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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前個兒買的大蔥種地裡了,桌上有煎餅和醬,房後有水,你先自個弄著吧。”
為什麼一下子待遇下降這麼多;魏爭臉色一僵,虧他本來還有些愧疚:他坐著動車卻要猴哥自己捧個盆兒飛……不過轉眼他又歡快起來,因為發現猴哥的煎餅是自家攤的,大小和吃烤鴨的麵餅差不多,也算是精心準備的吧,醬是蘑菇醬,顯然也是大聖秘製,房後的水可能是猴哥在水龍頭裡放的,可也是經過猴哥提煉的;小水蔥不知猴哥怎麼弄的,重新栽回田裡長得還是那麼水靈,總的來說,這頓飯還不壞。
可他心裡已經有個小掃帚,把那些沒有必要的擔心愧疚都劃拉劃拉掃一邊兒去了。對於猴哥這種人,心軟和愧疚都是不應該存在的。這也讓魏爭坐車的時候心情非常好,也就沒有完全遮蔽旁邊的人。
坐在魏爭身邊的,是一個穿白西服的男子,眉目線條深刻,有點像是文藝復興時期的雕塑,又冷得像是遠山上的冰雪,再加上那身在魏爭眼中頗為騷包的白西服,演葉孤城都不用化妝,走在路上怕是會有小女生花痴的尖叫,即使是從過道經過的人,也都下意識的多看了他一眼。不過魏爭對人的形象一貫沒感覺,他只知道旁邊坐了個男的,這很不錯,上回坐火車的時候,旁邊的女生嘰嘰喳喳的打了一路的電話。
可魏爭卻引起了白澤的興趣,他的手指下意識的轉動了一下袖釦,發覺身邊的人真的從上車就沒看過他一眼,這對於白澤而言,真是難得的體驗。沒想到難道坐次動車,卻碰到了個挺有意思的同路人。看著那小子的眼睛直愣愣的盯著筆記本螢幕,即使是在這飛馳又搖晃的動車上,他的滑鼠每次也運動的十分到位,不過他在效果圖的茶几上擺了個惟妙惟肖的金猴……哈哈,真是個有意思的傢伙。
白澤突然起了攀談的興致,抬手輕輕釦了扣座椅的扶手,略微湊近魏爭了一點,“先生是個設計師?”
魏爭略帶疑惑的轉了轉頭,恩了一聲,從口袋裡掏出了名片,也放在了座椅扶手上,推到白澤面前,“我叫魏爭。裝修,可以找我”
白澤挑了挑眉,心想這位說話夠直接的啊,但是並不是無禮莽夫,手指輕輕磕了一下名片的邊角,那張小卡片就聽話的落到了他的手裡,他只低頭瞄了一眼,輕笑一聲,又說道:“看來魏設計師很喜歡雁蕩山,說來也巧,這處正好離我舊居不遠。哦,鄙人姓白,名澤。”
魏爭有些詫異的看了白澤一眼,這位眼力倒是不俗,他名片上一角印的是他素描的一處風景,是雁蕩山麓一個叫雁回灣的地方。因為離那不遠有他設計生涯的第一個大專案,四棟別墅的室內設計。可以說,從那一單開始,他的工作漸漸步入了正軌,也慢慢積累了名聲。要是沒有那一單,他未必能像現在這樣既享受公司的配套服務,又有類似獨立設計師的自主權。
因此白澤不僅一眼就看出了那處風景,還說他舊居離那不遠,到讓魏爭第一次注意起他來,據魏爭所知,那處還是隻有一個高檔社群,白澤這樣的人,總不能住在回遷房裡吧。“白先生也曾住在雁回灣?我們每年回訪維修的時候可沒見過白先生,呵,倒不是別的意思,沒能為白先生這等人物服務,實屬遺憾。”
其實魏爭他也不是不會說話,只不過一般時候不大在乎場合人物,說話就比較直罷了。
白澤點點頭又搖搖頭,“魏設計師客氣了,我家並不在那小區裡,另有一套老宅子,所以未能有幸見過魏設計師的大作。唉,現在我們兄弟也都不大住那了,不過依然記得那處風景。”
魏爭也嘆了口氣,當時他壓力不小,到後來每日吃住在工地上,也經常到山裡去畫畫,那時候日子過得緊巴巴的,不過回想起來快樂也不少,之前就聽白巖松說過一段話挺有哲理:人們號稱最幸福的歲月其實往往是最痛苦的,只不過回憶起來非常美好。咦,這麼說,猴哥難道會把五指山的日子當做最幸福的歲月?
後來魏爭和白澤又聊了一會兒,不過倆人都不是那種太健談的人,談了半程,可加起來可能也就八九句話,倒往往是說一句倆人就深思半天,也都不知道引起了對方什麼樣的思緒。倒是下車的時候魏爭難得主動說了句“有機會再聯絡。”這話在他這可不是客套。
等魏爭拎著小行李箱從火車站眾人大包小裹裡擠出來,一抬頭,突然覺得眼前金光有點刺眼……
“猴子,咱能先把那盆收起來別丟人現眼行麼?”
“哈哈”,猴哥從魏爭手裡搶過行李,趁人不注意,一抹手扔破盆裡了,一手擎著那盆兒,一手大大咧咧的搭著魏爭的肩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