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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屋子的氣氛,都變得柔和而溫軟。
七月正抬頭看他,結果正好他正舉著半塊點心,揚著嘴唇往她這看。一時兩人眼一對,都有點愣了。七月憋了一臉的紅,突然歪歪嘴,斜著眼兒往自己嘴上瞅。
這詭異的姿勢卻讓流火一下明白了,伸手拂自己的嘴角,有點心的碎沫。流火有點尷尬,其實他早餓了,只不過方才沒太感覺到。這會子一吃,更逗起食慾,眼見她微微笑的樣兒,託著藥也不喝。一時咬牙,故意揚了聲音:“你快把藥吃了,病歪歪的怎麼給我幹活?”
七月微微彎了眼點頭:“哦。”說著,她一仰脖子乾淨利索,一滴不剩全給喝了。又苦又澀,味道還挺嗆。她正皺著眉緊抿著嘴,見流火伸手把邊上小几上的水拿過來:“給。”
她接過來喝了一口,又很自然的交遞回去。完全沉浸在這種柔和的氣氛裡,沒什麼欠不欠該不該的,連她心裡的情緒也變得十分平順,覺得格外舒服美好。
“你要吃麼?現在只有這個。”流火把手裡的紙包遞過來。
七月輕輕搖搖頭,若是昨晚以前,她定是撐死也會吃的。她不會拒絕任何人的好意,不管自己可不可以承受。但無仰讓她明白,坦誠待人的意義。
“我還是覺得有點難受,不吃了。”她低聲說。
“再睡會吧。”流火聽了,放下點心,拍了拍手伸了個懶腰,“水就在邊上,我去洗澡。”
“東家,我昨天在廟裡給你和逢蔭也求了符。你看到沒?”
“哦?”流火一早就發現,她戴了個小紅包在脖子上,上頭還寫個“順”字。想不到她還給他們也弄了,剛才翻包袱的時候瞅見了。但那符吧~一時笑笑:“我不信這個。”
“是心意,送給你和逢蔭姑娘的。”七月說著,又垂頭躺下去。
流火微怔,不由看著攤在桌上的包袱,踱了兩步,瞅著那兩個小包。不動聲色的說:“既是心意,我便收了。到時我給她就是了,你不用管了。”
“嗯。”七月心裡十分快慰,慢慢閉上眼睛。一會氣息便微沉下去,睡著了。
流火偏頭看她睡去的樣子,將兩個小紅包拿出來看,鴛鴦雙合袋,開啟裡面各夾著一張符文,鬼畫符一樣像是個桃花咒。他輕輕搖頭,她真是弄的他哭笑不得。
第一卷 妁妁芳華 焉困於沙 第049章 有心與無情
逢蔭邁進正堂,瞧見流火散著微溼的長髮走出來,披了件白色袍子,散著襟。裡頭白色的薄衫散了幾粒釦子,微微可見他的胸肌,光彩明耀帶出妖饒。
他瞅見逢蔭,招呼一聲,把手裡的大巾子往椅子一搭。伸手一裹袍襟把自己扔進大躺椅裡:“你來的正好,一會你教教七月。”
“教什麼?”逢蔭走過來,自己到桌邊倒水。他這裡沒人十分不便,他偏是要這樣。要茶要水都是自己動手,還要清潔打掃,他倒樂在其中一樣。
“你好興致啊?昨天跑到京上去了,還帶著她!”逢蔭鼻子裡哼氣,眼睨間正看到他左邊耳下的傷口,一時舉著杯彎了腰湊過去細瞅,“這又是怎麼來的?好好的怎麼又咬上了?”
逢蔭的聲音透著狐疑又添了氣悶,她現在十分後悔把人放在這裡。夏七月那個土包子黑炭頭,不但沒幫著她彙報半點情況,居然存了近水樓臺的心思!那傷口是兩個牙印,傻子也能看出來。他能隨便讓人咬麼?除非他自己樂意!
他對誰都來者不拒,就是對她不冷不熱。
流火微一偏頭,避過她的手指。這動作讓逢蔭越發的氣堵:“你以前總說我們氣息不合,如今跟她合了?她能對你有什麼幫助?要我教她什麼?穿衣打扮,塗脂抹粉?讓楓雁教去呀,她不是最對你的胃口了麼?她到底有什麼好?”
流火聽她劈里啪啦語無倫次,許是連逢蔭自己也說不清那個“她”究竟是指哪個。或者任何接近他的異性她都含括進去。只消踏進灼雲院與他稍相親近,便立時讓她受了刺激。
之所以能忍耐夏七月這段日子,是因七月一直不曾與他接近。兩人雖處同院其實相隔甚遠,如今見他帶著七月出去,馬上疑慮重重口不擇言。
流火半閉著眼,連半句話都懶怠再說。他與逢蔭也算是青梅竹馬,他和流炎雙親早喪,展秋將他們視若己出。也正是如此,在碧遊宮內人人皆要敬讓他們三分。
流火自知這些並非是因自己強力,而是有展秋在後相撐。他如此賣力苦修,有一部份原因是不想授人以柄讓展秋難作。與人的世界越是接近,難免沾染人的習氣,碧遊宮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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