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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這個遊戲,投過去的圈都掉在遠處,邁克爾深感興趣地看著她。“你究竟想得哪種獎品?”
“小珠子。”她倆眼象孩子似的炯炯閃光,她的語聲只比竊竊私語略響當一些。“我從來不曾有過華麗的項鍊。”她孩提時渴望不已的就是這個,一種華美燦爛而不值錢的東西。
“要討你喜歡真太容易了,我的親人。你真的不要那粉紅色的小狗了嗎?”那小狗就是珍尼特籃子裡的那種。南希堅決地搖搖頭。
“要小珠子。”
“你的願望就是對我的命令。”他一連三下都端端正正地套中了目標。櫃檯後面的人笑容可掬地遞給他小珠子。邁克爾趕緊將它戴上南希的脖子。“全都歸你。你說,我們要給這些珠子保個險嗎?”
“再別取笑我的小珠子,行不行?我覺得它們夠漂亮的。”她輕輕撫摸那些小珠子,想到珠子在她脖子上光彩奪目,簡直著了迷。
“我認為你才真夠漂亮的。你一心想要的還有什麼?”
她對他嫵媚地一笑。“再來點棉花糖。”
他又買了些棉花糖給她,兩人緩緩走向腳踏車。
“累嗎?”
“不太累。”
“願意再走一小段路嗎?前面有個可愛的地方。我們可以坐上一會兒,觀賞浪花。”
“那太好了。”
他倆又騎上車走了,可這回沉靜得多。狂歡的氣氛已經消失,他倆各自想心事,想的多半是對方。他倆馳近納漢特時,她看到地岬尖端一株可愛的老樹下他選中的地點,她高興他倆的旅程終於到頭了。
“哦,邁克爾,這裡真美。”
“可不是嗎?”他倆坐在一塊柔軟的草坪上,前面延伸出那條狹長的沙帶。他倆凝視遠處一道長長的波浪在水面下的暗礁上碰得粉碎。“我早想帶你來這裡了。”
“我高興你到底帶我來了。”他倆默默地坐著,手拉著手,南希突然站起身來。
“幹嗎站起來?”
“我有點事。”
“到那邊,樹叢後面去。”
“不是的,討厭鬼。不是那事。”她已奔向海灘上一處地方。他緩緩跟在後面,不知她想幹什麼。她跑到一塊大石頭前停下,一心一意推那石塊,石塊可絲毫不動。
“來吧,小傻瓜,我來幫你。你推這幹什麼?”他莫名其妙。
“我只想挪開一會……那兒。”邁克爾使勁推,石塊到底挪動了,向後滾去,露也沙中的凹坑。她迅速解下晶瑩的藍色小珠,在手裡握了一會兒,閉上眼睛放開手,讓珠子落入石塊底下的沙子裡。“好了,把石塊挪回來。”
“壓在珠子上面嗎?”
她點點頭,兩眼離不開那些閃爍的藍色玻璃珠。“這串珠子就是我們的信物,有形的信物,只要這石塊在,這海灘在,這些樹木在,就嚴嚴實實地埋在下面。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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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1)
(一)兇手
埃米利奧·博西
早在星期天我就可以把他送上絞架了;只是我還不想毀了上帝賜於他的好日子。
莫賴利並沒有走上絞架,我卻成了範內蒂家的不速之客。
我還從未上過他家。在範內蒂看來,與他的記者們私下往來,無異於傳染病人近身,遠避為妙。他在帕里奧列的別墅坐落在達官貴人住宅區。大客廳裡懸掛著先祖們的肖像。當然,不會是他自家的老祖宗。
時間尚早,但範內蒂已穿上了硬襯領高高的黑西裝,煞象一個退休教士。他隱忍,然而透過威凜,並不是一具毫無情感、離群索居的人形皮囊。
“我掌握著殺死赫爾妲·恩齊安的兇手。”我說。
他差一點從椅子上跌落下來。這是一把文藝復興時期的椅子,或許還是馬羅克款式呢,不過,任怎麼說,坐著也不舒服。
“您怎麼找到他的?”他問。
“記者的幸運。”我答。
在範內蒂看來,幸運意味著有德行,而不幸則表明有罪過,對一個倒黴的記者立時打發他滾蛋,這是他用人的高招。
總而言之,我只想告訴他:我有運氣,如此而已。不過,後來我還是對他細說了。我的妹妹菲奧賴拉,今年二十歲,兩星期前參加了一次嬉皮士行動。策札雷貝薩里亞街上的一幢房子需拆除,屋主人沒有用推土機,卻請了一批嬉皮士來一顯身手。莫奧賴拉是個嬉皮士,靠我生活。那幢房子在他們手裡頃刻之間成了廢墟一堆。好個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