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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依舊是七月,細細小小小的,此時雙眼緊閉,眉頭擰成一團。但臉上那團孩子氣仍是散不去,額頂發隙的細碎頭髮都是細細的小絨毛般的,但正是因身體起了變化,胸前的高聳更凸顯出她腰身的纖細,讓她像是瞬間從個半孩子長大似的。
流火瞪著她半晌,見她明顯喘息比方才順了許多,一時間突然有種又想笑又有點嗟嘆的感覺。她一個女孩子孤身在外,許是怕人輕薄這才想的法子。瞧這布條的陳舊,想是用了也不短的日子。最近越發熱了,虧她也耐的住。
車裡沒有解暑的藥,他想了想,將她的包袱收一收。抱著她起身下了車。此時剛出京城不到十里,離碧遊宮還好幾十里路,不過此時她昏著倒也方便他行走。
童景正在前頭翻工具,一見他抱著七月下來,一時發怔:“撞著了?”
“沒有,她有點中暑了。我先帶她回去,你也別修了,一會讓人過來拉回去算了。”流火瞅一眼車輪說,“車上還有缸魚。”
“知道,七月要養麼!”童景笑笑,擺擺手道,“你快去吧,我弄好了就來。”
第一卷 妁妁芳華 焉困於沙 第048章 相處綿脈自有溫
七月昏昏沉沉的一睜眼,瞅見頂上懸的花帳子一時嚇了一跳。一激零整個坐起來,胸口沒那麼憋悶了,頭也不是亂蹦著疼了,她看看四周,是東家的臥室嘛。她在這裡睡過一晚上地鋪,記得。
他這院子雖大,但臥室就這麼一間,她知道拐到後頭有個大池子,是七月至今為止見過最大的“澡盆”。
她看了半天一低頭,突然“哎喲”一聲,眼睛亂找自己的那些布條子。
“別找了,我已經扔了。”流火一撩珠簾子進來,把手裡端著的藥碗往她眼前一送,“喏,喝了。”
“啊?不,不能扔啊。東家你扔哪了?我得找回來!”七月一聽也顧不得其它,掙扎著就要下地。
“這東西你纏這麼厚,跟個鐵鎖衣一樣。你不難受?”流火忍不住開口,伸手一摁她的肩,把碗又遞給她,“把藥吃了,剛才你都暈過去了,就是那東西鬧的。”
胸口一鬆,七月的確覺得呼吸暢順了許多,也沒那樣的憋悶和噁心,連帶著頭也不是亂蹦著疼了。她抬眼看著流火,剛要說話,聽他又開口:“出來有點防備是對的,但天底下又不是所有男人都好**,你到這裡還拼命纏著防哪個?”流火心裡有點那啥啥,什麼意思嘛,也太鄙視人了。
“啊?什麼意思?”七月沒聽明白,喃喃的說,臉有點發紅,“我在家裡就這樣,不是因為出來才弄的。是我娘說的,不纏不行。”
流火一聽愣了,半晌撫了撫眉毛隨口說:“肯定不是你親孃!”
“你怎麼知道?”七月的聲音裡帶了一團詫異。
流火登時無語,他不過隨口說的罷了。見她臉又憋紅了,心裡竟有些不是滋味。若不是為了出門防色鬼,那根本就是對她沒安好心!對她那個沒見過的“娘”竟憑得生出一股嫌惡的情緒來,連他自己都有些驚異。
可能是他對這樣的人格外的反感,表面上不刻薄人,背底裡卻用這樣的方法。她一個孩子知道什麼,這些事自然是當媽的該教給她的,怎麼教就怎麼辦,這不生拿孩子的身體來開玩笑嗎?天長日遠了,到底對她身體無益。
“別聽她的。”流火瞅她一眼,把碗往她手裡一塞,到底也不好跟她細說,“你先吃藥,回頭讓逢蔭教給你。”
“東家你把我揹回來的?”七月捧著碗,看著裡面晃的藥汁,又感動了,吸吸鼻子,“你還幫我熬藥啊?”
她說完沒聽到回應,一抬頭見流火正倚著床柱的雕板,手裡正託著當初她給他帶的點心大吃特吃,根本沒顧上理她。
昨晚上就沒吃東西,方才一回來就緊著打發她也沒顧上尋點吃的。本想送她回自己的小院的,但一想,她那小石房也擋不得風亦擋不得熱,雖說她修繕過,但到底以前是放雜物的地方。荒敗了太久,實在不是個好住的地方。
他是有灼息靈罩,但他至少自己可以控制一下,比那大毒日頭暑月蒸騰總是好些。於是又把她帶回來了,熬完藥這才覺得飢腸轆轆,便又從包袱裡翻出來吃。
他生就一副好容貌,透澈而線條分明,他為人總是淡淡不溫不火,似是容易親近又有些疏離。遠遠看著是清心悅目的風景,近近陪著又成奪人神魂的****。但也正是此時這種不管不顧的吃,倒又憑添許多真實感。更讓七月之前心中那感激涕零,霎時化成比那種感激涕零更自然親近的依賴。連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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