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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骨’。”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二十章 英雄與梟雄
內廳。
楚項的傷口像一條分界線,上面依然是結實肌肉泛著柔和的光,但下面流了很多血,猶如丹青鋪滿,將一側的褲腰也給染紅了。
他徑直走到八仙桌邊坐下,抬起左手擱在桌上。
七管家和一個丫鬟迅速跪在他身側,丫鬟掌燈,管家則熟練地清創。
“主子,傷口不淺啊。”七管家下一個結論。
楚項滿不在乎地笑:“這展昭出手,真夠狠的。”他見桑寄空靜立一旁,示意道:“不用站著,坐!”
桑寄空依言坐下,他的弓倚在桌邊。楚項留意到,那標誌著殉職同仁的刻痕,已被亂刀給劃花了。
似漫不經心,楚項問:“方才在廳堂裡,寄空你……似有些失態,該不是想起了什麼傷心往事。”
桑寄空的臉,本像帶著面具一樣僵硬的笑,聞言一收,掩飾似地,為楚項倒上一杯茶:“讓你見笑了。”
楚項並未深究,轉了話題:“依你看,展昭的心,‘亂’了沒有?”
桑寄空搖頭:“沒有。”
楚項饒有興致:“為什麼呢?”
桑寄空臉上肌肉抽了一下:“因為他跟薛陽一樣,是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主。”他見楚項那頗感興趣的表情,又補充道:“也和過去的我一樣。”
楚項聞言大笑,又因牽扯了傷口而收斂下來,“哈哈,哪裡哪裡。寄空,你不必妄自菲薄,越難收買的殺手,收買後,就越是忠心。”
桑寄空附和著:“你有何妙策?”
楚項搖頭不說,而是反問:“寄空,你認為呢?”
桑寄空直了直身子,好象找到了發揮的機會:“非包拯之殤,不足以制展昭!”
楚項對此非常讚許,右手一伸,下人把黑劍遞上來。
“寄空。”楚項用十二分的信任看著他,“你替我辦兩件事,明天正午之前,一是讓展昭收下我這份禮物,二是讓展昭徹底亂心。”
“你儘管放心!”桑寄空聞言起立,頷首領命而出。
“主子。”傷口已經逢到了背部,七管家手上未停,開了口。
楚項抿口茶:“說吧。”
“明天我們必須要出城。雖然刑部已經派兵追往關外,但包大人仍堅持八大城門的重兵把守,盤查頗嚴,出去並不容易,我們是不是該集中力量破城而出,而不是在這個時候派桑寄空去亂展昭。”七管家分析局勢。
“呵,”楚項嘴角一翹,“明天正午,你們先到西城門附近候著,我們就等那包大人,為我們讓出一條路。”
此時七管家手頭的針收了線,似重了幾分力氣。
楚###銳地感覺道,繼續笑:“七叔似乎還有話說。”
七掌櫃放下針線,換到他面前,拱手言:“主子,恕老朽斗膽直言。”
“隨便說,沒關係。”楚項點點頭。
“開封府包大人青譽滿天下,展爺多年來也是隨著包青天鋤惡揚善。主子,展昭與您是一樣的人吶,只不過他走他的官道,您涉您的江湖,主子何苦一定要收他。”七管家少有露出關切的神情。
楚項一抹譏誚:“我殺不足年的嬰兒,你沒話說;動了那展昭,你倒是耐不住了。”
七管家低了低頭:“當年老和尚曾對主子說過,凡事皆有因果。那嬰兒之死是果,所以老奴無話可說;而這展昭薛陽,已是主子新種下的因,老奴是怕,有一天報應到主子頭上。
楚項抿嘴搖頭,言語間透著惋惜:“七叔,非楚某想收展昭,而是棄亂石驚動了他,我若不收他,他也必定一纏到底。”他站起身,走到窗前,“你該知道,對楚某而言,沾上棄亂石的人,不是盟友,必是敵人。沒有例外。”
“唉——”七管家長嘆一口氣,“可惜了這些個英雄……”
楚項的笑意在臉上鋪陳開來,他無比自信:“這個天下,從來就不缺‘英雄’。缺的是像我這樣的——梟雄。”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二十一章 亂心·之一
次日。
天不好,陰霾密佈,將雨未雨。
東京的大街小巷,如往日一樣,充斥著忙忙碌碌的眾生;八扇城門是吐納往來人流的重地,人們從那裡湧進來,分散到城市各個角落;又從各個角落聚起來,魚貫著從那裡出去。
只是,自從中秋那場大火之後,城門便不如往日那般任大多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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