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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一團。拉行利奇抓住那人握刀的手,狠勁一擰。只聽那人痛苦地哼了一聲,腕骨“喀嚓”一響,刀掉在地上了。拉特利奇一把抓起尖刀。
“可蘇音(誰派你來的)?”他用同樣的土話問,刀尖指著那人的脖子。
“阿邁可塔(你孃的)!”那薩克哈拉人一聲咆哮,死命掙脫開來,朝拉特利奇下身狠狠踢去。他一下子痛得麻木了。那人就地一滾,掙脫身子,爬起來向格羅斯韋諾地一溜煙逃去。
等劇痛過後,拉特利奇才直起腰。他不想追趕,也不想呼救,以免引起官方注意。他瞧了瞧那把刀,刀柄很精緻,象個上小下大的“S”形——無疑,這是地地道道的薩克哈拉貨。他搖搖頭,把刀丟進路溝。
肩頭在流血,但不很厲害。幸好傷口在表面。他把一塊摺好的手帕墊在襯衣下吸血,然後找回皮包,又朝貝爾格拉夫廣場走去。雖然肩膀疼痛不止,但走得比剛才快多了。
二
戴維?奧爾巴克的宅邸是幢白色的磚石結構建築。對開大門上方沒有旗杆。四周五英尺高的圍牆上也沒有閃閃發光的銅牌。要是有了這些裝飾的話,這座宅邸就很可能被誤認為是坐落在貝爾格拉夫廣場上的一座華麗的外國使館了。
一個多世紀以來,這幢建築一直是奧爾巴克家族的英國後嗣歷代首腦的住所。它那宏偉、典雅的喬治時代的建築風格和那房屋的氣概使奧爾巴克家族歷代傳人躋身於英國最受尊敬的商業銀行家行列,和英國的羅思柴爾德銀行並駕齊驅。此外,這兩大銀行家庭還有一些顯著的相似之處:兩家都是家財萬貫、聲名赫赫、舉足輕重。兩家在國外都有獨立的、外籍的分支。兩家都一直有意識地保持著家族間的聯絡和猶太傳統。
戴維?奧爾巴克爵士領導著他曾祖父的曾祖父雅各布?奧爾巴克於1837年建立的倫敦商業銀行。五十二歲的戴維?奧爾巴克對雅各布?奧爾巴克公司行使著唯一的控制權。他只有一個兄弟,在第二次民辦大戰中陣亡了。在英國的叔叔們也都已去世。由於某種命運或遺傳的惡作劇,他們的兒輩——即戴維的堂兄弟們——要麼沒有經營銀行的天分,要麼就是沒有這種興趣。奧爾巴克是個鰥夫,只有一個孩子——他鐘愛的女兒。
管家費倫拿著拉特利奇那件又破又髒的大衣,把他領進客廳。
掛在客廳裡的畫真夠得上博物館收藏的水平——兩幅夏爾丹的,塞尚的那幅畫價值連城,還有斯蒂恩的。精美的唐朝和明朝的花瓶裡插滿鮮花。戴維?奧爾巴克從安樂椅上站起身。他瘦瘦的個子,中等身村,前額突出。一看見拉特利奇那頭亂髮和劃破的外套,他深棕色的眼睛一下睜得滾圓。
“我的天!你怎麼了,馬修?”
“有人想暗算我。”拉特利奇三言兩語把事情講了一遍。事實對他可能不利。
“必須叫警察和醫生。”奧爾巴克激動地說。
“算了,戴維。我不想別人來過問這些事。如果你允許的話,我用一下浴室,清洗一下就行了。”
“當然可以。”
奧爾巴克把拉特利奇領進浴室。浴室的櫃子裡裝滿了各種藥品。他站在旁邊幫助拉特利奇。拉特利奇脫去外套、襯衣,露出結實的、肌肉發達的上身。他的身上和臉上一樣,也被曬得黑黝黝的。他扯開肩上墊的那條浸透了鮮血的手帕。傷口沒弄髒,也不深。他咬住牙,在傷口上倒上消毒劑。在戴維幫助下,貼了一大塊橡皮膏。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黃金的誘惑(4)
“現在好了。”拉特利奇說,穿上襯衣和外套。兩人回到客廳。奧爾巴克從雕花玻璃酒瓶裡倒了兩大杯威士忌,他倆坐成斜角喝了起來。拉特利奇伸手拿起皮包,奧爾巴在興味盎然地看著他。
馬修?拉特利奇還不到三十五歲。他在世界各地開採金礦的事業中已積蓄了兩百萬美元的財富。有三處採礦活動都得到雅各布?奧爾巴克公司的資助。他一月就給奧爾巴克寫了信,大概地講了他最近在薩克哈拉所從事的大有希望的活動。奧爾巴克本人非常喜歡拉特利奇。資助拉特利奇的採礦事業,他也分享到了其中的冒險感。此餐,奧爾巴克公司也是倫敦黃金市場強有力的一員。拉特利奇以往的成蘇曾使他的公司獲利十分可觀。
拉特利奇開啟皮包,但什麼也沒有拿,站起身來,用手指梳理著濃密蓬亂的頭髮,眼睛盯著奧爾巴克。
“我想緊有力的話開始,戴維,”他說,“我來你這兒,是為了借兩千萬美元。”
奧爾巴克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雅各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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