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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一望之下,袁來的修為已經盡數落在申屠沃甲的眼中。
“你是……”他開口發問,袁來頓時不卑不亢道:“我是跟關叔過來的。”
“是你!”申屠沃甲眼中閃過光芒,顯然已知曉袁來身份。
然而這時候在一旁的唐靜巖則用眼神盯著申屠沃甲,問道:“原來他是申屠將軍要見的人?”
他之所以剛才未曾離去,便是好奇為什麼袁來會出現在這裡,初始他猜測袁來是跑來湊熱鬧的,畢竟西北的事情已經引動天下,太多的人向這邊趕,湊熱鬧的不要太多。
但是他也知道這種判斷太主觀粗魯,若是有其他的隱秘之事呢?所以他才一直等在此處,便是想看看究竟是什麼事,如今看來申屠沃甲果然是知曉袁來的到來的。
這位西北手握重兵的大人物臉上沒有什麼變化,只是道:“早聽說這屆天鼎殺出了好大的一匹黑馬,我也是很感興趣啊,前日聽說袁來就在西北,我當然想看一看。”
“是麼,沒想到將軍這種忙人還有這樣的閒心思。”唐靜巖假笑道。
申屠沃甲對此只是笑笑,沒有說什麼。
“不過,將軍愛才當然是好的,但是隨隨便便就讓人進來這房間,我看倒是有些不妥吧。”忽然間,唐靜巖如此說道。
“唐長老什麼意思?”
“呵,方才來的時候我見袁來小友在此,所以便問了外面守衛一嘴,沒想到竟然只是那關西帶著人來了,守衛就放行了,當然,我知道袁來應該是有資格進這房間的,但是,這守衛竟然如此不警惕,倒是比之我山中道童還要差一些了。”唐靜巖說道。
袁來目光一沉,知道唐靜巖這話其一是在說自己不懂禮數,其二就是在告黑狀,他是何等身份,竟然真的與兩個守衛士兵刁難,這讓袁來對他更加看低了三分。
袁來不禁對那兩個守衛的前途嘆氣,在他想來唐靜巖畢竟身份尊貴,代表著堂堂太一宗,而申屠沃甲作為一地豪雄理應做事果斷,既然唐靜巖高黑狀,那麼他無論怎麼樣也應該做出些處罰,此不在於誰對誰錯,而在於給不給太一宗顏面。
袁來換位思考,假如是自己,會不會為了西北的穩定而照顧唐靜巖的顏面呢?他不知道。
然而讓人意外的是,申屠沃甲只是挑了挑眉,此時門並未關上,兩個守衛聞言臉色漲紅,想要說什麼,卻見申屠沃甲擺了擺手,淡淡道:“這個啊,我對這些東西不很在意,這房間也沒什麼機密,大家想進來也就進來,哪裡來的那麼多講究?”
頓了頓,眼看著唐靜巖臉色變化,他終於還是咂咂嘴,說:“不過,長老說的也在理,回頭我說說他們!”
護犢之意再明顯不過了。
一番話說出來,袁來就看見兩個守衛激動起來,腰板挺得筆直,年輕些的那個守衛甚至有些得意地偷偷看了唐靜巖一眼。
唐靜巖臉上不好看,但畢竟養氣功夫實在,申屠沃甲給的臺階太小,但畢竟有,且對方無論修為還是背後勢力都不遜色太一宗,唐靜巖只能將惱怒壓下。
但情緒顯然更加糟糕。
申屠沃甲雖然不在意唐靜巖,但還要顧及其背後的宗門,更要顧及其餘的宗門勢力。於是他及時關緊房門,示意唐靜巖坐下,笑道:“不知道唐長老有何事啊?”
唐靜巖壓下不滿,心中知曉輕重,兩個士兵的事雖然讓他不滿但畢竟那也是申屠沃甲的人,對方迴護,他也不至於為此如何。為今重要的事則是在於袁來。
於是他目光閃爍起來,不知道在想什麼。屋內一時顯得有些靜謐,唐靜巖抿抿嘴,說道:“我的事也不重要,要不,你們有事先說吧。”
說著他看向袁來,忽然又道:“說起來,在臨江的時候我也與袁來小友有過交集,比之將軍倒是要更熟悉一些了。”
袁來也看出來了唐靜巖的語氣不對,心中對此也有猜測,看來關於是自己發現了那個”世界“的事情申屠沃甲藏得很好,看唐靜巖的樣子可能並不知道自己的存在,這也是理應如此,他也不算意外。
俗話說敵人要支援的我們要反對,敵人要反對的我們就支援,所以既然唐靜巖想要探聽,他當然不可能給他機會。
只見袁來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做足了謙恭的模樣,推辭說:“袁來年少,資淺薄,不敢耽誤唐長老與大帥的大事,我的事才是小事,所以,還是我等等吧。”
說著,他眨眨眼,看著唐靜巖,滿眼純真道:“需要我回避麼?”
需要你迴避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