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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你馬上就知道了。”說著向後一揮手,厲聲道:“給我綁了他手腳,狂爺今天要給他來個五馬分屍。”
“你敢。”那中年人驚惶大叫:“我是雪狼國國主派來的催貢使,你殺了我,整個九胡都有滅族之禍。”
“不敢。”血狂哈哈大笑,忽地臉色一厲,瞪著那中年人道:“納珍,明年今日,就是你的死忌,給我綁了。”
聽了他的話,他身後的隨從卻都有些猶豫,血狂血紅的眼橫掃過去,厲喝:“綁,誰不動手我先劈了他。”
給他一喝,那幾個隨從只有下馬,戰天風這時明白了那叫納珍的中年人的身份,也有些發愣,想:“怪道穿得人模狗樣的,原來是雪狼國的官兒,催貢使,看來訊息是真的了。”
七喜國密探收集到的訊息說,雪狼王立國後,國力日長,不但對天朝生出野心,對九胡也時生威脅,打過兩場仗,九胡都吃了虧,後來達成協議,若日後雪狼國對天朝用兵,九胡將出兵協助,平常年份,則需向雪狼國納貢,協議是九胡的九大族長和雪狼國特使密議而成,事涉九胡的面子,對外秘而不宣,所以密探也無法確證,七喜國上層便一直處在半信半疑之間,九胡對七喜國來說,實在是頭窮兇極惡的惡狼,這頭惡狼竟還要向別的狼納貢,也太讓人難以置信,但這會兒戰天風親眼所見親耳所聽,知道確實不假,這個訊息一時消化不了,發愣也就正常了。
“饒命,饒命,不要殺我。”納珍拼命掙扎,又向自己的兩個護衛叫:“快來救我啊。”但血狂在一邊虎視眈眈,那兩個護衛又怎麼敢過來?
眼看納珍四肢攤開被綁住,戰天風心下暗喜:“血狂這牛犢子還真敢闖禍,真要殺了雪狼國納貢使,雪狼王非發兵不可,那就有得熱鬧瞧了,七喜國倒可在中間沾點便宜。”
想得正美,忽又聽得馬蹄聲急驟,數騎急奔而來,跑在最前面的是個五十來歲的老者,遠遠的便大聲疾喝:“住手,血狂,住手。”
“這老傢伙難道是白鴉。”戰天風心中嘀咕:“白鴉來了,這好戲只怕看不成。”
血狂自也聽到了馬蹄聲,扭頭看了一眼,臉色一變,急叫道:“快上馬,撕了他。”從他焦急的神色,戰天風可以肯定,來的那老者必定是白鴉,否則想不出血狂還會在乎誰,但那些隨從都是白鬍人,族長叫停,哪還敢聽血狂的,雖不敢硬抗,卻是拖拖拉拉,血狂只是催,戰天風在一邊卻看出了蹊蹺,心中暗罵:“這傻蛋,一定要撕了他幹什麼?上去給他一刀不就完了。”真恨不能出言提醒血狂,而拖得這麼一會,白鴉已奔到近前,照著血狂便是一鞭子抽去,血狂不閃不避,白鴉這一鞭子正抽在他肩背上,帶起長長一條血跡,白鴉連抽兩鞭,血狂都不閃避,只是通紅了兩眼看著白鴉,白鴉第三鞭舉起手便沒抽下去,只是狠狠的瞪一眼血狂,扭頭喝道:“快給納珍大人鬆綁。”
“誰敢。”血狂猛地一聲暴喝:“誰敢鬆綁我就劈了他。”他狂暴若獅,那幾個隨從本已翻身下馬,卻都僵住了,竟是不敢動。
“畜生,你真要氣死我。”白鴉先前那沒打下去的一鞭便又猛抽了下去。
血狂仍是不閃不避,紅了眼看著白鴉道:“爹,你要打死我隨便,但今天我一定要撕了納珍這狗官。”說到這裡扭頭看向那幾個隨從,沉聲喝道:“我數到三,誰的馬不往前跑,我血狂認得你,手中的刀卻是不認得你,一。”
“畜生。”白鴉氣得全身顫抖,又是一鞭,血狂任他抽打,始終挺立不動,口中卻接著數了下去:“二。三。”
那幾個隨從眼見白鴉也拿血狂無可奈何,開始策馬,納珍狂叫:“白鴉汗,救我,殺了我,你白鬍有滅族之禍的。”
“今天誰也救不了你。”血狂獰笑:“打馬,撕了他。”
“不要。”白鴉顫聲叫,看著血狂一張執拗的臉,無可奈何,猛地叫道:“我不是你爹,你倒是我爹,我叫你爹好不好。”說到這裡翻落馬下,竟一下跪在了血狂面前,顫聲叫道:“爹,你就饒了我吧。”
這種場面戰天風見過不少,龍灣鎮上也常有那種浪蕩子,吃喝嫖賭,敗盡家當,爹孃拿他沒有辦法,也常是倒過來叫爹的,不過血狂不是嫖不是賭,而是要殺人,這倒是第一次見,戰天風斜眼看著血狂,彷彿又是在龍灣鎮上看戲了,興味盎然:“本大追風今天倒要看看你這小老爹怎麼收場?”
血狂沒想到他爹會這樣,本來就通紅的一雙牛眼一時更紅了,胸口劇烈起伏,鼻子裡的血就象射箭一樣,急噴出來,猛地裡一聲狂叫,手一揮,將手中彎刀遠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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