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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子若是真是想要這些糕點,王掌櫃那裡絕不會沒有的。這樣做派,只怕還要來拜謝一番的。
真的是那個意思嗎?
如果成子不是那個意思呢?
不對,沒有人會無緣無故保管一支舊釵子長達七年的。
原來她在這裡也還是有些魅力的,有人給她送禮物傳情呢。
一股少女的虛榮感和淡淡喜悅得意湧上心頭,想起曾經懵懂而羞澀的初戀,像夢幻般純淨而甜蜜,酸酸甜甜,彷徨而又充滿期待……
荷花按了下袖子裡的釵子,冰涼的觸感刺激著她的面板,也讓她興奮的大腦冷靜下來。
多大的人了,還像小姑娘般傻氣?
曾經受過的傷害,午夜夢迴,依舊還能記得。
新生的時候,雖然也立志一切從頭來過,那個農夫、山泉、有點田的理想,憧憬過無數次。
但是,到這裡七八年了,見識過這麼多是非,就連人們眼中常情敦厚的老爹,對馮姨娘也是那樣……女子的地位如此低下,她不止一次地懷疑自己那個理性是否真的能實現。
這個願望,她真的能奢想嗎?
“姐姐,劉管事在外頭,說要親自道謝呢。”小書忽而又掀開簾子進來,帶起一陣冷風。
雖說男女有別,但她作為當家管事的和自家下人見個面倒是無妨。
荷花想一想,點點頭道:“你們和我一起去吧,叫上嚴嫂子,我剛好有事。”
外院偏房裡點著個爐火,燒得旺旺的,照得人臉上也有些紅。爐子旁擱了一壺水,正在冒著熱氣。成子坐在裡面,見荷花她們過來,忙起身行禮。
荷花大膽地對著他的眼睛看過去,然後數著自己的心跳,基本正常,看著他不會臉紅心跳,不會頭暈目眩,不會羞澀莫名,心裡那些綺念早就煙消雲散,反倒是覺得有些驚訝和好奇。
荷花對自己的表現還算滿意,淡淡地受了他的禮,道:“我記得在季家村我家也是有桃樹的,以前村裡後山也有一些桃樹,到過年的時候,就有人削些桃枝當成桃木符懸在門口以求驅鬼辟邪。今年我倒是真的忘記買了,忙得一團亂的時候,可巧你就給我們送了桃木符來,我先厚顏收著,長了這次教訓,以後必不會忘記了。”
當然,你也不需要再送了……
成子臉色暗了暗,他是個聰明人,自然聽得出荷花的潛臺詞,強笑著道:“大小姐不嫌棄,不怪罪我魯莽就好。”
荷花心裡暗暗嘆息,拉過嚴嫂子道:“廚房裡嚴嫂子對你孃的手藝很是佩服,一直想找個機會去學一學。你看看能不能和你娘說一下。”
嚴嫂子忙忙作揖:“只是學著自己做,或給姑娘嚐鮮而已,必不會搶劉嬸子生意的。還望劉管事成全。”
嚴嫂子管著廚房,在荷花面前也算說得上話的,成子曾經聽說過,這會兒見她這樣謙虛,也打起精神來一連聲道:“嚴嫂子客氣,客氣了。嫂子什麼時候方便,說一聲就是。”
嚴嫂子笑道:“劉管事果然是個爽快人!有你幫忙牽線,我就放心了。聽說劉管事還未定親,要不嫂子也給你牽根月老的紅線來?”
成子眼神亮了一亮,見荷花一點姑娘家的羞澀也沒有,知道自己想差了,又如被潑墨一般迅速暗了下去,苦笑道:“嚴大嫂說笑了,我現在這個樣子,那裡有姑娘願意嫁給我,我又怎敢輕易娶妻讓她跟著我吃苦?多虧老爺和大小姐不嫌棄,才提拔我做了個管事,有份營生。至少也要等個兩三年,多些積蓄了,再置些田地家產才……”
嚴嫂子打斷他的話,快言快語:“劉管事這話就不對了。你現在好歹也是我家的一個管事,還不定有多少人想要走你的門路,怎麼可能娶不到親?我今天就託大說一句,你的年紀也不小了,你娘想必也盼著你早早成親的。”
荷花不想嚴嫂子竟然在這裡提起成子的親事來,這可是她事先沒有想到的,又見成子不依不饒,連“兩三年,要多備家產”都說出來了,害怕他誤會更深,作勢打了一個噴嚏,道:“嚴嫂子你們先聊著,這裡冷,我先回房了。”
……
小碗回去對禮單和禮品的時候,疑惑地問:“劉管事這裡說有辟邪的桃木符,怎麼只有空盒子呢?”
荷花指指自家準備用的一大堆,道:“我都放在那裡面了。你找個時間分到各院子裡,讓他們懸在門上。”
成子挑著重重的一擔回到魚市旁的住處,一進門就甩下擔子蔫頭耷腦地坐在床頭。劉寡婦看著那成雙成對的大魚大鵝,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