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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香料,無時湯滾,魚香四溢,剛嚐了一口,忽聽得馬蹄聲響,而且是一大隊人,直向湖邊而來,戰天風先以為是青胡騎兵,雖不怕,卻也煩,皺眉抬頭一看,卻是一喜,不是胡人,是天朝人,穿的都是天朝胡飾,乃是一夥行商,約有七八個人,趕著近二十匹馬,想來是途經湖邊,就勢來飲馬的。
無論是九胡十狼還是五犬,雖經常侵掠天朝,但對天朝行商卻從不禁止,因為行商能給他們帶來茶葉、絲綢、瓷器等生活必須品和頭飾手琢等精美的裝飾品,而這些東西是不能完全依靠入侵擄掠而得到滿足的。所以行商不但不被禁止,有些時候反而是受歡迎的,行商同時會帶走馬匹和鹽巴等胡地的特產,而優良的胡馬在天朝同樣可以獲得數十倍的高價,暴利對商人有著超越一切的誘惑力,因此無論在什麼時候,天朝和胡族的通商都沒有完全停止過。
所謂人不親土親,在這胡夷之地突然見到天朝人,戰天風十分開心,站起身來,這時商隊已走近了,戰天風先抱拳道:“各位老大發財啊。”
“兄弟發財。”那些行商也紛紛抱拳回禮,臉上也都很熱情,下馬,幾個人去飲馬,還有幾個便走過來,其中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漢子,象是個領頭的,對戰天風一抱拳道:“兄弟胡成,敢問這位兄臺貴姓。”
“原來是胡老大。”戰天風也一抱拳,道:“小弟戰天風。”這會兒高興,名字也不瞞了,經九鬼門通緝,戰天風這三個字可算是名滿天下,不過知道的大都是幫派中人,要不也是常年在東土走動的商賈,胡成這些久走邊地的行商倒沒聽說過他,只是客氣的叫了聲戰兄弟,戰天風煮著現成的魚湯,當即便請胡成等人喝魚湯,胡成等也不客氣,盤成一圈坐了,喝著魚湯,就勢拿了乾糧出來吃,自然也請戰天風吃,順勢聊了起來,胡成等見戰天風只一個人有些奇怪,戰天風卻先想好了話頭,他在七喜城裡,見過一些專門來胡地收馬的馬販子,這些馬販子一般就三五個人,分開收馬,然後在一地會齊再一起趕回天朝去賣,這時便說自己是收馬的,同夥散開了,胡成幾個立時就信了,更聊得投機。
正聊著,忽聽得馬蹄聲急響,有馬隊從南面沿著湖岸急奔過來,聲響不對,胡成等人都站起來,攏住馬隊,戰天風也站起來,心中尋思:“若是馬賊想打劫胡老大他們,本大追風倒要伸伸手。”扭頭看去,卻似乎不對,不是馬賊,而是兩隊人在追趕廝殺,前面逃的有十幾騎,後面追的只有七八騎,都是胡人,但後面的胡騎極其勇悍,尤其追在最前面的一個年輕人,更是驍勇無比,大冷的天裡,他卻是赤著上身,右手持一把彎刀,只要追上前面的人,一刀必定劈於馬下,前面的騎者雖也持刀格擋,卻是架不住他神力,最多趕了兩三里路程,先後已有六七人被這年輕人劈於馬下,不說胡成幾個,便是戰天風也看得呆了,心下暗贊:“好刀法,和李一刀有得一比。”
逃在最前面的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裝飾華貴,不過這時卻跑得帽歪衣亂,一臉驚惶,看看跑到戰天風等人附近,忽地馬失前蹄,一下子倒栽出去,連打了十幾個滾子,跟著他跑的還有兩騎,似乎是他的護衛,見這中年人落馬,齊聲驚呼,急兜轉馬頭時,早已衝出了數十丈,而後面那年輕人也追了上來,那兩騎護衛不敢逃,卻也不敢過來,那中年人見年輕人追到面前,驚惶欲死,一時竟是爬不起來,半撐著身子指著那年輕人,顫聲叫道:“血狂,你要做什麼,你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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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狂?”聽到這名字,戰天風一愣,心中暗叫:“原來是他。”
七喜國久受九胡侵害,時刻提防,對九胡方面的情報收集自然是不遺餘力,而戰天風當著大將軍,這些情報想不瞭解都不行,所以一聽名字立即知道血狂是什麼人了。
血狂是白鬍族長白鴉的獨生子,今年二十歲,天生悍勇,性烈如火,是白鬍族裡著名的勇士,但對他老爹白鴉來說,則是個讓他頭疼之極的闖禍鬼。
這時隔得近了,戰天風細看血狂,但見他身材雖說不上特別雄偉,卻是一身的健子肉,不要親身去感受,任何人只要看上一眼,便能想象那一砣砣肌肉裡蘊含著怎樣的力量。臉也是圓鼓鼓的,呈一種淡淡的暗紅色,但兩隻牛鈴一樣的大眼睛裡,卻是通紅通紅,戰天風曾看過鬥紅了眼的大水牛,眼神和他一模一樣。
“真不愧了一個狂字,果然就是條狂牛,卻不知今兒個又是闖的什麼禍。”戰天風心中暗暗嘀咕。
血狂趕上來,卻並沒有給那中年人一刀,只是策馬圍著那中年人打轉,聽了那中年人的話,哈哈狂笑:“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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