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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啦啦的嘶聲哭喊。
黑色鐵騎圍攏了,帶血的戰刀叢林般懸在他們的頭頂……
滿身鮮血的車英顫抖了,低聲道:“左庶長……放了……他們吧。”
黑色大纛旗下,左庶長嬴虔的左臂尚在汩汩流血,右手提著第三把帶血的長劍,面色獰厲的喊道:“放了?他們都是狼!狼!——砍下每人右臂左腳,爬回去!”
火把下,黑色鐵騎列成一條長長的甬道。萬餘戎狄騎士徒步緩緩進入鐵騎甬道,每過一個,便有一道閃亮的劍光,一聲淒厲的嘶吼。當月亮爬上山頭時,洮河峽谷外的山原上到處蠕動著斷臂殘肢的血人,到處瀰漫著絕望痛苦的嘶吼,連虎狼野獸都遠遠的躲開了這道恐怖的峽谷。
第十七章 劫難何盡
“姑娘放心,只要你能回答我們幾個問題,屆時定保姑娘平安歸去。”“你且說,你和那衛鞅是甚的關係?”“從來沒聽說過衛鞅有什麼妹子,你倆走那麼近,莫不成是他的姘頭?這年頭,連個小小的中庶子都敢在外頭拈花惹草了。”“我說你們幾個傻不傻?她嘴巴還堵著呢!”
雪歌對於他們的的言論內容毫不關心,她此刻的心中的溫度跌破了零點。好不容易對這個世界所建立起的融入感,此刻幾乎是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原先剛來到這裡時心中的那股未知的、莫名的恐懼。這些天,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光怪陸離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即使有主角光環,也不帶這樣的呀?先是被那二狗子綁架,後是衛鞅的茅屋被一夥不明人士給燒了,兩次皆險些喪命。所謂一二不過三,這一次能否逃過此劫,還是個未知數呢。
“姑娘之貴,當在西方!”風天玄的話一直在耳邊迴響,尤其是現在。安邑之地,雖是天下一流的大都市,但著實太亂了。去秦國或許險阻重重,不去秦國甚至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既然如此,為何不放手一搏呢?雪歌心中暗暗定下了主意:這次若還能化險為夷,一定要西入秦國!去應一應風天玄的卦。
一個門客拿下了雪歌口中的一團布。嘴巴被堵住的滋味真不好受,氣都透不過來,險些沒暈過去。“現在還有幾個人不知道?我大哥被人一把火燒死了。你們卻把我給抓來,我看就是你們幾個故意想坑害我大哥!”雪歌這個謊撒得可謂是極好的,感情極度飽滿,就連那幾個門客都被她的反應給嚇著了。
門客們見狀,獨自竊竊私語起來。“看樣子,她也以為衛鞅死了?”“這件事情公子真的是多慮了,試問區區一個衛鞅,又怎麼可能敵得過那麼多人?”“但怎可能會有三具屍體?”“這些屍體本來就是不完整的,誰又能知道究竟是誰的呢?萬一那衛鞅碰巧帶著人到了茅屋呢?”說白了,這些門客自己都對公子昂的行為感到不滿了,害死一個衛鞅就算了,非得弄出這麼多後事來,還要抓一個不明真相的女子來問罪,結果又能問出個鳥來?實屬不智之舉。
“別動!”突然脖子上一涼,一門客小心翼翼地略微回頭一看,卻見一把青銅劍正準備收割自己的項上首級。剩下三個門客見狀,正準備拔出自己的短劍。卻被那手持青銅劍的黑衣武士一聲喝退:“誰再敢動一步,我就立刻殺了他!”雪歌定睛一看,竟是應玉來了,心中不由一喜,但敵眾我寡,不知有幾成勝算。
“快給這位姑娘鬆綁,不然後果自負!”見那些個門客朝自己走了過來,雪歌心不甘情不願的,但那些門客毫不客氣地拔出短劍,砍斷了繩子。其中一人動了歪念,準備來一次反劫持,卻見應玉的另一隻袖中突顯一把小型弩機,幾乎是鴉雀無聲的,那門客胸口正中一箭,倒了下去,剩餘兩個門客根本不敢亂動。
應玉一腳踹開了被自己劫持的門客,然後一把拉起雪歌便往外跑,那些門客毫無反應,也不敢有什麼反應。應玉道:“回去可別在你們公子面前亂說話。”
“姑娘且留步,請容在下無償為你算上一卦。”方才離開被關押的破屋,卻被一個青衣男子給叫了下來。應玉心想:裝神弄鬼的,能有什麼本事?便傲慢地說道:“好啊,我倒想看看你能算出什麼來?”雪歌卻認出了他便是風天玄,這些天腦中一直過濾著他的卦辭,又怎可能把他給忘了。
風天玄一拱手,笑呵呵道:“在下是為那位姑娘算卦。”應玉見對方識破了自己的真身,面露慍色,殊不知雪歌早就看了出來。雪歌微微點了點頭,淡淡道:“還請先生明告。”風天玄稍稍打量了一番,道:“姑娘當下的劫難已盡,接下來便是姑娘的機遇,還望姑娘記得上次的卦辭,莫要因瑣事而煩心。”“多謝先生吉言。”雪歌這話說得有氣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