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4/4 頁)
遠。
“我記得,很小的時候,家裡很窮,為了昕兒的病,爹爹曾經想把我賣掉。牙婆子上門那天,我偷偷從家裡逃了出去,躲進隔壁的酒坊裡。我在酒坊的地窖裡躲了三天三夜,渴了就喝酒,餓了就吃釀酒的糯米。後來被酒坊的夥計發現,拽了我出來,本來要被活活打死的,沒想到絕命門的前門主正好路過,覺得我根骨不錯,於是收了做義女,這才有瞭如今的慕容華衣。”
慕容華衣拽著他的衣袖,眼睛亮晶晶地瞅著他,“你說,我和酒是不是很有緣?”
“華衣,你有些醉了。”
“沒有。我可是千杯不醉的酒量。”靜靜地瞅著他,她沉默了一下,忽然湊上頭去,吻上夢無痕的唇瓣。
他微微一驚,抬眸朝她望去。
她的唇纖薄而紅潤,碰觸間卻是清冷,就彷彿身上的血都是冰的。然而,她的眼神卻是熾熱的,帶著一分遲疑,二分羞赧,七分茫然地湊近他。
慢慢地推開她,夢無痕望著她的眼睛,“華衣,你今天究竟是怎麼了?”
眸中掠過一絲難堪,慕容華衣別過頭去,一聲不吭。
“華衣?”
“你就這樣討厭我?稍稍親近一下就忙不疊地逃開嗎?”她低低地叫道。
將她的手握在掌心,夢無痕道,“你在害怕什麼?華衣,我做了什麼事情讓你不安?”
方才他將她推開,是因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那種在茫然中的刻意親近,他寧可不要。
“不,沒有。”她抽回手,背過身子。僵直的背影透著濃濃的孤寂,以及滲在骨子裡的倔強。
心頭一酸,她的確不安。見到溫婉嫻靜的荊芸秀,她才發現自己竟如此不像個女人。所有女人家該會的,她都不會。一身的血腥,除了舞刀弄劍,她一無所長。在絕命門的時候,他說喜歡她,這喜歡又能維持多久?
何時變得如此患得患失?蹙起眉心,她厭棄地想著。
舉起酒罈子朝嘴裡灌去,卻發現早已經空了,恨恨地拋開,她振衣而起,只聽一聲龍吟,霜白的月色中霎時刀芒如練,重疊出無數光影。
刀身纖薄,彎如新月!
月光刀芒彷彿融成一體,隨著那緋色身影在天地間迴旋。
光影中只聽她曼聲長吟:
“春光鎮在人空老,新愁往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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