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2/3 頁)
妹一路說著話,不一會兒就到了寧臻川的院中。家僕已經備好了午膳,寧臻川和秦湘蘭正坐在廳內,兩個人輕言細語地說著話,秦湘蘭雖然已經三十多了,但依然有著江南女子的溫婉和精緻,那目光一直溫柔地停留在寧臻川的身上,還不時地替他整理衣襟。
寧珞眼底有些發熱,這場景是多麼熟悉又多麼陌生,就在半年後,因為祖母的堅持和信陽長公主的撮合,父親被逼無奈,納了一直仰慕他的安國公家孫女為妾,從此之後,家裡便再無寧日,最後秦湘蘭含恨鬱鬱而終。
“珞兒,珩兒,”秦湘蘭一見一雙兒女,頓時眉眼都笑了開來,柔聲叫道,“快些坐下,今日有你們喜歡吃的蝦餃。”
大家都落了座,吃起菜來,秦湘蘭特意讓廚房燉了一碗豬腦,說是讓寧珞以形補形,生怕她磕壞了腦子。
“娘,我吃了成了豬了怎麼辦?”寧珞忍住笑道。
秦湘蘭瞪了她一眼:“盡胡說。”
“豬腦也沒事,找不到婆家哥養著你就是了。”寧珩笑嘻嘻地道。
這回連寧臻川也瞪他了:“你胡說什麼,溫書溫得如何了?”
寧珩不吱聲了,埋頭用膳,秦湘蘭看得心疼,夾了好幾筷菜放進他碗裡:“你也多吃點,這些天讀書辛苦了。”
“梅花香自苦寒來,此時的辛苦是為了他日後可堪大用,你就別慣著了。”寧臻川無奈地道。
“我知道,”秦湘蘭柔聲道,“珩兒也明白你的一片苦心。”
寧珩抬起頭來,欲言又止。
寧珞深怕他忍不住和寧臻川吵翻,在桌下踢了他一腳,笑著道:“爹,你這麼博學多才,哥說什麼也不能太墮了你的威名。”
寧臻川笑了起來:“珞兒說得沒錯,虎父無犬子,珩兒好好努力,一定能金榜題名。”
寧珩咬牙忍了忍,這才悶悶不樂地點頭應了一聲。
“依我看,除了用功,運氣也很重要,”秦湘蘭想了想道,“珞兒,不如我們過幾天到太清觀為你哥哥去祈福,求聖人保佑你哥哥高中。”
寧臻川思忖了片刻道:“太清觀坐車也要一個時辰,你這兩日太過辛勞,這咳症又犯了,不宜勞累,我後日休沐,不如……”
“不如我去吧,”寧珞搶斷了他的話頭,“娘你這兩天照顧我累了,爹爹事務繁忙,難得有一天休沐還是在家歇著,我的腦袋一點兒也不礙事了,不如多帶幾名家僕,順道去府裡的別院將養兩天,你們看如何?”
寧珩不太痛快地看著她:“你倒是找到個由頭去遊山玩水了?”
“哥,”寧珞拖長了聲音叫道,那尾音上揚,嬌滴滴的讓人聽著就心軟了,“我知道你的心思,不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去求求三清聖人,說不定聖人就答應了你的請求了呢。”
寧珩這才臉色稍霽:“行了,知道你心裡向著哥哥。”
寧臻川心裡盤算了片刻,覺得寧珞也大了,去趟太清觀也無大礙,便點頭應允了。一家人又聊了一會兒,寧珩藉口去讀書,寧珞也有自己的小算盤,便都告辭離開了。
寧臻川扶著秦湘蘭去了內室小憩,秦湘蘭有些心神不寧,坐在床上猶豫著開口道:“臻川,你看珩兒那鬱鬱寡歡的樣子,他不喜讀書,你這樣逼他,會不會適得其反?”
寧臻川不以為然,替她蓋上了薄被:“你就別操心了,珩兒的事情我有分寸,他遲早都會理解我的苦心。”
“我知道你的心思,可珩兒志不在此,更何況父親在世時一直稱讚他根骨奇佳,他……”
“湘蘭,珩兒不懂你總該明白,旁人總是拿我們兩房比來比去,還有風言風語說是淮兒不配做這寧國公世子,大哥對我一直照顧有加,我怎麼也不能讓珩兒搶了淮兒的鋒芒,弄得兄弟鬩牆、家宅不寧。”寧臻川苦笑著道。
秦湘蘭輕嘆了一聲:“你一片好心,只怕到時候裡外不是人,珩兒對你心有怨言,大哥大嫂也不見得領情。”
“珩兒既然生在寧國公府,便由不得他了,當年我也不是這樣過來的,”寧臻川勸道,“你就別操心了,養好身子,母親那裡還要勞神。”
秦湘蘭含嗔帶怨地瞥了他一眼:“你知道便好,母親總是話裡帶刺,我去她那裡坐半個時辰,便要老上一年。”
“苦了你了,”寧臻川語聲溫柔,“跟我從江南到了這裡,你後不後悔?”
秦湘蘭身子一軟,靠在了寧臻川的懷裡。
後不後悔?
在江南時她也是被嬌寵著長大,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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