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驗……”
沈雁飛聽他把那可怕的毒蠍說得那等稀鬆平常,自家聽著已微覺悚然,這時急於聽下文發生什麼奇事,便催他道:“那麼後來怎樣呢?”
“當我回到峽中石洞,南鶚範北江一見我的臉色,立刻便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我將被大蠍螫著之事說出,他皺皺眉,先著我把那瓶本門解毒靈丹讓他看看,查檢靈效是否如常。我將靈丹給他之後,他驗了一會兒,沒說什麼,卻自己藏起,沒有還給我。又命我帶他去看看那隻大蠍屍體。我帶他找到那隻大蠍,他把那大蠍翻過來一看,肚腹全是藍色。那時他跌足道:‘這種天藍蠍乃是蠍中異種,除了奇毒異常之外,還可能加以訓練,識得人意。這隻已死的天藍蠍肚腹已經全藍,當是百年以上的老蠍,最合用。’經他這一說,我才記得以前曾聽南鶚範北江講過這種天藍蠍各種妙用,不過因南方沒有這種蠍子,故此我們不大記得。”
他的聲音越見微弱,沈雁飛大吃一驚,想道:“看來他快要死了,這口氣一停歇,準保沒得救。”
靈機一動,修然俯身一扇點出,瞬息之間,敲遍他胸前十二大|穴。
修羅扇敲|穴強身之法,乃屬武林一絕,沈雁飛雖僅敲了十二大|穴,但因所使的力道稍為霸猛,功效甚著,只不過不像正常那種敲|穴那麼有益就是。
馮徵呼一口氣,忽然坐起來,欣然道:“你這是什麼功夫,真要得。”聲音已響亮得多。“我且說回本題,那南鶚範北江忽然一掌拍在我後心,當時我把震得急痛攻心,真氣四散,跟著一絲寒氣,從腳板底長起來,直衝心頭。那時我已知他乃是以本門毒功震傷我五腑六髒,於是那天藍蠍的餘毒便趁機攻入我全身經脈,轉襲心臟,當時我躺在地上,動也不動。”
沈雁飛聽到這裡,心中便信了幾成,道:“咱們離開這裡再談吧。”伸出手要去攙他。
馮徵修然一閃身,忽然一掌直擊沈雁飛腋下,沈雁飛如何會被他打著,略略側身旋步,便避開了他的一掌。
“嘿,嘿,這一掌真不錯,可惜慢了一點兒。”他悄聲冷笑,右手扇倏然點出,其疾如電。
馮徵要閃時,哪閃得開,啃了半聲,便癱倒地上。
沈雁飛一聳身,飛起丈許,在空中滴溜溜轉個圈子,眼光如隼,四面搜尋。可是空山寂寂,夜色沉沉,哪有半絲人影。
馮徵已被高達三尺的野草埋住,早先還能夠哼哼卿同,現在只因被沈雁飛點住|穴道,便連哼唧之聲皆不聞。
空自瞪兩眼,暗暗嘆氣。
原來這馮徵所談的話,毫無半字虛假,但因他已被天藍蠍毒氣所侵,渾身微現藍色,常人用手一摸,立刻會沾染奇毒。
沈雁飛剛才伸手攙他,他唯恐沈雁飛因此中毒,萬急之下,只好打他一掌,誰知反使對方誤會。
沈雁飛飄落地上,但覺雙腿微軟,不禁大驚想道:“不成,我得趕緊趁著尚有餘力之時,到古樹峽走一趟,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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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吟了好一下,終於下個決心,那便是不管他父親生判官沈鑑是否馮徵說得那麼窩囊,也得去看他一次。
於是撒腿便走,剛走出十來丈,忽然想起那馮徵尚未斃命,假如被南鸚範北江發覺,解開|穴道,那時便知自己已經到達,豈不是自留破綻。想到這裡,又翻身直奔原處。
轉身時眼光一閃,恍格瞥見那邊山頭黑影一晃,心中一動,趕次飛上一棵大樹上,躲在枝葉上,其下丈許遠的草叢.便是那馮徵所臥之處。
片刻工夫,一條黑影挾著風聲,飛馳而至。
沈雁飛暗中點頭,想道:“看這廝身法如此高明眼,定是南鶚範北江無疑,今宵我為了自救,便不能擇手段了。”其實他常常不擇手段,這刻哪須這等自蔚的活。
那條黑影來到切近,原來是個中年大漢,長得頭如笆斗,粗眉大眼,嘴闊如盆,身上一件短袖外衣,長僅及股,腰間用一條絲絛捆住,帶上掛著三條葫蘆,也是光頭赤足,形狀兇厲可飾。
這南鸚範北江大大意意地走到草叢邊,用腳撥開野草,咦.一聲,自語道:“難道已經死了?”
說完。便用手中那柄鋼叉去挑馮徵,把馮徵挑個大翻身。
“唏,真的死了,這小子真沒用,一點點毒也受不了。”
樹上的沈雁飛聽得一清二楚;詫駭得雙眼圓睜,對道:“難道馮徵之言不假?”
南鶚範北江忽然不言不動,倚首在鋼叉上,有如泥塑木雕。
沈雁飛見他這種形狀,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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