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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問道:“羅掌櫃說你這次是回老家祭祖,難道羅氏家族原本是北方人?據說嘉靖年間此地有幾大家族因為牽涉到一樁御案,引起了嘉靖帝的猜忌後來被迫舉家南遷,其中就有羅氏與林氏等幾家,難道羅掌櫃家族就是南遷的羅氏一門?”
羅掌櫃伸出拇指對周延儒說:“周先生聽個話頭就能說出箇中究竟,而且博學多聞連百年前的事都記得,你如果在八股文上如此有感誤,來年去參加科考不要說高中三甲,就算是中狀元也不是不可能。不瞞兩位先生現在南直隸的羅氏家族就是從此地遷移過去的,祖祠就在我剛剛上船不遠處,只可惜當年的繁華地現在已經沒落到如此境地了。”
錢謙益心道老子就不知道什麼羅家林家,也不妨礙當年考個探花,記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就跟狀元有關恐怕不見得,不過周延儒確實當年中了狀元,想來其中也有一些關係。想了一陣錢謙益問道:“我還不知道羅家的事,羅掌櫃能不能說說是什麼個情況?還有那個什麼林家有是怎麼回事?”
羅掌櫃搖了搖頭說:“那是當年的一些先人們做下的事,據說有一年山東和直隸一帶遭了災,朝廷發了災糧開倉賑災,同時又號召各大戶也一同開倉賑災,我羅家和林家等幾大家族也在此列。假如是敷衍一下也就沒那回事,誰知道其中有幾個先人善心大發,除了給災民稀飯還發白麵饃,這就犯了忌諱被人給皇帝上了一本,說幾大家族私買民心要圖謀不軌。嘉靖皇帝疑心重立即派錦衣衛前來鎖人察問,雖然最後查無實據但也沒有什麼說法,最後還派人就近駐守監視,幾家人為了避免家族遭殃也因為做生意的原因大多舉家南遷。”
周延儒問道:“羅掌櫃開始說你這次是前來祭祖,難道你們每年還要北上祭拜宗祠?”
羅掌櫃搖頭說:“也不是每年都來,百年前分開後羅家就分為南北兩宗,南北兩邊都有各自的宗祠分別供奉。今年是家族裡一位中興之家主一百年的忌辰,所以北宗這邊邀請南宗來合祭,我家家主沒空分身所以讓我代替前來。”
羅掌櫃這話雖然不多但也透露出很多資訊,一是羅家的南宗現在活在富庶之地家族很是興旺,北宗這邊可能日漸衰落想透過合祭先祖來拉近關係。遇到如此大事南宗的家主都說沒空分身,只派了一個羅掌櫃前來,看來南宗之人對北邊的老親戚也不是很關心。二來也看出羅掌櫃在其家族裡雖然不是頭面人物但也有一定份量,否則的話家主也不會派他來祭祖,不入流的人是擔任不了如此重任的。
這時候大家也能理解為什麼羅掌櫃會把剛買來的小妾放在船上的原因,祭拜祖先是莊重的大事,無論如何荒唐也不能帶一個青樓女子去祭祖,哪怕買她時花了三百畝田地的錢。反過來說身為女人也是一種悲哀,就算一個男人再看重你,但是在家族利益和麵子上你也不算什麼,可見那些什麼不愛江山愛美人的話都是騙人的謊言。
羅掌櫃此時也感到兩人都在圍繞他問事有點奇怪,於是問道:“怎麼錢先生和周先生都對羅家的事感興趣?”
錢謙益怕羅掌櫃誤會於是說道:“羅掌櫃莫要誤會我們沒有對羅家不利的想法,開始已經說了現在每三年一次的科考要考兩次,第一次是傳統意義的科考就是考八股文,第二次就是考對民間事務的瞭解和策論,我們想作兩手打算也就是先了解一下朝廷關心的事。據說現在朝廷正在南北兩地做民選官的事,不知道羅掌櫃知不知道這事,你們這些大家族對此事是如何看的?”
羅掌櫃笑道:“看來你們讀書讀迂腐了,自古以來官員都是代表皇帝統管百姓的,怎麼可能由百姓來選官呢?民選官的事我知道得不多但也聽過一些事,不知道是誰提出來的真是幼稚可笑。就以我家所在的縣來說,其中就有一半人是我羅家的佃戶租客,真要按人頭選還不是由我家家主說了算?真按縣裡那些先生說的那樣將來還要選縣官,我還可以被選成縣太爺,要那樣的話金鑾殿上的皇帝能喜歡嗎?”
錢謙益皺眉說:“你的意思是你家家主讓選誰其他人就會選誰,他們就沒有自己的主見嗎?”
羅掌櫃說:“端我家的碗就得受我家的管,家族裡的人不聽家主的話輕則警告重則從族譜裡除名,死了也不得入家族祠堂。其他租客佃戶更是如此,不要說不聽家主的話,就算他不聽我的話明年都可以不再租田給他,當然我不會這麼做但是那些人敢不這麼想嗎?”
跟羅掌櫃說了一陣話就到了吃飯的時間,船老大老烏讓人端出一桌子的飯菜,羅掌櫃邀請錢、周兩人和隨從都一起吃,兩人也沒有推辭就叫大家坐下吃飯。船上人家的菜裡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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