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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於他的淫威,不是還有我呢麼,你不要怕他。”我擺出一副仗義的樣子。但是,接下來梔子的話卻讓我很是驚訝,她說:“你不要再找他麻煩了,一切都是我自願的,你知道麼,這些年我有多難,是他明裡暗裡幫了我不少,他是一個好人啊……”說到這裡,梔子已經泣不成聲了。這時,我一眼瞥見了躲在梔子身後的一個小男孩,我驚訝地發現,那孩子長得就好像是皮皮的翻版。不用問,原來梔子並沒有打掉孩子,而是將他生了下來。那一刻,我終於明白當初為什麼皮皮鐵定了心也要和梔子在一起,原來他看清了梔子是一個可以相伴一生的好女人。
“來,寶貝,快叫叔叔。”梔子招呼孩子道。
我伸出雙手,對著孩子說:“來,讓叔叔抱抱。”孩子聽話地撲到了我的懷裡。我說:“你叫什麼名字啊?”孩子用那種稚嫩的聲音回答我:“我叫小皮蛋。”孩子忽閃著大眼睛看著我,又接著說:“媽媽說爸爸叫老皮蛋,所以我才叫小皮蛋。”我一下子將孩子緊緊地摟在懷裡,眼淚不聽話地湧了出來。孩子看我流淚了,很天真地問道:“叔叔你怎麼哭了?”我說:“叔叔沒有沒哭,叔叔的眼睛裡進了沙子。”小皮蛋又接著問道:“叔叔,媽媽說爸爸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回來的時候會給皮蛋買好多玩具的,可是爸爸為什麼總是不回來呢?”孩子這樣說著,我的眼淚流得更多了,旁邊梔子也忍不住捂住了嘴,跑去了洗手間。我撫摸著孩子的頭,充滿無限愛意地說道:“皮蛋乖,媽媽沒有騙你,爸爸是去了很遠的地方,爸爸工作很忙,沒有時間回來,爸爸託叔叔帶回來好多玩具給皮蛋,叔叔明天就拿過來給你。”小皮蛋聽了,高興的手舞足蹈起來:“好哎,好哎,爸爸給皮蛋帶玩具回來了……”
第二天,我去玩具商店買了好多玩具給小皮蛋送去,小皮蛋看到玩具後,高興極了,聽說這是爸爸給他帶回來的,摩挲著捨不得撒手。我從孩子天真的小臉上,讀到了一種無比真實的東西,那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開心和快樂。和小皮蛋的開心相比,我的心卻痛到了極點。
我沒有去看阿蘭,聽說她嫁給了一個比她大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據說那男人對她很好,她正幸福地生活著。正因為如此,我不忍心去打擾他,以免影響了她平靜的生活。
我又一次來到皮皮的墳墓前,長久地站立著。蕭瑟的秋風中,我似一尊凝固的雕像。眼前,隱隱浮現的是皮皮那燦爛如初的笑臉……
丁志闊,33歲,作家,民警,吉林人,現居長春。出版有《小心,女人》、《政治生命》、《派出所》、《百年關東》等長篇小說。
小米 卸妝的愛情
牽手
一個雨天,一個人,一盤棋,一句話:讓我們做不牽手的朋友吧。
這句話,帶出了記憶深處的許多故事:
有兩個老人,老到了需要攙扶的年齡。家裡住在9樓,老倆口沒有兒女,能依靠的只有彼此。太太腿腳不好,但卻喜歡在清晨去樓下的公園散步,每天都要去看那假山池裡的金魚。先生每天早早的起床,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拿上一塊抹布;往下要做的事情,是你怎麼也不會想到的。他從9樓開始,用抹布將樓梯的扶手擦到1樓,然後上樓扶太太下樓看池魚。多一次上下樓梯,只為了太太在下樓梯的時候可以把持住乾淨的扶手。每每見到這對相依相偎的老人,我總是想起《牽手》裡的那句:來生還要一起走。
有一對夫妻,妻子得了白血病。殘酷而又不得不做的化療讓她天天一把把的頭髮掉。妻子是個舞蹈家,不是一般的愛美,每天早上,妻子都拿著梳子望著窗外輕嘆。丈夫沒有安慰她,只是默默地小心地把床上的,枕邊的,地上的頭髮掃走,仔細到連一根也沒有留下。終於有一天,妻子的生日。丈夫遲遲還沒有露面。等到妻子從睡夢中醒來,見到丈夫坐在床前。丈夫輕輕的扶著妻子坐起來,叫妻子閉上眼睛,然後摘去妻子的帽子,再為她戴上他帶來的禮物——一頂假髮。確切地說,那不是假髮,是真發。妻子的頭髮,每天散亂掉落於床頭的絲絲秀髮。無數個日子裡,他收藏著,終於為妻子織造了新的希望。妻子噙著眼淚,默默地牽住丈夫的手。升騰的還是那句:來生還要一起走。
牽手,多美的一種感覺,像嗅著早晨沾滿露水的青草芳香。然而奇怪的是,做不牽手的朋友,感覺仍也是那麼美。
人生有多少次美麗的邂逅,沒有人數得清。愛情是什麼,也不是用字面可以解釋。兒時的作文,我總喜歡附庸風雅地開頭:光陰似箭,歲月如流。其實到現在才真正理解這句話的涵義。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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