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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天黑,忽爾度不再進攻,沿河紮下營盤,兩軍隔河對峙,第二天一早,忽爾度揮兵再攻,這一日攻勢便猛烈了許多,不但猛攻白玉橋,更想泅水橫渡,而天軍也是氣勢如虹,守得堅若磐石,牧流王所率十萬殘兵本是依命裝樣子,見了雪狼兵挺胸突肚而已,見了天軍氣勢,一時也激起勇氣,沿河放箭,將試圖泅渡的雪狼兵做水鴨子射,倒也大呼小叫,不亦樂乎。
雪狼兵攻了一日,水漲三尺,河水盡紅,卻始終未能有一個兵過得河來,到天黑只得停手。
看天軍打得頑強,馬橫刀大是興奮,卻有些疑惑,問戰天風道:“戰兄弟,你不是說天軍在這裡主要是誘敵嗎?那又何必這麼死守?”
“是誘敵。”戰天風點頭:“但若一擊即潰,雪狼王便會失去追擊的興趣,一支對他完全沒有威脅力的軍隊,他是懶得浪費力氣的,但若這支軍隊表現出極強的戰力,雪狼王便會起心,必要殲而後甘,那便會死追到底,也才能真正達到誘敵的目地。”
“有理。”馬橫刀明白了,點頭。
一面隔河對峙,戰天風一面令鮮于誠派出探子,沿河打探,四更天時探子回報,下游三十里處出現雪狼兵,總數約兩萬人左右,正準備泅渡過河。
“行了。”戰天風聽了大笑,命牧流王率軍先悄悄退去,小半個時辰後,探子報偷襲的雪狼兵到了十里開外,始才令天軍急速後撤,隔河對峙的忽爾度一見天軍後撤,立知偷襲敗露,即便揮兵過河,卻已慢了一步,但正如戰天風所料,雪狼王對這支人數眾多戰力又十分強悍的諸候軍十分的感興趣,給忽爾度的命令是務要全殲,而不是擊潰便算,因此忽爾度與偷襲的雪狼兵合兵一處,隨後猛趕。
戰天風雖料定忽爾度會緊追不放,但仍不放心,叫壺七公盯著忽爾度追兵,只要忽爾度收兵不趕,他便要回兵反攻,務要將忽爾度誘進葫蘆峽,忽爾度即然死追不放,他倒是不要操心了。
天軍到葫蘆峽外,牧流王所率殘軍早已穿峽而過了,戰天風下令鮮于誠列陣,讓兵士休息吃乾糧,必須要在峽外打一仗,打出忽爾度的怒火,才能最終將忽爾度誘進峽中,否則若忽爾度見峽不入或只遣小股部隊入峽,他所有的計策便全部要落空了。
半個時辰後,忽爾度追兵殺至,過那些陷馬坑時,全無所覺,戰天風得報暗喜,陷馬坑不是對付忽爾度用的,但忽爾度替他檢驗了陷馬坑的隱蔽性。
華拙弩陣早已布好,雪狼兵到四百步處時,五十具中車弩齊射,隨後是一百具輕車弩狂射,箭如密雨,雪狼兵前軍成片栽倒,攻勢為之一挫,戰天風立命鮮于誠揮兵進攻,他早令鮮于誠將十萬天軍分為五隊,利用峽外不太寬敞的地形,每次以一隊兩萬人迎擊,略衝一陣,即便撤回峽中,第二隊覆上,待第一隊撤盡,第三隊覆上,第二隊再撤,如此輪番掩護,小半天時間裡,十萬大軍盡撤入峽中。而華拙的五千弩兵在箭一放完後,便先行帶了車弩退入峽中。
忽爾度自然不會聽任天軍遁去,死死咬著最後掩護的兩萬天軍,一直跟著峽中,那情形,真如一條長繩上釣著的一條大魚一般。
戰天風一直在不遠處的山尖上盯著,眼見忽爾度全軍入峽,忍不住仰天狂笑:“行了,這世上從此不再有雪狼國存在了,哈哈哈哈。”
馬橫刀也明白了,道:“這峽裡困住了十多萬雪狼兵,雪狼兵必然起兵來救,那他就不得不與你的鐵甲重騎硬拼,果然好計策,但你挖這麼陷馬坑做什麼樣,我還是沒明白。”
戰天風看白雲裳秀眉一凝之後忽地露出微笑,笑道:“雲裳姐是不是猜到了?”
“我可不懂軍事。”白雲裳抿嘴輕笑:“不過你這麼一說,又這麼得意,卻可以推想一下,馬大哥剛說了,峽中困了十多萬雪狼兵,雪狼王必要來救,要救就要開啟峽口,但當面對風弟的連環甲馬時,他打不過,必然要退,而陷馬坑挖在峽外五里,也就是在雪狼王陣後,則作用也就非常明顯了。”
她這麼細細一分析,馬橫刀也恍然大悟,叫道:“雪狼王一退,陷馬坑中藏著的兵士抽去蓋板,面對連綿裡餘的陷馬坑,雪狼王便有通天之能,他的大軍也飛不過去,後面連環甲馬再一壓,雪狼兵有多少死得多少,峽外的被殺,峽內的也是必死無疑,戰兄弟說的沒錯,這一仗後,世上真的就不再有雪狼國存在了。”
說到這裡,他卻駭然的看著戰天風,道:“一計亡國,兄弟,大哥可是有點子怕你了呢。”
“什麼呀。”他一臉誇張,戰天風難得臉紅一個,道:“這樣的計策,也只好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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