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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赤多焰”四個字,驟然覺得心驚肉眺,忍不住脫口問出這句話。但看到眼前三人的詫異表情,又忙故作鎮定,“留著他比殺他要有用。”她理了理思緒,自覺正大光明的解釋,“赤多焰曾阻攔手下殺害無辜百姓,論為君之道他尚算明理。但若換作其他赤多貴族當選赤多練,未必能比他強。”
東野蘭側著頭聽她說完,沉吟道:“我聽說赤多焰前幾天為了平定一場平民暴動,曾殺了幾個帶頭作亂的百姓。這樣的人你說他懂得『為君之道』?”
那不是赤多焰下的命令!那是赤多血的陰謀。蕭寒意差點將這句話脫口而出。
而東野蘭接下來的話更是讓她無言以對。
“蕭公主在赤多焰身邊的日子,那份恨他之心似乎已經有所動搖?”
“不!”她急急的反駁,“我從未動搖過!”
他微微一笑,“心虛的人常常大聲說話,而公壬的這一句話竟快把我的耳朵震聾了。”
蕭寒意惱怒地顰眉,“你是說我心虛說謊?,”
“難道不是嗎?”他的態度文雅,用詞卻很犀利。
她霍然站起,雪白的面孔上暈滿了緋色。
蕭寒聲一把拉住她,“寒意,攝政王也是為你好,怕咱們功虧一簣。”
她冷笑道:“這種話不用你們來勸我,我自己知道分寸。更何況各自為利益做事,誰也別居高臨下教訓人。”
東野雪蹙起眉頭,“你怎麼隨便放冷箭?蘭是好心還是惡意你難道聽不出來?”
東野蘭凝視著蕭寒意的臉,嘴角依舊掛著似有若無的微笑,“蕭公主若不能理解蘭的苦心就罷了,我不否認東野參與三國混戰的確是有私心,但我不會勉強公主做任何事。若是公主覺得東野插手有些多餘,我即刻可以離開,再也不干預。”
她的眸子更冷,“你和他一樣,都想把我當作可以利用的棋子,玩弄於股掌之間。只是你比他更可怕,因為你會抓住我們的弱點,讓我們心甘情願為你做事,但赤多焰他起碼比你光明正大。”
東野雪拍案而起,握緊拳頭冷笑道:“我終於知道什麼叫做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了。”
“雪兒,坐下。”東野蘭優雅的嗓音壓制住了東野雪的怒氣。他沒有看蕭寒意,徑自側臉對蕭寒聲說:“太子,看來蘭今日前來似乎有些多餘。不如先行告辭,若有需要再請飛鴿傳書,東野全國上下隨時聽候差遣。”雖然說得客氣,但聽得出來他已有些慍怒。
蕭寒聲被夾在兩路中間,尷尬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忽然,東野雪走到窗邊,傾聽著外面的聲音,“好像有人上島。”
東野雪的天生神力可以操縱風,對於風聲的變化極其敏感。剛才外面的風聲中,夾雜了一種不該有的雜音,像是某人疾步逼近的腳步聲。
東野蘭也聽到了。“的確有人來。”他問蕭寒聲,“是太子請的人?”
“不是。”蕭寒聲莫名緊張起來。島上留守的人不多,而東野蘭也只帶了三四名隨從,若是敵人大舉進兵絕對無法抵抗。
東野雪又聽了聽,“好像只有兩個人。距離此處只剩百餘丈……來得好快。”
蕭寒意聽不出風聲中有何變化,但她似乎在風中聞到了一種熟悉的氣息。是赤多焰?是他嗎?難道他跟蹤自己來到這座島上?
思慮中,屋內的幾人都沒有動,而屋外的人已經到了。守在門外的幾名東野士兵剛要和來人交手,屋內的東野蘭已朗聲道——
“來的可是赤多焰?請至屋中一敘如何?”
大門猛然被撞開,冰冷的海風席捲而入,赤多焰一身勁裝,神情冷凝的站在那一異。
一開門,他先在屋中梭巡一週,看到蕭寒意,他的目光定住。“你果然在這裡。”他大步走向她。
蕭寒聲第一次和赤多焰面對面,滅國之恨剎那間湧上心頭,他一跺腳,攔在赤多焰面前,大聲道:“赤多焰,你我的仇恨不如在今日了結吧!”
赤多焰不認識蕭寒聲,但對他雷霆萬鈞的一劍卻不能不忌憚,他左手彎刀出鞘擋住劍勢,右手抓向蕭寒意。蕭寒意本能的一躲,不由自主的也抽出劍直指赤多焰的胸膛。
“住手!”她低喝。
赤多焰所有的動作瞬問戛然而止,他看了一眼蕭寒聲,“你是北陵太子?”他的眉眼和蕭寒意有頗多相似之處。
“不錯,就是你懸賞捉拿的逃犯。”蕭寒聲冷笑著要揮劍,他的手腕竟被人從後面輕輕捏住脈門。
“太子請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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