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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她就會覺得茫然甚至恐懼,離二十歲越來越近,她的心也一日比一日空虛,這種感覺——無人能懂!
血蘭劉璃與她雖親,卻也各有各的心事。偌大一個何歡谷竟無人能傾聽她的心事。
淚,順著她雪白的面頰滑落,留下兩道淚痕對映著月光。
在這樣的夜裡,她總會想哭,也只有在這樣的夜裡她才不必在乎別人心中所想。
“白雪姑娘?”
“啊?”她迅速抹乾臉上的淚,轉過身,卻見一名青年書生站在自己面前,手中輕搖紙扇。此人看樣子不過二十出頭,容顏俊逸,看似文弱氣度不凡。只是……
“你是——哪位?”說著 ,她後退了兩步。
他是什麼時候到了她身後?她竟完全沒有察覺,而且自己在谷中從未見過此人。
“白姑娘不必緊張,在下名叫古月,是歐陽穀主的朋友,此次是專程來看望歐陽穀主的。如此良夜,我睡不著出來走走,湊巧遇上了姑娘。姑娘為何不睡?”
“我……剛做完晚課。”聽他如此說來,又見他不似歹人,她心中原有的一點防備便全都放下了。
古月輕輕一笑,道:“據我所知,何歡谷弟子從來只有早課沒有晚課,白姑娘真是勤奮的緊。”
“……”聞他如此說來,白雪便知自己的謊言已被他看穿了,不由面上作燒。
“白姑娘,你的事我都聽歐陽穀主說了。本來這是歐陽穀主的家事,我一個外人不該過問,但今日見到姑娘自覺投緣,便有幾句話想要奉勸姑娘。這世上報恩的方式有千種萬種,可以身相許卻是最不可取的一種,如此作為,非但毀了自己的終身幸福,當對方得知你的心思並不在他身上時,只怕心中也會痛苦萬分。”說到這裡,古月見白雪表情窘迫,頗不自在,忙道:“在下造次了,姑娘大可不必將這胡言亂語放在心上。這湖畔夜間風涼,姑娘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說完,他將紙扇一折,轉身離去。
目送著他離去的身影,白雪的心更亂了。
隔日,由於夜裡失眠,直到天大亮了,白雪才被一陣重重的敲門聲驚醒。
“來、來了……”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的白雪披了件衣服便從床上跳了下來,急忙去開門。
開啟門,卻見是劉璃站在門外,邪媚的臉上仍是那一成不變的微笑
“今天怎麼沒去上早課?這會兒了還沒起?怎麼夢見情郎了?”
“不、不是,我睡過了。那個,師姐,已經過了早課了嗎?”雖已聽多了她的調笑,可白雪仍是忍不住紅了臉。
“還早課呢,都快吃午飯了!好了,快收拾一下,到正清殿來,谷主找我們有事。真是怪了,你睡過了,血蘭也睡過了,今天你們是怎麼了?商量好的?”說完,她輕輕摸了摸臉,便轉身離開了。
待劉璃一走,她急忙梳洗了,鎖上房門,趕往正清殿。
來到正清殿,血蘭和劉璃已經在那了,想起劉璃說過血蘭今早也沒來上早課,她不禁多看了她兩眼,卻見她面容透出一絲疲憊,便是那雙火瞳也沒往日那般有神采了。當真奇怪,以往即便是月半,她也不會誤了早課,可這一次是怎麼了?但想到自己今天不也頭次睡過,想來師姐也多半如此,便也沒將此事放在心上。
不多時,歐陽羽飛走了進來,對她們略一頷首,便在上首坐下,道:“此番喚你們前來,是有事要派你們出谷。”
他此言一出,血蘭和劉璃以往也多次出谷,還沒什麼,白雪心中卻猛然一震,她入谷五年未曾出谷半步,幾乎就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她也沒再想過外面的世界還與自己人生有什麼牽連,如今乍聽她要離開,心中不免生出絲絲的茫然和慌亂。
“所以,這次派你們出谷察訪此事,同時也要留意各修真門派的動向。因而此次任務非同以往,出谷之後要多加小心。”
“是。”
“沒事的話,就回去吧。”說完,歐陽羽飛便離開了大殿。
白雪此時才回過神來,見義父已經離去,忙問道:“義父要我們出谷幹什麼?”
劉璃瞥了她一眼,道:“魂兒跑哪去了?思春啊!整日這麼三心二意的,當心出谷後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劉璃師姐……”她雙頰紅透,低下了頭。
但不知為何,明明劉璃說的是白雪,在一邊的血蘭臉上卻也忍不住染上了抹緋色,劉璃看了她一眼,道:“是這樣的。谷主說,前一陣子,有師弟來報,西南方的幾個城鎮爆發了瘟疫,而且疫情十分嚴重,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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