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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陳棋瑜道,「你這是何苦?」
太後說:「陳愛卿只需答哀家,是否願意保天下百姓安樂?」
夜幕深邃,彷彿有一顆巨石緩緩降落,挾著江風,沾染了山林霧氣,緩緩地落在陳棋瑜的頭上,彷彿如此,這份沉重讓陳棋瑜緩緩地點了頭。
第十九章
陳棋瑜雖然答應了加入太後的陣營,但還是心存顧慮,沒有告訴她皇上活著的訊息。他想,如果太後問他怎麼知道,他該如何回答?他又想,如果皇上決定遠離京師,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太後知道他活著反而不好。
太後與陳棋瑜乘坐快船,很快回到了京師。回到京師的時候,他們在城門遇到了九千歲。
居然是同時……
太後臉色看起來很鎮定,九千歲的臉色也不壞,對著太後行禮道:「太後娘娘,怎麼提前回來了?」
太後說道:「皇上龍體抱恙,因此就先回宮休養,對了,千歲怎麼也回來了?」
九千歲笑道:「回稟娘娘,我在路上遇到鮌教叛黨,受了傷,也就回京養傷了。」
「原來如此。」太後笑答,「那千歲要好好保重身體了。待會兒哀家命人送些藥材到千歲府上吧。」
「柏榆怎麼生受得起?那些藥,還是留給皇上治病吧!」
九千歲說話不客氣,笑得也有幾分倡狂,看得太後牙癢癢的。
太後拂袖道:「那麼千歲回府休養去吧!哀家也該回宮了!」
九千歲看著陳棋瑜,說道:「棋瑜,你的府邸也建好了,要不要去看看?」
陳棋瑜幾乎沒有猶豫就答應了。
太後對此倒是沒有意見,她的意思是要陳棋瑜裝作順從九千歲,不可與之決裂。
陳棋瑜則是有些話想跟九千歲說清楚。
比如說,他在小屋被太後的人帶走是怎麼回事,他下迷|藥並非想要陷害柏榆。他希望柏榆不要對他產生誤會。
柏榆邀請陳棋瑜上了馬車。馬車的車廂有點密不透風。
柏榆沒有說話,他是那種不說話也充滿壓迫感的人。陳棋瑜覺得呼吸不暢,換成往日,他一定會安靜地縮在角落,恨不得變成一盆只能感受陽光溫度與水的植物。
但是,這次陳棋瑜卻率先開口了:「那次迷|藥的事……」
「哦,你承認是迷|藥了。」柏榆笑了笑,「我還以為你會堅持說那是毒藥。」
柏榆那種輕鬆的笑容讓陳棋瑜有點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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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陳棋瑜沒有繼續說話,柏榆便很溫柔地說:「想說什麼啊,棋瑜?我聽著呢。」
面對柏榆爽朗的態度,陳棋瑜反而有點猶豫。如果柏榆憤怒地、或者怨恨地瞪著他,說出挖苦他的話,他反而比較有力氣大叫『我並沒有要傷害你』。然而現在,他總覺得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
陳棋瑜有點鬱悶地縮了縮腳,說:「沒什麼。」
「我還以為你有別的話說。」柏榆笑道。
「沒有,沒有。」陳棋瑜像是要特別肯定一樣,將『沒有』重複了兩次。
「沒有就算吧,反正你向來也跟我沒什麼話說。」柏榆還是笑。
柏榆態度非常自在,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他的笑容明亮、爽朗、令人愉悅,那是非常亮麗的笑容,帶笑的眼眸更猶如陽光下的綠寶石一樣閃耀著奪目的光芒,讓人見之神迷。陳棋瑜卻忘了,柏榆的笑越是明快,心情就越是陰鶩。
過了一陣子,馬車停住了。車伕說道:「大人,府邸到了。」
柏榆從馬車上下來,回頭對陳棋瑜說:「門面足夠氣派嗎?」
陳棋瑜從馬車上下來,抬眼便看到金漆大匾,上寫『勞營爵府』。勞營是公主的封邑——當然現在已成了陳棋瑜的封邑了,因此皇上就以此為他的封號。
陳棋瑜總覺得街景有點眼熟,目光往旁邊一移,便吃了一驚:「啊?」
「是啊,」柏榆說,「本來就是將你的府邸安置到我家對面的。工匠沒和你說過嗎?」
說起來,建造府邸一事陳棋瑜是從未過問的,對此也並不熱衷,因此便不知道府邸的選址居然這麼尷尬。二人府邸竟然對門而立。
「要否進去看看?」柏榆問道。
陳棋瑜說道:「有勞千歲帶路。」
府邸其實並不大,要從京師撥出空地實在不容易,再說,這條街道本來只有一戶人家,那就是千歲府。如果沒弄錯的話,陳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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