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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還有好多字要刮呢!”
雪歌此時徹底昏厥了過去,躺在了榻上。洞香春不愧為天下第一的酒肆,裡頭還配有兩名醫者,專門應付諸如此類突發事件的。梅姑趕忙叫了一個醫者過來。那醫者經過一番有模有樣的望聞問切,診斷道:“雪歌姑娘只是因氣虛,再加上受到了驚嚇,輕度昏厥了過去。只需給她喝些安神的湯藥,待其自覺醒來即可。”對於那名醫者而言,這種病似乎算不得什麼,順手從藥箱中掏出一包已經配好的草藥和一張方子遞給緣花,道:“按照這張方子就行了,咱們店裡的藥材還夠用吧。”梅姑肯定地點點頭:“首烏、甘草……這些都是常用的藥,應該是足夠了。”
“雪歌怎麼樣了?”本應該在一旁養傷的緋騎此時卻衝了進來,梅姑攔住他道:“雪歌只是暫時眩暈,倒是緋騎兄弟受了外傷,不宜多動。”因為突兀,緋騎倒是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既然沒什麼大事就好了,雪歌這次都是因為我的錢才被……”梅姑道:“緋騎兄弟不必自咎,如果不是你神勇過人,只怕這件事情也很難了結。”“應該的,應該的。”梅姑讓大家都散去,不要影響到正常工作。
此刻,丞相府內。
衛鞅又在埋頭苦幹批公文了。好不容易上次那批公文搞定,可以出去透透氣,沒想到今天又來了一批,老師的病似乎沒有一點好轉的樣子。一名衛兵來報:“衛鞅先生,公子昂前來看望丞相。”衛鞅果斷放下了筆。公子昂這時候來看望老師,誰知是假探望,還是真試探?
公子昂身為貴族,禮數還是很周全的,向衛鞅拱手一揖道:“鞅兄,老丞相近日裡病情似乎有些嚴重,王兄無暇,不才便代之前來看望。”衛鞅道:“原來是奉了王命,還請議事堂等候老師起身。”公子昂否定道:“既是前來看望,又怎能勞煩丞相?鞅兄領路便可。”
公叔痤抱病在榻,鬚髮灰白,看上去一臉憔悴、毫無幹勁。自上次親自掛帥,領兵伐秦被俘歸來之後,身體就一直不怎麼好,本來還以為只是偶感風寒,但如今看來,只怕是命不久矣。見公子昂前來,公叔痤心中不禁有些反感,但老成持重的他確實沒有表現出一份神色。
這個公子昂本也是文治武功皆有可取之處,尤其是上次秦軍攻打河西,公子昂還立下兩次大功,殲滅八千秦軍。此人本可以憑藉自己的才華施展一番抱負,沒成想也是如他兄長一般,工於心計、玩弄權謀之輩。自己病重的這幾天,一直有人來報公子昂的駁駁劣跡,暗地裡沒少和龐涓作對,甚至連白圭的工款都有可能是他一拖再拖,害得無法竣工。
第十一章 棋道國道
“魏昂見過丞相!”公子昂依舊還是那副做派。公叔痤點頭示意他不必拘禮。公子昂接著道:“丞相大病加身,已數日未朝。王兄對此事甚為關心,特令在下前來照看。願丞相早日康復,重掌國政。”公叔痤很清楚他是什麼來頭,倘若真是魏王下令,此時必已是黃金美玉、滋補良藥、綾羅綢緞……應接不暇了,但公子昂僅僅是一個人,如此低劣的手法,很明顯就是來探探自己的底的。
但是公叔痤不怕他這麼做,相反他還希望公子昂能把自己的病情傳出去。這樣,就能把魏王給引來,正好將自己的安排說出。微弱地說道:“多謝我王惦記,然老夫患此頑疾,只怕沒有幾日了,還請將此事轉告我王。”一旁的衛鞅頓時眉頭緊鎖,但公叔痤瞟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慌張。公子昂笑道:“老丞相說笑了。老丞相不過是偶感風寒而已,若不是因為操勞國事,只怕早就康復了。”“那就承公子吉言了。”
公子昂將要離開丞相府時,悄悄地給衛鞅留了句話:“鞅兄,丞相如今已是日暮西山,你可有下一步打算?”衛鞅答道:“丞相也算是我半個恩師,自是盡門生之勞。”公子昂突然冷笑幾聲,然後大步流星地走出大門,衛鞅很清楚他是什麼意思。
翌日清晨,衛鞅倒頭睡在了堆放公文的几案之上,丞相府的家老前來傳喚,說公叔痤要見他,衛鞅也顧不得什麼儀態了,睡眼惺忪地跑去見公叔痤。公叔痤見狀,突然顫抖般地笑道:“鞅啊,這幾日公文眾多,可是苦了你咯!”衛鞅道:“老師這是在磨礪衛鞅。”公叔痤忽然眼中一亮:“沒錯,我昨天之所以對著公子昂全盤托出,就是要讓大王前來,屆時也可委你以重任。”衛鞅一拱手:“老師抬愛了。”“你怎的也如此這般俗套了?”公叔痤突然話鋒一轉,“你可是有幾天沒去洞香春了吧?”衛鞅道:“正如老師所言,這幾日公文眾多,實在無心消遣。”公叔痤淡淡地說道:“原先我也不太相信這種酒肆傳聞。然這些天來,家老傳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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