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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蓋,屋樑瓦片並沒有打在戰天風身上,只把他嚇了一跳,不過他立即就明白了朱一嘴的意思,這麼燒著一個大蒸蘢,終會惹刑天道人生疑,所以朱一嘴故意撞倒屋子,讓屋頂蓋住蒸蘢,刑天道人看不到,靈覺又感應不到,自然就不會生疑了。
四面牆一倒,戰天風眼界立時寬了許多,只見朱一嘴站在斷牆邊,面對著他,十餘丈外,站著一個人,但那人生像也太恐怖了,若不是事先打了底子,戰天風真會嚇得大叫起來。
那人身量頗高,穿著雪白的麻衣,背上揹著一把劍,若就看這模樣,和一般道人也沒什麼兩樣,但再往上看就不對了,這人的肩膀上,竟沒有腦袋,這人的腦袋呢?這人的腦袋提在手裡,而且是兩隻手各提著一個,左邊的在笑,右邊的在哭。
“我的娘啊,整日價只說見鬼見鬼,但鬼若見了這人啊,只怕都要嚇得還陽了呢。”戰天風心中發緊,一顆心怦怦直跳,耳中聞得朱一嘴一聲低哼,那意思顯然是要他放平呼吸,以免被刑天道人發覺,但戰天風將氣連運了兩遍周天,呼吸仍然放不平,那種恐懼感竟是怎麼也無法消除,心中著急,突然想到兩臂上的鬼牙,暗想:“別說他不是鬼,便是鬼也沒什麼了不起,本窮少爺身上還裝著鬼牙呢。”這藥靈,這麼一想,心中一發狠,那種恐懼感終於消除了。
幸好刑天道人那笑的腦袋一直在笑,並未察覺,一時笑畢,那哭的腦袋看了朱一嘴開口了:“朱一嘴,還我腦袋來。”
朱一嘴哈哈一笑,一敲鍋底,道:“煮著吃了,不是說你,還真是難吃,也不知你是吃什麼長大的。”
“啊。”刑天道人兩個腦袋齊聲大叫,雙手齊揚,將兩個腦袋對著朱一嘴齊扔過來,同時間反手抽出背上長劍,飛身刺向朱一嘴。
第二十七章
“再送兩個豬腦袋來嗎,那老夫就不客氣了。”朱一嘴大喝一聲,鐵鍋一翻,成一個弧形斜兜向刑天道人的兩個腦袋,那兩個腦袋上沒有身子沒有腳,卻是能閃能避,靈活異常,眼見朱一嘴鍋到,兩個腦袋同時飛開,左邊腦袋上升,升到朱一嘴頭頂,猛地張口,一口痰吐將出來,筆直射向朱一嘴頂心,風聲嗚嗚,勢勁力急,而另一個腦袋卻繞到了朱一嘴身後,將頭一甩,頭上數尺長的長髮便如數百根鞭子,抽向朱一嘴雙腿。
先前戰天風見刑天道人將兩個腦袋齊扔向朱一嘴,還以為刑天道人氣瘋了把自己腦袋都扔掉呢,到這時才知中間另有緣由,眼見刑天道人如此古怪打法,又是吃驚又是歎服,想:“他這種搞法,一個人倒等於三個人了,而且頭髮唾沫都可以做為武器,可真是讓人防不勝防了。”
面對刑天道人三路齊攻,朱一嘴身子突地往下一矮,手中鍋舞出一片鍋影,鍋底向天,但聞錚錚錚一陣響,竟以一隻鐵鍋將長劍頭髮還有那一口痰盡竭擋住,隨即鍋子一翻,反削向刑天道人的一個腦袋。
刑天道人兩個腦袋左右齊飛,無頭身子卻繞著朱一嘴打起轉來,劍點如雨,輔天蓋地灑下,兩個腦袋或上或下或左或右,靈變萬端,打法更是怪招迭出,一時咬一時唾一時撞一時甩,更又時哭時笑,簡直讓人眼花繚亂。
朱一嘴雖只有一隻鍋子在手,看似以一抵三,但那鍋子是一般好兵器,好多次眼見躲不過了,他身子便往鍋子後一縮,刑天道人招數再凌厲,碰上一個大鍋底也是毫無用處。
戰天風先前就知道朱一嘴這隻鐵鍋絕不平常,這時更證實了心中的想法,因為刑天道人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極具威力的,中間有一次一個腦袋急撞,給朱一嘴斜裡一擋擋開,那腦袋餘勢未衰,一頭撞在院中的一副石磨上,竟將那石磨撞了個四分五裂,這樣的力道,若是換了普通鍋子,那還不一頭撞個大窟窿?
為朱一嘴的鍋子驚歎之餘,戰天風也終於徹底明白了武功招數的重要,象朱一嘴刑天道人兩個,都是玄功高手,都擁有極強的玄功靈力,一旦爭鬥起來,取勝的關健,就是看誰的招式更強更精妙。
“我一直以為劍仙殺人,放一飛劍就好,就從來沒想過若對手也是劍仙,簡簡單單一飛劍出去又怎麼可能射得到對手,招式確實是有用啊,而且有大用,這一點,無論是鬼婆娘還是七公那老狐狸都沒有騙我。”戰天風暗暗點頭。他自以為明白了,其實還是不明白,傳說中的劍仙,不過是修成了元神的修真之人而已,劍仙放飛劍,乃是以元神御劍,元神附在劍上,便和人親手執劍一樣,自然也會以變應變,絕不是死死的一劍飛出去,射不中就只有飛回來那種樣子。
認識到了武功招式的重要,戰天風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