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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反正有銀子,我還不想去山東呢,我跑海外去……
小盤小碟何時見過荷花這等兇狠的模樣?就連跟得久的小書小碗,也被荷花滿臉的煞氣嚇倒,悄悄兒退到門外,不敢上前去觸黴頭。
荷花出完氣,心裡才稍微舒服一點,委屈又湧上心頭——如果這時候,小寶能在身邊安慰她一下,或者季均能在眼前舞著拳頭說說欺負我妹妹我給他兩拳該多好!可是,沒有人,沒有人在身邊。即便是她努力地想要靠小寶近一點,這個心願也被無情地扼殺了……
暈暈乎乎想了一晚上,第二天勉強醒來,梳洗的時候,在模模糊糊的銅鏡裡看到自己的表情,感覺就像個女鬼一樣空洞無神,正想著繼續躺回去,乾脆就說病了,想一想卻還是厚厚地撲了一層粉,抹了胭脂,畫了眉眼出去,該請安的請安,該伺候的伺候,該安排一家子衣食住行的也照樣操持,還找日子把自己以往寫的一盒子信都託人送到山東去。
七月初七,郝大海在家擺香案,燒紙錢,迎接先人鬼魂回來。祠堂裡也囑人細細打掃,定時新增香燭,每日祭祀。
不知為什麼,負責打理祠堂的人從七號開始就走黴運,走路摔跤,買東西與人發生口角,半夜看見鬼火,後院的門總是吱呀吱呀響,清早起來,門口一大盆狗血……好幾個人家裡都發生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嚇得他們連連上相拜佛,卻還是不管用。
郝大海換了兩個人,這次更絕,有一個晚上被一陣地底飄起來的白霧燻倒,醒來的時候發現被扒了褲子,另一個才被通知要去祠堂,家裡的茅房就被一陣陰風颳倒了。
這下再也沒人敢幫郝大海處理鬼節的相關事情。郝大海不得不親自上陣,張氏也自己下廚房準備供奉祖先的每日早中晚三次茶飯。許是祖先對他們的孝順滿意了,這一回再也沒有詭異的事情發生。一直到七月十五,在路旁圈了一塊地,燒完紙錢,鳴放爆竹恭送祖先上路都很順利。
當然,張氏是個迷信的,總覺得心裡不安,還請了幾個和尚到家裡做水陸。幾個和尚挑了經擔,掛起佛像,擺開道場,燃著香燭,唸了三天佛號。最後,為首的長老道:“齋主心誠,貴祖先已託話來說,他們不怪罪了。且念及今春貴公子在祠堂添了產業,福及子孫後代,又供奉了不少冥錢方便他們在地府花費打點,他們已經向閻王爺祈福,齋主今年內所添子孫後代都可避免惡鬼纏身,平安富貴。”
張氏歡喜得額打發了銀錢,又去本地最有名的懷恩寺燒香求籤。寺裡的高僧借籤時的說辭竟然與長老一般無二,都說郝家祖先保佑,這一年內新增人丁都各有福分。
張氏就道:“師父,我家現在只有大兒媳婦有孕,算日子,我那孫子也該是明年落地,豈不是白白浪費祖先心血,這可怎生是好?”
高僧慈眉善目,寶相莊嚴,雙手合什,唱了一句佛號道:“佛祖慈悲,功德無量!六道輪迴,投胎轉世即為人!”
張氏聽得一知半解,回來就找郝家二嬸說話,二嬸琢磨幾下,大喜道:“高僧是說今年懷上的都算呢,我得讓我家康哥兒再納兩個妾!再熬些虎鞭補補。”
張氏這回也弄明白了,可兩個兒子都不在身邊,只得急急地寫信過去,讓他們張羅。然後對荷花道:“今年也沒什麼大事了,你收拾收拾,去山東一趟,過完年再回來。”
荷花連忙把家裡大小事務整頓了一番,將鑰匙賬本交還張氏,自己的私產都是信得過的人在打理,小碗和李大郎夫妻倆也是機警的,依舊留在家裡,還能照顧英姐兒,這樣她也沒有後顧之憂,只帶了幾個用慣的人,等著徐家的商船在月底一起上路。
行走之路
這一天正在扳著指頭算徐家開船的日子,門口呼啦啦響動起來,撲通撲通的腳步聲隨著喘氣的聲音傳過來。
“二少爺回來了!二少爺回來了!”
荷花一愣,腦中空白了,呆呆地坐著沒動,還不敢相信真的就是小寶回來了。小書早扔下手中的繡繃子,飛快地奔出去,不一會就風一樣跑回來道:“真的是姑爺呢,現在在老爺與太太房裡回話。錘頭與榔頭那兩小子正在前院歇著,姐姐可要找他們來問話?”
荷花一下子想起小寶去山東前曾說過,到那裡做一段時間,阿齊找著人了他就要回來,又想起常氏的信和那些流言,若真有問題,一直跟著小寶的錘頭與榔頭不可能不知道。想一通就道:“二爺大老遠回來,肯定身子疲乏,小盤你叫廚房備些吃食點心來,小碟去安排沐浴歇息的事情。錘頭與榔頭跟著二爺,只怕也有不少辛苦,小碗你先去老爺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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