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的腰刀劃開自己的手腕。
鮮血流出,她將手腕湊到他的唇邊。“快飲一口!”
由於她天生體寒,血液與生俱來便有一種神秘寒氣。當赤多焰在神智恍惚中喝下她的一口鮮血後,體內所有即將爆發的熟浪便慢慢被壓制下去。
他甩甩頭,猛然看清她還在流血的傷口。“怎麼這麼傻?”他毫不掩飾關切之情,心急又心疼的撕下一塊桌布勒在她的手腕上,阻止更多血液流出。
她幽幽的說:“你想要的,不就是我的血嗎?”他對他的屬下說過,只有她才能救他,而救他的方法便是飲她的血。
赤多焰的眼神戰僳,矛盾又憂鬱的將她緊緊抱在懷中,“不,我不會再讓你受傷了,我留下你不是為了喝你的血。你難道真的不懂嗎?寒意,我、我愛你啊。”
他說出來了,他終於說出來了,暢快的喜悅霎時漲滿了他的胸腔。他本不想說的,但是看到她為自己割腕,為自己流血,即使知道她這麼做不是對他有什麼情愛,但他的心早已被她俘虜無法自拔。若不將心裡話說出來,他會在她殺死自己之前先一步將自己逼瘋的。
蕭寒意手一顫,驚疑的看著他,似乎想從他的眼神中看出這句話含有多少真情。最後她垂下眼瞼,淡漠的說:“你愛我?你愛我什麼?愛我那麼深的恨你,那麼強烈的想殺你?別對我說那個字,你沒有資格說,你愛不起我。而我,更不可能拿所有北陵人的生命做陪嫁。”
她不可能回應他的愛。這就是她的回答。
聞言,他只能僵立在原地,絲毫無法動彈。
茫茫大海上,在兩國壁壘分明的對陣之時,有一條無名小船御風而來,悄悄靠近了驕月島。
深夜,蕭寒意獨自離船,潛水游到驕月島。
因為先王在世時經常來此,與先王妃共賞北陵海景,所以驕月島上絕非那名小官所言的“只有四五間小屋,年久失修,已不能住人”,那本來是蕭寒意和北陵官員商量好來哄騙赤多焰的。
驕月島上有一座先王的行宮,因為建在島內的低凹處,所以若不上島,外面的人根本無法發現行宮的所在。
蕭寒意來到行宮時,行宮裡早已有人準備,在宮內點上了燈火。而蕭寒聲則站立在門口迎她。
見她一身溼淋淋,他忙道:“衣服給你備好了,先換了去,可別著涼了。”
“他們來了嗎?”蕭寒意用手撥開擋在額前的溼發,望著窗上的影子。
“已經到了。”他的臉上滿是壓抑不住的欣喜。
當蕭寒意換上乾淨衣服,走到宮門口時,正聽到裡面傳來陣陣笑聲。
好久沒聽到這麼悅耳的笑聲了,如山風明月,洗滌著她心中的烏雲和陰霾。聞聲如見人,推開門,果然見到東野蘭那張清俊逸麗的臉,尊貴之氣也一如以往,陪坐在他身邊的是東野雪。與不久前在東野見到他們時有所不同的是,東野雪的眼中少了些許冷肅殺氣,而多了些女子的柔情。
蕭寒意暗暗納悶時,東野蘭已起身笑道:“蕭公主,一別多日,一切都好嗎?”
東野雪白了他一眼,“怎麼還叫人家公主?她可是堂堂赤多的王妃了。”
蕭寒意吃驚的看著東野蘭行動自如的雙腿,“你、你的腿好了?”
“是,已經好了。”他淡淡的回答,並不想多談自己奇蹟般復原的經過,輕輕一伸手,示意她坐下。這般優雅自如,好像他才是這裡的主人。“我與寒聲已經聊過最近的情形。你在赤多焰身邊的這些日子,可有發現他有什麼弱點?”
蕭寒意默然片刻,緩緩回答,“還……沒發現。”她為自己的回答感到吃驚。她本應該將赤多焰雙人同體之事說出來的,可究竟是什麼原因梗住了她的喉嚨?
東野蘭的觀察力何其敏銳,一眼便看出蕭寒意有所隱瞞。對於她的隱瞞,他完全不動聲色,繼續說:“此次南黎和赤多之爭也許是個好機會,藉此可以打擊他們雙方的實力。赤多焰和南尚武,無論哪一方受傷,一年半載內都難以恢復元氣,北陵正可趁此時機復興。不過……”
“不過什麼?”蕭寒聲追問。
東野蘭笑道:“不過一旦他們發現這中間有人使用陰謀,蕭公主的處境便有些危險。赤多焰的手下本就對公主心懷不滿,若得此機會,正好可以向上呈報,置公主於死地。眼下既然公主已出來,不如就不要回去,關鍵時刻若赤多焰發現真相,我東野軍也可保公主安全撤退,殺赤多焰的事情我會另找人做。”
“你們一定要殺他?”蕭寒意聽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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