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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霧,腹中毒盡,黑霧越來越薄,也越來越小,半空中風大,它噴出的毒霧也沒能凝聚成團,給夜風一吹就散,它身子便也無法在毒霧中藏身。
化蛇眼見不妙,抽身要逃,偷天鼠一跳過來,反尾急抽,化蛇回頭就咬,偷天鼠忽地屈身一翻,一個跟頭,翻到了另一面,化蛇回身咬得急,身子展開,偷天鼠抓住機會,嘴一伸,一口咬住了化蛇的脖子,化蛇嘶聲慘叫,一個身子縮攏來,緊緊纏在偷天鼠身上,偷天鼠任它纏著,只死咬著脖子不放,大吸蛇血,兩個在半空中翻翻滾滾,拼死糾纏。
蛇化見化蛇被偷天鼠咬住,狂嚎一聲,捨命向戰天風攻來,他功力不在戰天風之下,情急拼命,倒也難敵,戰天風架不住,斜身躍開,蛇化急向偷天鼠撲去,要傷偷天鼠救自己寶蛇,壺七公在一邊看著,自不會讓他如願,躍身急攔,老偷兒天鼠門的功夫以小巧騰挪見長,硬開硬架不行,蛇化不要命的狂攻,壺七公擋了兩招擋不住,往邊上一躍,卻忽地駭叫一聲,手指著蛇化身後,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口中還連聲叫道:“你——你——你。”
他這神情過於怪異,蛇化雖在急怒之中,仍情不自禁回頭看了一眼,看這一眼,他臉上頓時也露出疑惑之色,怎麼回事呢?他找不到戰天風了,戰天風應該就在他身後的啊,怎麼會不見了呢?他只以為戰天風以什麼奇妙身法趕到了他前面,急回過頭去,前面卻也沒有,這時忽聞得背後風聲,他以為戰天風又到了他背後,打來的是煮天鍋,急以蛇杖反手一格,同時轉身,他仍沒看到人,卻只見到兩個金字,乃是“美女”兩字,他一蛇杖格開了美字,那個女字緊隨而來,再也格不開,正打在他小腹上,大叫一聲,鮮血狂噴,翻身向地下栽去,戰天風隨即現身。
原來戰天風放蛇化過去,同時就煮一鍋一葉障目湯喝了,壺七公老而成怪,一見他煮湯就知他要弄鬼,配合到也默契,所以裝出那見了鬼的神情,果然就逗得蛇化回身,蛇化回身不見人,戰天風運了斂息功他又感應不到,再回得兩次頭時,又如何還防得住戰天風的金字?
蛇化往下栽,壺七公一跳過去,半空中更點了蛇化穴道,蛇化捱了戰天風那一金字,已受重傷,再給點了穴道,靈力無法運轉,半空中摔下來,更摔了個半死,本來壺七公即點了蛇化穴道,就該提著他身子啊,他指頭一伸卻就縮了回去,眼睜睜看著蛇化摔得怦怦響,唉,碰上壺七公戰天風這樣的兩個人,蛇化也算是倒黴到家了。
戰天風兩個跟著落地,蛇化摔得昏天黑地,好半天才醒過神來,瞪著戰天風,點點頭道:“原來你竟然會隱身法,難怪你敢刺殺天子,栽在你手裡,我也不冤,動手吧,不論是殺是剮,給蛇某人一個痛快就是。”
他倒還硬氣,戰天風嘻嘻一笑:“誰說要殺你剮你啊,哦,你真以為我們吃人肉啊?放心好了,我們是文明人,一般不怎麼吃人肉的,人肉比較酸,味道不太好,而且實話實說,你太老著點兒,真的讓人沒胃口。”說著看向壺七公:“七公你有胃口沒有?”
壺七公哼了一聲,看了蛇化道:“蛇老怪,你別在老夫面前充硬氣,要死要活的,由不得你。”
蛇化垂下眼光,不吱聲了。
戰天風道:“蛇化,我們和你前無冤後無仇,一不該我債二不欠我錢,所以饒了你也容易。”
蛇化眼光一亮,不過隨又垂了下去,他在江湖上混了一輩子,可不信天下有掉餡餅的好事,戰天風兩個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制住他,轉眼又放了他,吃飽了撐的啊,必然另有條件。
戰天風道:“蛇化,我知道你是神蠶莊的總教頭,也知道你背後那人是枯聞夫人。”
聽了他這話,蛇化眼光霍地抬起,叫道:“原來那天躲在假山後的人是你。”
“是。”戰天風也不否認:“你和文玉梅的話我都聽到了,而且我也不妨告訴你,今晚上來剿滅神蠶莊的人,也是我引來的。”
蛇化嘿的一聲,狠狠的瞪戰天風一眼,眼光卻又垂了下去。
戰天風道:“蛇化,你要想活,做一件事,出來指證枯聞夫人,將枯聞夫人背後所幹的一切都說出來,我就饒你不死。”
蛇化嘴角抽了一下,沒吱聲。
“你不信我是不是?”戰天風留意到了他的動作,道:“還是怕枯聞夫人對付你?不要怕,你即然知道我曾刺殺玄信的事,就該知道我的利害,有我保著你,枯聞夫人絕對害不了你。”
“我知道你不怕枯聞夫人。”蛇化抬頭:“但你保不了我。”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