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不是來自蒙古!最後那個,赫然是藍藍。我心如刀攪,仔細看她,軟軟倚靠在諾曼身上,長髮低低垂下,彷彿神智也不在清醒的狀態。
我謹慎的感覺了一下,身上的電器那些都不見了,除了頭還是痛以外,身體似乎倒沒有太多異樣。腦子中快速的思考,要怎麼辦呢?大喝一聲掙脫繩子,跳出去大打出手?問題是大喝一聲容易,繩子卻不見得配合我,說斷就斷。不用等到打,自己大概就已經死了。靜觀其變吧,說得好聽而已,看那混蛋醫生都已經戴上了手術手套,向諾曼點頭,說:“可以了。”諾曼眼中閃現出狂喜的光芒,本來是黑眼睛人士,不知道為什麼卻有鮮豔的火色眼波。似妖似魅,在搖盪的微光中分為刺目。我眯縫著眼睛看到,身上頓時一陣惡寒。他趨前看看歷歷,彷彿猶自帶著細微的疑惑問;“司印,你真的確定他是忘川之心的擁有者嗎?”醫生司印冷冷哼了一聲,抬眼看著諾曼,陰森森道:“難道你敢懷疑肅難王?”這個名字彷彿一根釘子頂到諾曼的太陽穴一樣,他簡直要跪下去了,聲調獻媚的急忙辨白:“不,不,不,我怎麼會呢。我誠心侍奉肅難王,你也看到我付出多少了。”司印又哼了一聲,眼光掃過藍藍,欲言又止,只是唇角邊閃出一線詭秘的微笑,瞬間又恢復自然。他低頭從工具箱中選出一隻小小的鋒銳手術刀,說,開始吧。
那刀鋒掠到歷歷的額角上,彷彿就要從此處切下去了,這生死關頭,叫我怎麼忍得住,雞飛蛋打也要打一打吧。用盡力量站起來,大叫一聲,拖著一張椅子向手術檯撲去。事實證明,被人綁成一隻青蛙實在不利於行動,我咕咚一聲倒在司印腳下,還好,夠得到,手腳不靈便,不要緊,看我狗咬王八蛋這一招,毫不猶豫我就張開嘴一擺頭,剛剛好把他踝骨含住,我想象著自己在給藍藍開核桃,狠命一合牙關,司印慘叫一聲,踉踉蹌蹌退開去,厲聲叫道:“諾曼,你說他昏過去了。”諾曼撲過來踩住我,起腳往我頭上重重一踢,我眉骨處一音效卡拉的脆響,多半斷了,我全身都顫抖起來,可是這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因為憤怒。曾幾何時,我竟然認為眼前這個人是比我更能帶給藍藍幸福的男子,我竟然放棄追回她的想頭,只是因為相信她可以在別處得到更好的生活。我錯得多麼離譜。狂亂的扭著頭,我用我所有可以移動的關節,肢體去撞擊諾曼,以及手術檯,生平第一次對仿生學充滿了靈感,整個身體向上彈跳的樣子,活生生就是一條海豚啊。我是豁出去了,今天除非讓我死了,我死了也可以化為厲鬼的,無論如何是要保護他們母子的,就是不知道可否跟閻王爺打個商量,破例讓我變鬼變快一點,最多我把隨身帶的一些最新款式的重點點摩擦型避孕套供奉給他,生太多小閻王也不好,破壞生態平衡。 諾曼不防我如此生猛,一時也亂了手腳,俯身來捉我,我奮力滾開,一頭撞到一邊的燭臺,燭臺晃了兩下,啪啦倒了,滾燙的燭油滴在我臉上,我的媽,痛死我了。是那些混蛋好死不死搞SM的?什麼事不好乾去找些蠟燭來燙自己,人家豬脫毛用這招也沒聽說過哪頭豬是自願的!
蠟燭一倒,屋子裡的光線頓時昏暗許多,我瞥見諾曼滿臉狂怒,將藍藍放到一邊,氣沖沖過來抓我,至於司印顯然要嬌生慣養一點,都好久了,還在唧唧歪歪的抱著自己的腳叫喚,白色襪子上襂出血色,看來從小拿牙齒開啤酒瓶蓋也是值得推廣的健身防身好辦法。
我滾了一會已經開始十分靈活,一不做二不休,先把所有蠟燭打倒再說,說不定可以渾水摸魚。瞄準旁邊的一個燭臺我正準備運氣撞上去,諾曼這個殺千刀的,看出了我的想法,跨了一大步衝到門邊,竟然把電閘拉開了。再明亮的燈光下我無所隱形,只能眼睜掙看著他邪惡的冷笑著向我逼進,狠狠說:“看你怎麼死。”越是這個時候越有人來湊熱鬧,大門忽然一開,諾曼一驚,再看,是那位長相完全違揹人類進化歷史的鐵方先生。他詫異的說:“怎麼回事,我聽到很大動靜。”諾曼指指我:“這隻蒼蠅搞的,當時那一棍子可能沒下夠力氣。當場打死就好了。”司印好像終於緩過來了,放下自己的腳,還無比憐惜的摸了摸,開口說:“不能打死他,他也是我們需要的。”我躺在地上喘氣,聽到這句話,腦子裡犯起來糊塗,我關東西有什麼給你們啊,要避孕套?去買啊,雖說是公司員工,我的折扣額也是很少的,不用花這麼大功夫來搞我全家吧。
難道是要我們家那些古怪電器?老實說不如不要啦,一個比一個有脾氣,還三不五時要放長假,萬一遇到潮溼天氣它們不太舒服,你還要去給他們擦身按摩,兼做人生哲理教育說服工作,半夜三更,我睡得好好的,起來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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