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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次,皮皮昔日的老相好野玫瑰又找到了他,想要和他重敘舊情,被他果斷地拒絕了,意思他已經結婚了,以後不要找他了云云。
意外發生在一個月後!
那天我和皮皮去公司下屬的一個單位檢查工作,回來時已是夜幕降臨。路上皮皮興奮地告訴我,說他快要當爸爸了。我揶揄道:“還是你小子厲害啊,像個種馬一樣,這麼短的時間都給梔子種上了?”皮皮沒有理會我,嘴裡吐著菸圈,一臉得意的樣子。
當我們的車子行使到城區路口的時候,被一夥人攔住了去路,那是三個明顯已經喝高的傢伙,非把我們的紅色捷達車當成計程車不可,我反覆解釋說這是公家車不是計程車,可他們就是不聽,還把我從駕駛室裡拽出來,照著我的面部就是一拳,罵道:“你他媽的,居然敢拒載!”我被這一拳打得眼冒金星,禁不住勃然大怒,奮起反抗。於是一場惡戰開始了,直打得昏天黑地,我不知道皮皮是什麼時候加入戰鬥的,當我被皮皮一把推開的時候,我清楚地看到一道白光插進了皮皮的身體,那是一把泛著寒光的刀子,皮皮瞬間瞪大了驚愕的眼睛,鮮血在歹徒拔出刀子的剎那噴湧而出,濺滿了皮皮的周身。歹徒倉皇地逃走了,我來不及追趕,將逐漸倒下的皮皮抱在懷裡,我大聲地叫喊著:“皮皮你怎麼了?皮皮你挺住啊!”我以最快的速度發動起車子,發瘋似地開往最近的醫院。可是一切都太遲了,當我將皮皮抱進醫院大門的瞬間,我感覺到懷中的皮皮腦袋一歪,已經停止了呼吸。聞訊趕來的醫生做了仔細地檢查,終於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皮皮是睜著眼睛去的,去的那樣突然,甚至一句話都沒有留下。我傷心地將皮皮的頭抱在胸前,淚水模糊了雙眼,我不知道該怎樣面對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我又該怎麼向皮皮的家人和梔子交待……
辦完皮皮的喪事,我找到梔子和她傾心長談了一次,我說:“皮皮臨死前讓我轉告你,打掉肚子裡的孩子,重新嫁人……”梔子一句話都不說,只是嚶嚶地哭泣,自從知道皮皮出事那一刻起,她就一直以淚洗面。我知道,九泉之下善良的皮皮也是希望梔子打掉孩子重新嫁人的,此刻作為皮皮最知心的朋友,我能幫他的也只是這一件事情了。
由於皮皮是因公殉職,所以單位一次性給了梔子20萬元撫卹金。本來王總打算只給10萬的,我知道後氣呼呼地找到了他,我說難道皮皮的一條命就值區區10萬元?要不是你那麼摳門只給我們配個紅色的破捷達,或許皮皮根本就不會死!我說你這區區10萬元以後還讓梔子怎麼生活啊?王總雖然對我的態度感到萬分憤怒,但是自知理虧,還是慚愧的低下了頭,他當場拿出支票在上面開出了20萬。那一刻,我從這個中年男人的眼睛裡第一次讀出了一點善良。
皮皮的死對我打擊很大,我怎麼也不相信那麼鮮活的生命說沒就沒了。皮皮死後,我常常一個人去夜巴黎歌廳喝悶酒,在那迷離的音樂聲中,我似乎看到皮皮正懷抱著一個小姐放聲高歌。我認為人生真的很無常,就象一場大夢,你窮盡一生追求了很久的東西,到頭來可能會一場空。那一刻,我對生命有了超乎尋常的體驗。
皮皮的死讓我很久都找不到生活狀態,而倒黴的事情卻一件接一件的接踵而來。先是王總炒了我的魷魚,緊接著妻子阿蘭將離婚協議書給了我,我問她為什麼,她說她能容忍我抽菸、喝酒、打牌,甚至偶爾在外面打野食,但是決不能忍受我沒有全身心投入地愛她……我能說什麼呢,女人的心是細膩的,既然她已經下定決心離開我,我也不能毫無尊嚴地乞求她留下,幸好我們沒有孩子,不會涉及更多的責任和義務,於是我毫不猶豫地在離婚協議書上籤了字。
我是在和阿蘭離婚後的第三天離開這個城市的。臨走前,我特意去看了看梔子,告訴她如果有什麼困難,儘管打電話給我。我又去皮皮的墳墓前拜祭了一下,我希望我的好兄弟能夠安心長眠於九泉之下。沒有人能阻止我流浪的腳步,我去了南方的一個大城市,這一走,就是5年。
5年後,當我再次踏上家鄉的土地,聽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梔子做了王總的情人。我當時氣憤極了,十分衝動地找到了王總這個衣冠禽獸,不由分說衝著他就是一陣拳打腳踢。我大聲罵道:“你他媽的還是人嗎,連梔子你都不放過,你對得起九泉之下的皮皮麼?”王總捂著青腫的臉,什麼也沒有說,表情極其狼狽。
我見到梔子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梔子對我的到來並不十分驚訝,直截了當地對我說:“聽說你去找他了,還把他打了。”我說:“是的,梔子你不該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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