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有什麼東西在閃閃發光。
“是你的東西,收好。”他說時一同將手裡的東西放到她掌心。
她低頭望去,竟是自己的一條手鍊。記得從北陵逃走時似乎還戴著它,但不記得是什麼時候丟失的。“怎麼會在你這裡?”
“東野雪給我的。”他說,“在絕龍島外。”
蕭寒意略一蹙眉,立刻明白了許多事情。
初到東野更衣之後換下來的隨身物品,竟然會被東野收起,當作驗身的證據。能做這樣事的人只會是東野蘭,那個男人,處處都思慮縝密,實在讓人覺得可怕。四國中難免有些足智多謀的謀士,如南黎的南習文,他也算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但和老辣的東野蘭一比,尚嫌幼稚年輕太多。
這麼說來,赤多焰會追蹤到南黎抓她,也是東野蘭的授意?
她又胡塗了。東野蘭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赤多焰握住她的手,像是猜到她的心事,沉聲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人值得信任,大家無非都在互相利用而已。”
她一震,看著他,故作淡漠的應著,“是啊,就如你我一樣。”
“我現在是你的丈夫了。”他的語氣中略帶一些古怪的冷硬,抓住她的手腕堅持不肯鬆開,“你有沒有愛過誰?”他問,那種嚴肅認真的表情讓蕭寒意看了又想發笑。
“愛過,還是沒愛過,你很在乎嗎?怕我給你戴綠帽子?”
“綠帽子?”她又說了一句自己不懂的俗語,赤多焰沉吟著一頓,“從今夜起,你就是我名副其實的妻子。赤多語中說,妻子就像自己的手臂,不可分割。”
“但你卻娶了一個註定要把胳膊往外伸的妻子。”她回憶著剛才他的另一張“臉”,回想起那種陰寒的表情,也許不需要她親自動手,赤多焰也會被毀滅,毀於那個號稱是他兄弟的“人”手中。
“你在想什麼?”他注視著她臉上千變萬化的神色,察覺到她的失神。
“你管太多了。”她勾著唇角。他真以為他能看透她的心嗎?
他沉默下來,靠在床邊看著她,忽然又說:“你剛才說要為我迭被鋪床?”
蕭寒意停住遊走不定的身形,故作漫不經心的回答,“你終於想睡了嗎?”
“你大概忘了,今夜是我們的新婚夜。”他的眼中不知何時竟閃爍起一種危險的光芒。
雖然危險,但並不陰寒,這種眼神完完全全屬於他,是赤多焰專有的。每次只要他抓住她,他都不會輕易鬆手,她覺得他就像是一個在追逐美麗獵物的獵人,不抓住她,讓她馴服,就不肯放棄。
練,你被赤蘿花的美色吸引了,你可能會為它送命的。
赤多摩裡的聲音還在耳邊迴響,但為什麼這種警告對他來說毫無用處,反而更激起了他體內的熱情。若她真是一朵有毒的赤蘿花呢?
他無聲的用手觸控著她的面頰,她的眼睛依舊冷漠坦然的面對他,毫不退卻,也無羞澀。
如果她肯多柔順一些,如果她的恨意不要表現得那麼明顯,如果她不是這樣冷傲的拒人於千里之外,如果當年在海上不曾與她相遇,不曾被她救過……那麼,一切都會不一樣。
他的手指停在她的唇上。原以為會被她推開,但她沒有,僅是用那種淡漠的眼神看著他,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他終於被她的眼神激怒,於是他狠狠的吻住她的唇,抵開唇齒,想將自己的怨怒和滿腔矛盾的感情都注入到她的身體裡去。
無奈她的血是冷的,全身僵硬如石。在她身上尋不到一絲一毫的熱情。她的眼神甚至還帶著嘲諷的鄙夷,好像他是一個沒有風度的孩子,正在耍無賴。
他的瘋狂漸漸變得無味,因為所有的宣洩根本找不到出口,如同一拳打在半空中,沒有回應,連痛覺都沒有。
“你,真的不肯愛我嗎?”他喃喃輕語,用的卻是赤多話。雖然是在質問,卻又矛盾的不想讓她聽到自己的真心。
有毒的赤蘿花,一旦愛上它,必定為它奉上全部身心才可以解脫。他彷佛看到自己正一步步地攀登上那個懸崖……
清晨,一縷晨曦蓋住了月輝,矇矓醒來的蕭寒意沒有看到赤多焰的身影。昨夜到了最後兩人分房而睡,本以為他會糾纏下去,也不知道在最後時刻自己該如何面對他的索愛,而他竟然先放棄了,這讓她頗為驚訝。
披上一件薄衫,她走到羞月宮門口,把守計程車兵再度攔住了她。
“請公主不要再出宮了。”年輕計程車兵面對她的麗色依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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