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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倒也不為過;只是,就算他說的都是真的,也未免太過巧合了吧?
她沒忘了他是如何調戲段家老二的;她原以為他們是一對,可沒多久訊息傳回來,說段家姐妹被安置在學士府內並被收為養女,而他則是平步青雲地當了官。
說穿了,他不也是為了官位不惜犧牲自己的愛人,如今,他還想要狡辯什麼來著?
“你又懂什麼?”他在恩怨深似海的宮裡逢迎討好為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其它弟兄?他絞盡腦汁想要離開卻苦無計策,只好挑個最不生事的官職,這也錯了?
“倘若我是拿段家姐妹換得官位的,那我現在就不該,只是一個小小的按察使!”
他從未想過,原來在她心裡竟當他是如此下流之人,不惜出賣自個兒的弟兄,甚至背叛自個兒的友人來求得一官半職?
“那段家姐妹……”
“這事兒你不懂、也不需要懂,畢竟那不干你的事;我只能說,這事兒不是你所想的那般,再者,我和段家姐妹也不是挺熟的。”
“才怪,你老是和段青在一塊兒。”她低聲辯駁著。
“嗄?”
“沒事,咱們言歸正傳吧,還是談談康友敬……”
“他?他不過是個百無一用的書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還能作啥?老實說,他比一個農家子弟還不如,人家至少還栽種了不少農作可供稅賦,而他除了會說些自以為是卻又狗屁不通的大話,還能做什麼?國家大事倘若只靠一張嘴就能解決,那還要滿朝文武百官作啥?有本事的話,就請他先考個舉人,再來找我!”
花問柳明明怒火中燒,嘴角卻又噙著嘲諷的笑容。
“你非得要把他說得這麼沒用?”範洋挑高眉毛。
說了一大堆後再繞回來,她所得到的答案就是他無情的譏諷?
“他有用嗎?”
“他自然有用,他有許多的抱負、有太多的理想,只因為無盤纏上京赴考,所以只能在家裡對天興嘆,只要你給他一次機會,我相信他……”
“你根本沒在聽我說話。”他冷冷地打斷她。
“你先聽我說!”她話還沒說完呢,打什麼岔?
那一天的事她都還沒找他算帳,他現下拿什麼喬?沒瞧見她低聲下氣地來求他了嗎?
“我告訴你,他真是肚裡有墨水、腦袋有主張的,更有想要替天行道的抱負,他……”
“如果吟個幾首詩也算肚裡有墨倒也無可厚非,畢竟好歹他也讀過幾年書;不過談到腦袋有沒有主張,那就要看看到底是怎樣的主張;至於替天行道……倘若他真有那樣的抱負,他的生活開支就不會仰仗於你,更不會厚著臉皮要你來幫他引見了!”他微掀唇瓣,唇角勾起刺眼的冷笑。
這男子鄙俗到這種地步,為何她始終看不透?
難道,她真是這般心戀於他?不過是短短數日的相處,她便已經全心拜倒在他的腳邊了?
相較之下,他算什麼?又教他該情何以堪?
“你!”混蛋,到底是誰同他說這回事的?“是濤兒告訴你,我拿銀兩給他的嗎?”
“這種事不需要誰告訴我,只消用猜的也能知道。”
還真是猜得準確無比哪,她漲紅著臉怒瞪他。“我不是拿銀兩給他,是他典當了東西。”
可惡,她早該知道濤兒信不過,范家的女兒都喜歡好看的男人,大姐是,濤兒自然也不例外,她怎會忘了這一點?
“典當才華?”他搖頭苦笑。 “拿幾篇狗屁不通、只能騙騙姑娘家的可笑文章,還是抄襲古人的豔詞麗詩就能典當?”
他真的瞧不出那傢伙到底有什麼才華可言。
“你!”她氣得直跺腳,極想在他臉上留下幾道抓痕。“你說,你到底要不要幫我?”
不想提那一天的事,就是怕他打蛇隨棍上,說要娶她以示負責;然而當她真的不提,又老覺得自個兒在他面前矮了一截,不管她說什麼,都像抬不起頭來似的,真是教人火大!
“我太放任你了嗎?”花問柳陰沉地道,隱在長睫底下的冷光迸現。
是他太過縱容她,還是她太至情至性,甚至到了恣意妄為的地步?
她到底知不知道他是誰?他為她付出那麼多,她到底瞧見了沒有?如今竟要他去幫助另一個男人,她到底是在想什麼?
“你在胡說些什麼?我現下是在問你……”
“是我太放任你了嗎?”他驀然怒吼一聲,目眥欲裂地瞪著她,緊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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