得在公子面前難堪,到時候丟了飯碗都說不定。
一見到公子昂,一個還算機智的門客便裝出一副歡笑狀:“公子,經過我等一番手段,那女子說了,衛鞅逃了。”又一個門客見狀,趕忙補充:“是啊是啊,衛鞅那天毀屍滅跡,然後怕事情敗露就逃了。”公子昂冷笑了一聲,這些人搞得就跟不知情的路人甲乙丙丁似的,明顯就是來糊弄自己的,但還是順藤摸瓜的來了一句:“哦?衛鞅逃了?逃哪裡去了?總不可能上天入地去了吧?”一門客急中生智:“向東,很有可能跑到齊國去了。”公子昂不禁又是一聲冷笑,齊國?和他衛鞅有什麼關係?如此謊話也好意思拿出來。
那些門客見狀不對,一個個心裡頭都急了起來,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生怕在出紕漏。正在這時,他們的救命稻草來了,家老快步跑了進來,對著公子昂輕聲道:“兵頭們都說,看到過長得像衛鞅的人,向西跑了。照這樣子,八成是要進入河西地界。”河西?再往西走不就是窮秦了嗎?公子昂又想起了前日裡傳來的秦國求賢令,很快便將這兩件事情聯絡在了一起。自從上次老公叔向王兄舉薦衛鞅,他心裡頭就一千個不爽快,恨不得將衛鞅大卸八塊,永除後患,即使衛鞅想逃,也不能讓他活著到達秦國!
洞香春裡,梅姑一直對雪歌的動向著急,一個晚上不見了,如此下去豈不是失蹤了?雖然也派了些許小工出去打聽,但回來的訊息要不是空穴來風,要不就是根本杳無音訊。見應玉護送她平安地回到了洞香春,不禁鬆了一口氣:“雪歌,你可是讓我們都急死了,昨天晚上你究竟哪去了?”應玉率先開口:“是公子昂的人乾的,還望梅姑小心應付。”梅姑一聽到公子昂,便清楚這事和衛鞅有關:“放心吧,衛鞅將她託付給了我們,我們自然不會出賣她的。”聽聞此言,雪歌更是無言,你們自是不會出賣我,可我不久就要動身去秦國了,屆時究竟該如何面對你們?
第十八章 暗夜蒼狼
“衛先生,我們已經到達了韓魏邊界,沿著山路往西走便是河西之地了。再往後的路我便也不太清楚了,明日一早我便要返回安邑,還望諸位一路暢行無阻。”緋騎指著西方如是說道,對於他而言,這裡已是他到達過的最遠地方了。
“今日天色已晚,不如先就地休息吧。”衛鞅望了望天空,已經黯淡了不少,眾人趕了一天的路,總該讓馬兒好好休息了。
緋騎從馬背上解下弓矢,笑呵呵道:“待我去獵些野味來!不敢說逢澤麋鹿,獵幾隻野兔子還是不成問題的。”桑梓見狀,也取下了那根短鈹,和緋騎一道去狩獵去了。
阿三本來也打算去的,但自己作為一個門外漢,既沒有緋騎的神器箭術,又不像桑梓那般天生神力,去了不是添亂嗎?還是乖乖待著得好。閒來無事,掏出了一卷幾乎韋編三絕的竹簡,衛鞅好奇地問道:“阿三讀的是何書啊?”“《農經》”阿三說得很乾脆,每次讀《農經》時,他都是十分得投入。衛鞅也掏出了一卷竹簡,道:“我只知李悝著《法經》,不知這《農經》是哪家哪派?何人所著啊?可是農家士子?”阿三搖了搖頭:“我也不太清楚,小時候別人送的幾卷書,還挺有意思的。和別的那些個老夫子的拗口的書不一樣,這書都是講種田,還有做工的。”
阿三望了望天空,緩緩道:“可惜啊。若不是家裡頭逼著要我出來見見世面,早就不知通了幾條溝,修了幾度壩了,說不定都能當上農官了,那還用得著當個門卒?”阿三似乎不想過多提起往事,指著大地道:“別看這裡荒郊野外,卻是難得的黑土地,最適合種粟米了。這年頭的農人總抱怨自家的地不夠肥,其實殊不知,就算是最差的紅土地也能變成黑的。”
聽阿三這麼一說,衛鞅也吊起了興致,都說孔夫子“四體不勤,五穀不分”,這話卻值得天下士人都好好反思一下,當下有幾個士子還會在田間勞作的?究其原因,還是春秋戰國以來社會分工的細化,但士子們無不把這句話奉為論戰時批駁對方的瑰寶,當真可笑!“不如我來看看《農經》,你來讀讀《法經》吧!”
“還真打來一隻鹿啊!”伴隨著桑梓爽朗的笑聲,便知道是打了個大豐收。衛鞅和阿三收起竹簡,見桑梓肩上扛著一隻大傢伙,不禁也跟著一起笑了。緋騎剝皮、桑梓割肉、阿三拾柴、衛鞅架火,四人分工合作,可謂是一條龍服務。
待到肉香味撲鼻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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