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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靜岩心中惱怒,他自然聽的出袁來這句話其實就是反諷,真正的含義是要他迴避,一個晚輩都懂得迴避,他一個太一宗長老豈能不知?豈能做不到?說白了,袁來這是在用言語擠兌他。
唐靜巖臉色不渝,申屠沃甲卻隱隱露出感興趣的神色,看向袁來的眼神更多了一絲絲讚賞。
不過申屠沃甲的想法顯然並不僅僅想只看戲,他是此地主人,他是西北十萬兵的最高統帥,當然不會喜歡有人在自己眼下玩手段,他更知道袁來的重要性,之所以瞞著其他宗門的人還不是為了搶佔一點先機?
此時眼看著袁來已至,他怎肯放任唐靜巖來旁敲側擊?
於是,這位龍驤將軍突然開口,而說出的話卻是意外的不得體。
“既然唐長老沒什麼要事,那乾脆晚間在大帳說罷,我與袁來還想說些話,唐長老就先回去吧!”申屠沃甲淡淡說道。
此言一出,不僅僅是唐靜巖愣住了,便是站在一側準備和唐靜巖踢皮球的袁來也詫異地盯著申屠沃甲的臉。(未完待續。。)
第三百六十四章【問題】
袁來慢慢地眨眼,眼神掃過這兩位大人物,心中暗暗思量。
看來,自己對西北軍的原本的印象可能是有些問題的。
他雖然早就聽說啟**部能與修行界抗衡,但是他本能地有些不很相信,或者說他認為這句話是有所誇大的。
他經天鼎大會,看見過那麼多的修行者,也側面窺見了啟國修行江湖,尤其是更目睹了四境修行者改天換地的強大,他對修行者的強大的印象已經很深刻了。
在他想來,面對這種強大的力量,若非是啟國皇室擁有天下第一大的宗門,以此鎮壓修行界,那麼很可能整個大陸都早就不是這個樣子了。
袁來上輩子簡單學過武,雖不精深,但也深知武人的精氣神強於普通人,人一旦開始學武,看人的角度都會有所不同,個體力量上的超越帶來的只會是整個社會的平衡被打破,所謂的俠以武犯禁,便是這個道理。
這也是一切擁有靈智的生物的共性。
修行者的個體力量越強大,看待普通人的眼光就會越加變化,更別談修行到高深境界本身的生命層次都會有所超脫了。
所以說,在潛移默化之下,袁來已經從最開始的對修行者的強大有所懷疑到了現在,反而對人數的優勢信心不足了。
縱使他參加了掃蕩軍,但是他看到的也只有那些軍中修行者,說白了,那些人脫去鎧甲,在花名冊上除去軍籍,便就是正經的修行者,然而整個西北軍十多萬軍兵,又能有多少個修行者?
而那麼多的普通士兵又如何對抗強大的四境高人?
不知不覺間,他對兩者之間的信賴已經顛倒,所以自從到了西北,他對申屠沃甲的力量重視就無形中降低了許多。
他總覺得,西北軍的實力頂多與某個大宗門相當,卻不可能敵得過多個宗門,更不要說整個修行界。
申屠沃甲得知草原世界後,沒有獨吞而是廣發天下,召集天下宗門來此,在袁來看來就是一種吃不下卻又捨不得兩種情緒彙集在一起而成的動作。
自己的胃口吞不下,所以叫所有人來,他再作為此處東道主在其中拿一份合適的利益。
袁來不否認,自己先前就是這樣認為的。
但是現在,他發現自己可能錯了。
室內一時安靜,落針可聞。
唐靜巖眯著眼,不信地又問道:“將軍說什麼?”
申屠沃甲淡淡重複道:“我說既然長老的事情不急,那乾脆晚上在大帳裡說罷,正好到時候人多,辦事也方便,我這邊就不多留你了。”
這個男人的語氣依然平靜,彷彿沒有注意到唐靜巖臉上的寒霜。
唐靜巖沒有動,他今日不斷燃起的怒火幾乎在胸膛裡咆哮,但他不敢發洩,因為他是太一宗長老,他是個聰明人,他知道這個修行者中的“莽夫”有多強,不是指的他個人,而是說西北軍,他知道西北軍的強大,所以他有怒火卻不敢傾吐。
這種感覺很壞,唐靜巖的胸口也開始起伏。
“唐長老還有事?”申屠沃甲開口問道,無異於在催促。
“好……”唐靜巖咬著牙,表面上故作平靜,深深地看了申屠沃甲一眼,而後走向門口,在推門的剎那忽然開口說:“說起來不只是將軍對袁來感興趣,這裡的不少修行者都對他很感興趣,我想,等其他道友得知他也來了,應該都會想見一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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