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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著倒閉,農民工的子女面臨著失學。
北京城裡怪事很多,由於公辦幼兒園數量少,城裡人的孩子入托成了問題,私立幼兒園價錢有的已經貴過了大學的學費,便可見城裡人憤憤不平的吵鬧,嘖嘖有聲,乃至鬧到報端,一起跟著呼籲,希望政府加大投入,讓城裡人的孩子入托不再成為令人頭疼的難題。城裡人似乎很少關注,其實農民子女上學的問題比他們的孩子入托還要嚴重。但是,很少有人做這樣對比,既是存在這樣的對比,也未能引起人們足夠的注意。對比城裡人,農民和他們的子女更屬於沉默的大多數。
農民工子女上學的要求,並沒有城裡人的孩子非要找一個有雙語教學的幼兒園那樣的高,他們只是希望在城鄉結合部,哪怕是在農村,有一個有幾間普通教室和幾個能給他們上課的老師的學校即可。可是,如今這樣的學校都難以普遍的建立,滿足大量農民工子女的上學問題,而且,已經建立的學校又常常會面臨著倒閉的可能。
我們對這樣的問題重視不夠,起碼沒有還沒有到城裡人孩子入托一樣得到重視。
這是可以理解的,也是必然的。城裡的問題還有很多沒有解決,一時怎麼可能將農民工子女的問題提到意識議程上來呢?即使排隊,農民工子女上學的問題也是排在後面的。雖紙面上常常說的是手心手背都是肉,但畢竟手心手背有區別,一畦蘿蔔一畦菜,自己的孩子自己愛,農民工子女不是城裡人自己的孩子。只是自己的孩子是手心裡寶,農民工的孩子就得是荒地上的不可嗎?
其實,說穿了,是我們還有認識到農民工子女的問題,其實就是我們自己的問題。我們還把他們的問題看成是我們局外的事情,似乎離自己還很遠,並沒有和我們那樣切實利害相關。我們忘記了中國的一句成語:唇亡齒寒。之所以這樣來說,是想說明事情的嚴重性,必須應該引起我們足夠的重視。我們和農民工子女教育的問題,確實是唇齒之間的關係。
農民工,是隨著改革開放以來出現的新名詞,可以說是伴隨新時期共生的一個新的階層。這個偏正片語,非常有意思,讓他們一腳踩著兩條河流,卻又哪一頭都靠不上。他們已經不是傳統意義的農民,他們早就脫離了土地而進入了城市,工作在城市,生活在城市,他們當中很多人的孩子就出生在城市,按理說,他們已經無可辯駁的成為了城市有機的一分子。
可是,由於城鄉二元的社會結構,戶籍等一系列制度與政策,使得他們又不是新一代的城市人,他們的身份認同處於一種尷尬和焦慮的位置上。我們對他們司空見慣,甚至不以為然,乃至鄙夷不屑。儘管我們享受著他們為城市建設所創造的成果,比如他們為我們建立的樓房,為我們開拓的馬路和立交橋,為我們建立的機場和體育館所,為我們服務的第三產業諸如飲食家政環境衛生等等一切,但我們似乎覺得這一切都是應該的,他們命中就該低人一等,就該幹那些城裡人不願意乾的最髒最累的活兒,就該拿比城裡人少的薪金報酬,就該沒有城裡人的醫療報銷和養老保險,甚至遊覽公園的優待。當然,他們的女子上學的問題,就更不會提到我們的議事日程上來。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唇亡齒寒:農民工子女教育問題的思考(2)
這樣下去的結果,早晚會成為我們難以下嚥的惡果,成為積重難返的城市之痛。因為人為的不平等,必定會有一天報復我們的城市。改革開放以來,我們的城市化程序和我們經濟的發展,在相當大的程度上,是依賴於農民工的,農民工所付出的血汗代價,我們不能夠被忘恩負義,視而不見。作為城市裡出現的第一代和第二代農民工,在本質上還是農民,或者沒有完全脫胎於農民,他們對於城市還是隔膜的,或者說對城市還沒有提出過多的要求,他們最終歸宿還是要落葉歸根,回到家鄉農村去的。但是,他們的孩子,特別是出生在城裡並一天天長大在城市裡的孩子,和他們的父母完全不一樣,他們對於農村的印象和歸屬感,沒有他們的父母那樣的強,城市生活的影響和誘惑,又會使得他們不可能如他們的父母一樣只是把城市當成打工的漂泊之地,他們更願意成為城裡人,這從他們的打扮飲食和愛好,已經越發顯示出趨光性一般他們向城市靠攏的天性。但是,城市並沒有完全的接納他們,首當其衝的,沒有城市的戶口,便如一道石門,令他們無法開啟真正能夠通往城市的道路。他們變成為了中國城市中第一代邊緣人,他們是無根的一代。
他們大多居住在城市的邊緣,城鄉結合部,比如在北京的肖村橋和西紅門附近,那裡已經成為了貧民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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