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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傳二皇子與驚瀾公主,前些年關係甚好,不知為了何事,如今卻成了對峙的局面,私底下也是撲朔迷離、曖昧不清,著實為難了幫他們辦事的人。
慕笑塵居住於西宮內的小別院,此時正無聊得發慌。
四年了,這四年裡他似認真卻玩鬧地助二皇子成就大業,“天下第一謀臣”的名號是給他的吧?
太好笑了,他算得上什麼臣?原本就無心為之,不過是想看看自己究竟有何能耐,而在這詭譎的皇宮中又能如何玩耍。
因此二皇子常說他不認真,卻不知他已經很認真了,至少辦事的時候是不遺餘力的。二皇子是他的金主,管吃管喝,生活得極為舒適。而他只是寄居在二皇子旗下混飯吃的人,什麼時候不想混了,就是離開的時候。
“唉……”長嘆一氣,三宮彼此間思量著,暗地裡花樣繁多,你來我往的,檯面上也不痛痛快快的打一場,他實在是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總是撒網,也得要有捕上大魚的時候吧!
“先生。”尉遲步入別院,一見他仰躺在別院涼亭的石桌上,習慣性地皺了皺眉。
“你來了?”
“先生找屬下有何事?”
“當然有事,這事還只能請尉侍衛鼎力相助。”他的姿態太過悠閒,尉遲一時也分不出他是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
“什麼事?”
這佩劍侍衛,都四年了還是像根木頭,不過那顆對二皇子的忠心,倒是值得敬佩。
“我有點事需要到禁軍千侯和左丞司的府邸探一探,你就跟我走一趟吧!但記住,千萬不能聲張。”
尉遲暗自一驚,這人又想做何事?禁軍千侯跟左丞司可都是西宮的對頭——東宮太子黨的人。而右丞司權力之大,可謂隻手遮天,怎可能說探就探?
四年前他對此人的印象不過是吊兒郎當的頑少,態度還甚是囂張無理,實在不明白二皇子怎會如此器重此人。
四年來,他總算明白這人能得“天下第一謀臣”名號的原因。二皇子的幕僚之中,最嬉皮笑臉的是他,最聰明睿智的,也是他。
“是。”尉遲答應,他若是能改改性子,則是再好不過了。
“啊呀!尉遲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連這種偷雞摸狗的事也願意陪我幹,真不愧是我的知己。”慕笑塵再次耍寶的故作心花怒放狀戲弄對方,就愛看這木頭侍衛隱忍著火氣,憋著鐵青的表情。
禁軍千侯和左丞司的府邸,豈是能隨便探得的地方,況且此去,還是要收集對手的罪證,稍有不慎便腦袋落地,到時候二皇子來個六親不認不保他,豈不是……
想想,慕笑塵起了興致,越危險的事兒,越是好玩啊!
自己怎麼會到這種地方來做這種事?!
夜幕下,葉翔舞的臉看來有些不悅,她此時正在王朝第一花舫的某個隱蔽的角落。方才見了第一紅牌,交代了該辦的事,這溫香軟玉的地方是散佈訊息、造謠生事的最佳地點,況且鼎鼎有名的第一花舫、顛倒眾生的第一美人,還是她幾年前誤交的損友所佈的眼線。
葉翔舞不滿地撇了撇嘴,不著痕跡地小心步出這鶯聲燕語的地方。
若是被爹爹曉得,或旁人知道葉家當家小姐半夜三更跑到這種地方,她往後的生意也不用做了。
說起來,還不都是因為那個人!
離開花舫後,她才鬆了一口氣,回頭瞧了一眼,驚瀾公主怎麼想得出這招?背後操縱,出錢出人,搞了這麼一個男人的溫柔鄉,一不小心還成了王朝第一,目的就是為了蒐集訊息。
來這裡的鮮少是平常人家的子弟,畢竟第一的名號可不是隨便亂叫的,沒有能夠揮霍千金的家底,哪敢到這裡來點四大美人的睥。
因此來這的多是王孫貴族,再不就是腰纏萬貫的商賈或世家子弟。她大哥,自然也是其中的常客。
美人在懷,醇酒相伴,一番暢飲後什麼話都說出來了。
她實在佩服驚瀾公主的神機妙算,養在深宮的人竟如此瞭解人性。這下,不就是差遣她辦事來了,自從那年隨爹爹進宮不小心迷路,遇上了驚瀾後,兩人的緣分便再也剪不斷。而對這一等一的公主,她是禁不住惺惺相惜,只得認命替她辦事。
葉翔舞伸出小指把玩落在肩頭的辮子,明眸皓齒的俏臉上顯現一絲狡黠笑容。
公主說三宮對峙的局面已經太久,是該有所行動了,還說是她該出力的時候,好啊!此時她不就用力的出力嗎?
既然不願再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