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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李承訓心知他必有所指,以雪裡魚骨的身份,絕對不會說捕風捉影的話。
陳浩瞬間遲疑過後,低聲道:“其實昨日駙馬大婚之夜,有刺客企圖進入駙馬府,被老夫據之府外,不過這人輕功詭異,可惜讓他逃了去。”
李承訓心中思索,如此鬼祟探府之人,不是賈維便是藥色和尚,想他二人的武功,逃遁也是正常。
“相公,你還是別出去,我自快去快回!”無憂心中焦急,出言說道。
“不行,賊人有備而來,如真是圖謀不軌,你出去豈不是更危險?”說完,他話鋒一轉,對陳浩道:“我們出府也是有要事去辦,但府內公主安危事大,老前輩還是坐鎮駙馬府,我二人自會多加小心,速去速回。”
陳浩見勸說不住二人,便叫來兩名家丁,囑咐他們小心照看駙馬,待見四人剛轉身離去,他又喚來兩名不似家丁裝扮的黑衣人,低聲秘囑一番,讓他們暗中以為照應,這才轉身回府。
他的確受命皇帝坐鎮駙馬府,來保護駙馬和公主的安全,現在駙馬與公主分作兩處,他心中衡量過後,覺得還是公主的安全更重要一些。
李承訓和無憂擔心夏雪兒安危,自然催馬狂奔,而那兩名家丁騎術不弱,自是緊緊相隨。
無憂是在夏雪兒剛走便被小梅喚醒的,她穿戴一番,趕到書房與李承訓匯合,再到他們出府與陳浩說話,這整個時間算下來也就半個時辰左右,而夏雪兒是坐馬車走的,自不比他們騎馬快,因此二人感覺用不到半個時辰準能追上他們。
果然,剛出帝都不足五里地,便見到童錢正慌慌張張地在官道上狂奔。
“童錢!”李承訓馬速不減及至近前,猛地一拉韁繩,那馬雙踢奮力上揚,咆哮著落回原地。
“主人,夏小姐被一夥人給劫了!”童錢衣衫不整,鼻青臉腫,說著,他遞上一個紙箋。
“多少人?什麼人?”無憂正策馬趕到,急聲問道。
童錢搖頭,“不知道,我被一個人撞到,便暈了過去,醒來時,發現懷裡有一封給您的信。”
此刻,李承訓已展開那信札,見上面寫著:“獨自一人到十里長亭。”他注意到這信札落款處是一個飛鷹印記,這分明便是他覆面暗影門後新設計的暗影門標誌。
無憂驅馬來到李承訓身側,見到紙條上的字跡也頗覺奇怪,“哥哥,怎麼回事?”她剛想問是否是鄒駝子乾的,忽然想到旁邊還有兩個陳浩派來的家丁,便生生地忍住。
李承訓知道她的意思,心中也是迷惑不解,若是鄒駝子找自己有事,可以有一萬種方法神不知鬼不覺地聯絡他,大可不必做出這劫人的大事。
他把信札遞給身後兩匹健馬上的家丁,“若不按賊人說的做,怕是雪兒便危險了。”
二人看過之後,其中一人抱拳道:“駙馬,萬萬不可輕易涉嫌,這定是賊人的奸計,咱們還是速速回府吧。”
李承訓搖頭道:“我一個人去,你們保護郡主回府!”
“不!”無憂拒絕道:“咱們夫婦向來同來同往,我和你去!”
李承訓猶豫起來,想想若真是與暗影門有關,帶著無憂倒也無妨,可這一去風險難測,怎可讓無憂涉嫌?
“駕!”無憂見李承訓沉默不語,一抖韁繩,驅馬躥出,直奔十里長亭而去。
李承訓心知這丫頭是太心疼自己,寧遠與他同生共死,共赴危難,也要在自己身邊幫襯著,不由得心頭一暖。
“你們回去吧!”他對兩名家丁吩咐過後,雙腿一夾馬腹,口中一聲大喝,也驅馬狂奔,追著無憂而去。
身兩名家丁聽聞不讓自己跟隨,也不好當面爭辯,便相互打了個眼色,還是決定驅馬相隨,畢竟他們此時回去,無法向駙馬府侍衛總管陳浩老爺子交差。
李承訓勒馬跑出幾十踏步,感覺身後馬蹄聲聲,扭頭回望,見那兩人遠遠墜在自己身後,不由得心頭火起,立馬回身吼道:“你們要逆主嗎?”
二人嚇得一個寒顫,卻是不敢再驅馬上前,只能眼睜睜看著李承訓撥轉馬頭,揚長而去,他們一合計,這回去覆命定然不成,還不如再暗中跟上一段,想罷,便又是策馬循著李承訓消失的方向奔去。
十里長亭轉瞬及至,李承訓和無憂幾乎同時下馬,搶步到亭中。
“哥哥,沒人啊!”無憂邊說邊向四外高山林木中觀望。
李承訓在秦嶺大山中煉就的辯物尋蹤的本事無人能及,他很快便發現這四角亭中,其中一角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