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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戰天風的戰力卻是出乎他意料的強悍,雙手翻飛,手印變幻莫測,七個金字也是不絕的交錯變換,雖給無天佛一點點壓下,卻始終在死頂,不過戰天風雖已竭盡全力,頭頂彩雲仍是越來越近,而在無天佛無天大法的緊逼下,戰天風想轉身逃跑也是絕不可能。
壺七公也看出形勢不妙,厲叱不絕,竭力猛撲,但他功力其實較之戰天風還略有不如,若是逃跑,無天佛拿他無可奈何,但說到進攻,他雙爪使盡老力卻也攻不破無天佛單掌的防禦圈子。
壺七公那一叫聲傳數里,其實他不叫,靈力的波動也早驚動了王宮守衛,焦散如飛掠來,衛兵也四面聚齊,可惜焦散沒衝到寢宮門口便給嗔經攔住了,其他衛兵雖多,並沒有太大的用處,若有弓箭還好一點,偏生宮中值勤衛士不帶弓箭,根本衝不進來,而遠處逸參宮中的高手雖聽到了叫聲,一時半會可是趕不過來。
戰天風竭盡全力,憋得面紅耳赤,彩雲卻仍是越壓越下,他腦子雖是亂轉,卻再無一計,眼見雲團離頭頂已不過尺餘,暗一咬牙,想:“只有再放鬼牙了,哪怕全身精血給鬼牙吸乾,也好過落到這賊和尚手裡。”
方要單手捏印另一手放鬼牙,異聲忽起,卻是鬼瑤兒從另一個視窗掠了進來,身形才露,手中索魂帶已劍一般射進雲團中,再一抖,索魂帶便如一條白龍般在雲團中翻滾起來,雖未能將雲團滾散,但戰天風身上壓力聚輕,金字前伸,將雲團逼退丈餘。
鬼瑤兒功力遠高於戰天風,可以說,她與戰天風功力相加,幾乎可以與無天佛打成平手,要差也只是略差一線,她一插手,無天佛立知不可能再拿得到戰天風,功敗垂成,又急又怒又疑,但他是個深沉之人,手一收,雲彩立散,他收手,壺七公自也收手,念動口訣,烈火神雞偷天鼠也同時鑽回懸浮在半空中的玉花生和紅葫蘆中。
“鬼小姐。”無天佛宣了聲佛號,道:“我們好象是盟友吧,不知鬼小姐為什麼反幫敵人?即便這人是鬼小姐要的人,那小姐也只需說一聲,貧僧拿下他後,送與小姐即可,何必翻臉動手?”
他想以言詞擠兌鬼瑤兒,不想鬼瑤兒臉一沉,斷然搖頭:“不對,我九鬼門與大師,從來都不是盟友,上次我向佛印宗要人不成,憤而攻打佛印寺,並沒有邀請大師出手,大師之所以出手,其實是趁火打劫,金果羅漢因而圓寂,後來我爹爹說起,十分惋惜,說我還是太年輕,中了大師借刀殺人之計。”
無天佛之所以用言詞擠兌鬼瑤兒,是算定以自己的功力地位以及無天教在西土的勢力,再加之有上次聯手合作之事,鬼瑤兒無論如何都要給他幾分面子,而只要鬼瑤兒略有顧忌,他仍可再次出手拿下戰天風,再沒想到鬼瑤兒說翻臉就翻臉,而且翻得非常的徹底,他雖是一代高僧,智計深沉,一時間卻也是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嘿嘿笑道:“我明白了,難怪說這世上最捉摸不定的就是男女之事,你先前恨不能要吃他的肉,所以老僧是盟友,這會兒又勾搭成奸了,所以老僧便又成趁火打劫的小人了。”
鬼瑤兒臉上微微一紅,隨即又是一沉,道:“大師說話請自重,這人毀我九鬼門至寶,豈能輕饒,但即是我九鬼門要的人,便絕不容外人拿了他去,這便是我阻攔大師的原因。”
這時無天佛已感應到有不少好手正往這面趕,算計形勢,今夜無論如何已拿不到戰天風,打個哈哈,道:“小姐即有這話,老僧便賣小姐這個面子。”鬼瑤兒說翻臉就翻臉,他卻是心計深沉,該出刀時他毫不猶豫,不能出刀,那便不妨帶三分笑臉。聲未落,身子已出宮外,大袖一拂,將攔在門口的焦散及一干護衛盡竭掃開,便如秋風掃落葉,帶嗔經去了。
他一走,鬼瑤兒也飛身閃出,竟是不看戰天風一眼,壺七公與戰天風四目對視,都是一頭汗,壺七公叫道:“今夜若沒有鬼瑤兒,咱們可就栽到家了。”
戰天風點頭,笑道:“也好,我還有七關沒過,九鬼門霸道得很,在我過關之前,大概是不會允許別人先殺了我的,這股力量倒是可以借來一用。”
“你過了第二關嗎?”壺七公大奇:“第二關的試題是什麼?”
“是膽氣。”戰天風想著這個還是不要細說的好,便道:“現在不是時候,容後再說。”
說話間焦散當先闖進來,眼見戰天風無事,始才放心,隨後逸參派來的西風國好手絡繹趕到,逸參也親自趕來了,後來馬齊也來了,請安謝罪加強護衛搜尋敵蹤,鬧了大半夜才安定下來。倒沒言振什麼事,他雖嚇得全身發抖,但戰天風其實不好找他麻煩,只是不看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