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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迷惑的是這人問他是否七星莊請來的能人,假如黑骷髏洗大公在此,何需另請能人,假如洗大公不在,那麼這個嶺南的人究竟何故出現在這等偏僻山野?
“你怎會猜我是七星莊的人呢?”
他問,一面雙目炯炯,細察那人身上何處受傷。
“這裡偏僻得很,若不是與七星莊有關,怎會到此?哎,莫非你就是……”
沈雁飛料他不能為害,便傲然道:“原來黑骷髏洗大公果然被請出山,對了,我便是沈雁飛。”
那人道:“好極了,我在這裡躺了大半天,就老是希望你會忽然出現。”
沈雁飛持扇作勢,嚴密戒備著全身。
他已瞧清楚那人渾身都無傷痕。
若是得病,那麼應該在古樹峽中養息才對。
現在聽到那人說出希望碰上他,不必說其中定有詭謀,但他絕不肯示弱,口中冷冷一笑,道:“我這不是來了?”
“快,快把我弄離開這裡。”
那人急急說,聲音似乎較為響亮有力。
沈雁飛更多了一層疑心,悄聲道:“嶺南黑骷髏洗大公毒物之多,第十六章捕蠍母南鸚叛門天下皆聞。但如果要用這種手段才能奏功,未免太艱難了一點吧?”
那人閉目目喘息一下,道:“請你看看四面有沒有人出現?”聲音又回覆早先那般微弱。
沈雁飛冷笑一聲,想道:“我一轉眼,可就中了你的詭計。”口中應道:“誰來我都不怕。”
那人睜開眼睛,道:“好吧,那麼請你快把我弄走,遲便來不及。”
沈雁飛連連譏嘲於他,但對方仍然不悟,便禁不住怒道:“你想用什麼詭計,不妨明說出來,我沈雁飛也許一高興,把這大功送給你。”口中說著,腳下逐漸移前,打算摔出不意,把那人擊斃。
那人道:“唉,你誤會了,這也難怪,我馮徵乃是黑骷髏洗大公手下,又是奉命在古樹峽等你自投羅網,但如今時間無多.那黑骷髏洗大公的師弟南鶚範北江就快來此,那時不但我性命難保,連你也難逃出毒手。”
沈雁飛心中想道:“南鶚範北江雖然渾身是毒,但我若功力全在之時,卻也不見得怕他。此人話中有因,且讓我再問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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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你是怎麼一回事?我真不明白。”說到這裡,稍為一頓,立刻又變得極為嚴厲地道:“你可別想在我面前弄鬼,大爺自信還能收拾了你。”
那個自稱馮徵的人極力抬起光禿禿的頭,深深地注視他一眼,道:“好吧,我還是趕快說出來,看你相信與否?也碰碰我們的運氣,但願他遲來一步就好了。我隨著南鶚範北江早在十日之前,已來到這古樹峽中,幫忙看守一個犯人,據說便是你父親生判官沈鑑。”
沈雁飛心裡略地一跳,忍不住插嘴問道:“他還活著?”
“是的,可是……可是恕我大膽批評一句,尊翁大概被囚日久,神經不大正常,終日胡言亂語。”
“他說些什麼?”
沈雁飛的眼睛睜得像銀鈴般大,顯然心中情緒緊張。
“他……他一味乞求我們釋放他,又說他不是生判官沈鑑。可是據七星莊派在峽中的人說,他已被國在峽中十有七載。啊,對不起,我不該扯到這上面。”
沈雁飛眼中射出的兩道光芒,蘊合無窮忿怒,使得馮徵也為之微凜。
“不妨事,請繼續說下去。”
“但最好我們先搬個地方。”他又請求道:“因為那南鶚範北江擅長地聽尋蹤之術,不必他眼睛瞧見,只須走出峽谷時,已可發現我們在交談。”
沈雁飛毫不動容,只冷冷哼一聲。
馮徵見他不信,只好嘆一聲,道:“除非與我一同逃走,否則絕對無法避開他地聽之術。罷了,我只好碰碰運氣。
“那南鸚範北江和我到了此地之後,原有留守此地的人,立刻調走了四名,都是好手,只剩下六個供我們調遣,於是我便須在夜間出來巡邏。”
“昨夜我又到處巡查,快天亮時,忽然被一隻蠍子螯一下腳板,我們嶺南這一派全部光頭赤足,故此不論頭腳,都經過特別鍛鍊,百毒不侵,何況我們又擅養各種毒物,是以但凡山中蛇蟲之類,我們都能夠隨手捕捉。不過那隻蠍子長得特大,幾乎有巴拿那麼大,而且我被螫之後,做有麻本之感,當時我便奇怪什麼蠍子能把我的腳板螫入,隨腳把它踏死之後,便服了一粒本門的解毒靈丹。這種靈丹能解天下之絕毒,數百年以來,無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