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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忽然轉頭,以唇湊了過去。
飛機起航,直飛美國。
起飛後,刑毅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四方的小盒子,開啟,沉笑著說,“雖然想在更隆重的場合下求婚,但你先戴上吧,我可不想被你父親認為是個小氣的男人。”
“你最好……先做好他可能不會喜歡你的準備。”秦默倒沒在意隆重不隆重,直接把戒指拿起來套在了手上。
對他而言,戒指就只是戒指。
刑毅在他耳朵上輕輕咬了一口,“那麼你呢,你喜歡嗎?”
“喜歡啊。”在這種問題上秦默向來坦白。
飛機於下午兩點抵達紐約。
兩人下了飛機,直接去了醫院。
秦默的父親——秦戍,正躺在病床上翻著報紙。
秦戍不要呼吸器等器械來維持,所有裝置除了心電圖機都撤了出去。
因為自知大限將至,而秦戍也認為這輩子已經過得夠快活逍遙,不需要再延期了。
當看見秦默和刑毅一起走進病房門口,秦戍垂老蒼白的臉上瞬間蒙上了一層灰。
看清秦默和刑毅手上帶著同樣的戒指,秦戍拿著報紙的手忽然一緊,“你要帶來見我的……就是他?”
秦默走近病床,從上至下望著秦戍,眼神平靜地答,“是。”
秦戍的目光忽然變得憤然狠厲,直接把報紙摔到了秦默身上,“我不同意。”
報紙落地發出嘩啦啦的聲響,秦戍一臉震怒,抬手捂住臉,手指略微顫抖,“你!你怎麼會和他攪在一起?!難道是我這輩子造孽太多老天要懲罰我?!”
見秦默遲遲不語,秦戍把手從臉上拿開,進而攥緊了拳,佈滿皺紋的手上爆起青筋,“秦默,你給我聽著——你們必須分手,我不同意你和這小子在一起。”
秦默仍平靜望著自己的父親,答了兩個字,“不分。”
“你想找死是嗎?!”秦戍爆發全身力氣吼道,“別以為我給了你總裁的位置你就能永遠坐穩!資產是我的——我可以考慮讓你繼承也可以給別人!懂嗎!”
吼完這句,秦戍激烈地劇喘起來。
五分鐘後,秦戍的呼吸逐漸平復,病房裡陷入一片絕對靜寂。
“秦默。”此刻,秦戍臉上的怒容消減了幾分,取而代之的是威嚴與危險,“和他斷了,你可以坐擁秦氏江山,不斷,你什麼也別想得到——給你一天時間,你最好考慮清楚。”
“用不著那麼久。”秦默望著父親,如常緩慢地眨了一下眼,平靜道,“我接替你的位置,只是為了彌補我一時大意造成的損失。”
“現在秦氏集團的資產已經翻了十倍不止,我帶走我自己的,其餘都還給你。”
他早已不需要父親的產業,他能靠自己。
“你的錢就留著帶到棺材裡腐爛吧。”冷著臉說完,秦默直接轉身走了出去。
刑毅朝著秦默的背影望了眼,又轉過頭看了看秦戍,鐵鑄一般的堅毅面龐上沒有任何的情緒表露。
片刻,秦戍緩緩開口,問刑毅,“你怎麼想?我的兒子為你淨身出戶——很有膽識和魄力?”
刑毅彎了彎嘴角,沉聲答,“他只是不稀罕。”
憑藉秦默的聰明才智,攀上巔峰是遲早的事,攤上這樣的後輩,多麼出色的前輩都免不了被怕死在沙灘上。
“他以為他翅膀硬了,殊不知危險就在身邊——你會毀了他,你遲早會。”秦戍忽然斷言。
“是嗎?”刑毅抬了抬眉,眼神高深莫測。
秦戍的嘴角彎起了,“你父母的公司被搞垮,有我一份功勞。”
空蕩蕩的病房中,時間安靜地流逝。
病房外,秦默心如擂鼓般狂跳,雙手顫抖不止,瞳孔也因過度的震驚而急劇放大收縮。
他在外面等待得有點久,擔心父親會為難刑毅,於是又折返回來,沒想到……就聽到這樣一番對話。
他早該想到,父親和餘航的關係不是一般的好——好到連自己的名字都是餘航幫取的。
如果沒有什麼緣由,他們好不到這個份上。
那麼……這件事,刑毅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
秦默已經想走了。
他預感接下來的內容不會是他想要聽到的。
但彷彿一瞬失去了對手腳的控制權,他被什麼東西狠狠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半晌過後,刑毅無表情地望著秦戍,答了三個字,“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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