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1/3 頁)
田嬤嬤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邊用手捶著腦袋一邊嚎哭了起來。
綠松也嚇壞了,跪在地上啜泣著:“奴婢萬萬不敢偷取藏私,姑娘明察!”
寧珞心裡跟那明鏡似的,沉吟了片刻道:“莫不是取放不小心被人打碎了?”
就算是打碎了也該有殘骸,這四件寶貝肯定是被人偷藏走了,然而此事也不知道過去多久了,要查勢必要勞師動眾,還要牽扯到綠松,更何況田嬤嬤的丈夫還是替秦湘蘭在外掌管部分商鋪的管事,這牽一髮而動全身,此時還不能打草驚蛇。
“夫人呢……我要去找夫人做主,”田嬤嬤哭道,“備不住是有些小蹄子手癢,偷偷多摸了幾下,碎了壞了便扔了,倒把這黑鍋扔給老奴了……”
“田嬤嬤你不要血口噴人!”綠松急了眼了,“我怎麼會做這種事情,要是碰壞了直接和姑娘說了領板子就是了,就算打死我也不怨!”
“好,我們一起去找夫人評理,”田嬤嬤一把拽住了她,綠鬆氣得推了她一把,兩個人頓時廝打了起來,一旁的紫晶惶恐地上前勸架,身上捱了好幾下也快哭了。
“夠了!”寧珞厲聲喝道,“你們再這樣,就別怪我不客氣,把這件事情稟告祖母由她處置。”
田嬤嬤一凜,頓時鬆了手,伏在地上哭道:“姑娘可不要啊……老奴真的冤枉……”
寧珞的語氣稍緩:“哭哭啼啼的像個什麼樣。你跟了我母親這麼久,我自然是信你的,好了,也是幾個不太值錢的東西,就當你們得個教訓,以後要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再也不能小心大意了,不然的話,就算搬出母親也沒用,祖母定會報官處置。”
田嬤嬤不敢再撒潑,顫聲道:“是,謝姑娘恩典。”
寧珞站了起來,直視著田嬤嬤:“好了,嬤嬤你先到一旁去,我挑兩件東西,到時候一併記到名錄裡,何年何月何人取走,就算是我也不可懈怠。”
三人齊聲應了聲“是”,寧珞也不再管她們,徑自在兩旁的架子來回走了片刻,選了一串紫檀手珠和一個纏枝牡丹紋鎏金燻爐。
這一耽擱,眼看著就到了午膳的時候了,寧珞三步並作兩步,急急地趕到寧珩的住處,院子裡已經沒人了,寧珞深吸了一口氣,在門口理了理鬢髮,這才推開了書房的門。
寧珩懶洋洋地坐在書案旁,手裡折著一本書,目光卻落在了窗外的一棵冬青上。
“哥,你一個人?”寧珞有些失望,其實見到景昀也沒什麼好說的,她想知道的事,現在的景昀也不知道,她只是單純地想多看幾眼,看看這個前世據說對她深情刻骨的男人。
寧珩沒看出妹妹的小心思,把書一丟笑道:“你來得正好,我正頭疼著呢,待會兒午膳的時候你和爹敲敲邊鼓,這個春闈……我就不去了?”
寧珞好笑地看著自家兄長,寧珩和祖父一樣喜武,一提到舞槍弄劍、兵法兵書便眉飛色舞,一讀書卻不甘不願。祖父還在時在孫子輩中最喜愛寧珩,說此子根骨奇佳,可以繼承他的衣缽,一早便替他找好了師傅——名揚天下的長信侯曾霽安,然而寧臻川卻希望寧珩習文,在祖父去世後,寧臻川更是鐵了心要把寧珩從武學之路上拽回來,逼著他就讀了瓊華書院。
算了算日子,今年應該就是寧珩參加春闈的日子,去年秋試,寧珩勉強以倒數第二入了圍,寧臻川略顯失望,更加嚴格地督促寧珩,盼著他春闈也能得個功名。
“哥,爹爹也是為你好,”寧珞勸道,前世寧珩戰死沙場,她也不希望哥哥走以前的老路,不求功名利祿,只求一家人平安順遂,“你要是從了軍,我們就要分開了,我捨不得你。”
“傻妹妹,北周居心叵測,烏桓虎視眈眈,男子漢大丈夫,當然要以建功立業保家衛國為重,怎可貪戀私情。”寧珩的聲音鏗鏘,眉宇間還帶著青年獨有的意氣風發。
寧珞呆了呆,心裡一陣難過,這春闈一去,便是寧珩和寧臻川幾乎斷絕關係的四年:寧珩故意喝得酩酊大醉,沒去參加春闈,被寧臻川趕出家門,一人搬出了寧國公府,一年多後更是不顧家裡反對跟隨長信侯從了軍,最後在和北周一戰中身死。
“保家衛國並不一定要習武從軍,身為文官更是責任重大,你看爹爹,不也是為了大陳在操勞嗎?”寧珞反駁道。
“那不一樣。”寧珩滿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好了,你就說幫還是不幫吧?不幫我自己想辦法。”
寧珞無奈地道:“好,這事得從長計議,我會勸爹爹的,可你也別太執拗了。”
兩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