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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了上去,單手扣住柳心悠的頸項,微微用力,柳心悠的臉色越發的煞白,弦月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仿若隨時都能噴出火來,將柳心悠燃燒成灰燼,那呼吸,比柳心悠都還要急促,灼熱的氣息,像是滾燙的火:“說,你對我哥哥到底做了什麼?”
一邊像是瘋子一樣的折磨她,另外一邊還要對她的哥哥下手,這個女人,就算此刻將她千刀萬剮也難洩她心頭之恨,就該挫骨揚灰。
柳心悠盯著弦月,笑了兩聲,輕輕的,嘲諷而又冰冷。
“柳心悠,你這個瘋子。”
心頭像是翻江倒海一般,那洶湧的海浪,將她的整個人席捲,淹沒,想要掙扎,卻發現沒有力氣,想哭,卻又倔強的不肯掉眼淚。
如果她自己都不能做到堅強,還談什麼守護他人。
柳心悠的本事,她是知道的,她配置的毒藥,根本沒幾個人能解。
她覺得自己的心裡憋著一團火,從上梨花齋被領略了她變態的那天開始,她心底就有一簇小小的火苗,旺盛的燃燒,到了今天,一發不可收拾。
柳心悠不能還手,她也不掙扎,任由弦月在她的身上留下一道道的傷痕,弦月打得累了,這才鬆開了柳心悠的衣領,背靠著身後的牆,兩人一起,喘著粗氣,面對面地坐著。
夜裡的風,有些冷,此刻的弦月,比起從梨花齋逃出來的那次,更加的狼狽不堪。
蘭裔軒從天府出來,一路跟著弦月,隱身在屋頂上,看著那一身暴戾的弦月,完全就是一頭失去理智的小獸。
哥哥?他的嘴角忽然露出了笑容,那笑容當真是十分耀眼燦爛的,彷彿那濃密的黑雲也被衝開了一般。
原來,她一直想要守護著的那個人是她的哥哥?這樣的兄妹情深——
弦月坐在地上,雙腿屈起,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揉了揉生痛的雙手,將凌亂的髮絲撥於耳後,深吸一口氣,不過一會的功夫,她的情緒已經平靜了下來,呼吸也漸漸平穩,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到柳心悠的旁邊,攤開了掌心。
“解藥給我。”
柳心悠抬頭,那張一直被歲月眷顧著的臉,此刻卻是一塊青一塊紫的,配上那一頭銀髮,再沒有任何的風華可言。
“沒有解藥。”
毫無生氣可言的四個字,像是生硬的鐵棍,敲在弦月的頭上,卻讓她覺得心痛的厲害。
“每三個月毒發一次,第一次的時候,痛不堪言,第二次的話,全身潰爛,第三次的話,直接七竅流血而死,最後,屍體會化成一灘水,什麼都沒有。”
柳心悠原以為她會生氣,會發瘋,會比剛才更兇狠的揍自己,可出乎她預料的,她伸出手,將她拉了起來:“我送你回去。”
冷靜的有些嚇人,柳心悠先是吃了一驚,略微思索了片刻,很快明白了過來,這是她對自己的妥協。
“是小師妹嗎?”
弦月剛扶著柳心悠站了起來,忽有聲音傳來,寂靜的夜晚,那聲並不是很大,沒有白戰楓軒轅昊等人渾厚的穿透力,輕如挽紗,似從遠處的天邊傳來,帶著飄渺之意,卻又飽含了太多的羞愧。
弦月明顯感覺得到懷裡的人,那虛弱無力的身子像是被撞了一般,猛然一顫,她轉過身,目光灼灼,柳心悠那青紫的臉在一瞬間居然能瞧出幾分蒼白之色,緊咬著唇,卻還是無法抑制那份顫抖。
小師妹?她可沒有任何師兄。
弦月鬆開柳心悠,剛要轉身,柳心悠卻突然拽住了她的衣裳,緊緊的,抬頭,那雙出自她手的烏青眼眸,痛苦糾結,那裡邊,是刻入骨髓的思念還有深入骨髓的恨意。
“走。”
她咬牙切齒,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幾乎是從齒縫間繃出來的。
弦月嘴角上揚,普天之下,能讓她反映這樣劇烈的,就只有一人,她想也不想,鬆開扶住柳心悠的手:“我倒是要看看那個讓給你變態的男人長的什麼模樣。”
白色的身影,恍若風一般,柳心悠看著自己空蕩蕩的右手,猛然轉過身,空氣中,還有殘留的迴音:“要不要我替你將那個負心漢狠狠的教訓一頓?”
僵硬的轉過身,她直接追了上去。
二十年的時間,她日日對著的只有那毫無生氣的畫像,心裡的怨恨早就堆積成山,卻還是忍不住,忍不住想要看看,和自己分別的二十年,他是不是一如往昔的清軍儒雅,是不是,沒有自己,他還是可以過得很好。
縱然心底有情,卻也早就變成了恨,在大婚前拋下自己的人,讓她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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