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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把鼻子整容一下。想想那些納粹罪犯,人們壓根兒沒有找到過他們。”
我的這些話壯了他的膽。
但他仍喋喋不休:“可是你們如果出版了我的回憶錄,他們就會知道你們事先知情的。”
“當我們出售它時,您早已遠走高飛了。”我說。
“她鄰居上過警察局。”他說,“他們會知道您拍了我的相片。”
“相片已銷燬了。”我說,“也算是我一筆可觀的投資吧。”
他站在窗旁,凝望著戶外。我暗自思忖:這個殺人犯是我所征服過的人中最令人厭惡的。他既不粗野,又非病態,倒更象一個嗜好解剖活人的解剖學教師。文人的孤傲使他超度了一切,也使他在殺死了一個酒吧女郎後得以安然無恙。他好象在數著窗外的雨滴。可我估計錯了。他突然一個轉身,面對著我,說:“三百萬。”
我不明白自己有什麼理由要為範內蒂省錢,不過我還是說:“兩百萬,一應雜費另加。您一定得去鄉下,那兒您可以不受干擾地進行寫作。羅馬警察多如牛毛。”
“我整鼻子的手術費怎麼開支?”他問。
“算在雜費項內。”我說。
“沒有我的名字,我的回憶錄會一文不值的。”他說,“匿名的故事都是杜撰的。”
真是恬不知恥!回憶錄還未落筆一個字,居然以合夥老闆自居了。不過,他說的倒也是內行話。
“您的名字不公開。”我說,“您把讀者估計得太低了。他們不需要看名字,他們對事件真相自有一種天賦的直覺本能。”我這是引了範內蒂的話。“對奧賴利奧?莫賴利是個殺人犯這點,至多隻是日報感興趣。我們的讀者則需要增長見識。他們要了解您幹嗎殺死赫爾坦?恩齊安。是利慾薰心呢,還是殺人取樂。打個比方說,您的神經是否失常。”
“只有殺人的人才神經正常。”他說。
“總之,心理分析越多越好。”我說,“《那時候》畫報最重視質量。您好象憎恨您母親。”
“我愛我母親。”他說。
“這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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